白羽的后脑勺挨了愤怒精卫的一锭子,同一时间,一条黑蛇被应龙一拳腰斩。
“要杀便赶紧动手,你别想从我们的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男人看着腰斩的黑蛇,发出了绝望的嘶吼,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人,恐怕今天再难逃过去了。
“咦?”听到那人说话,吸引了白羽的注意力,连后脑勺的痛感都忘记了。
她才发现那人的打扮有些奇怪,他左边的耳朵挂了一条青色蛇,右边的耳朵挂了一条红色蛇,可身上穿的衣服却绣着龙纹。
他的整个右半边身上有一条很深很长的伤口,却下意识地护着身后那个灰头土脸的年轻男人。
那个年轻男人没有外伤,就连身上穿的那绣了大面积龙纹的鲜亮袍服,都没有什么破损,一看就知道被保护得很好。
白羽下意识地盯着那奇异组合的两人,心中忽有所感,悄悄抬起了左手,才刚弯曲一下食指,就被精卫扇了一翅膀。
“你别随便乱算,我认出他了,你把符节挂在腰上,待会儿你配合我,我们问问他们的来意。”
白羽捂着发红的腕子龇牙咧嘴,果然在视力这方面糊弄不了精卫,不动声色地挂好符节,到底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他们是谁啊?”
“那个黑皮肤的,用蛇装饰的是雨师妾国人,那个被他护在身后的,如果我没猜错,大概率是太昊那边的小公子,虬渊。”
“虬渊?”
“谁?”虬渊似有所感,应声转头,盯着白羽打量了许久,最后目光落在了她身侧悬挂的错金符节,方才恍然,立刻扑过来哭诉。
“您是女娃殿下对不对,我本来奉命送朝贡去帝都,但是才出了边境,就遭到了歹人打劫。
除了我身边这位飞龙卫队正龙威,我们的贡品和剩下的那些护卫我的飞龙卫,都被他们给杀了,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白羽险些被这男的先前架势给吓退,好歹他还知道礼节,没有真的扑到她身上,只是扑倒在她近前。
“你在边境被劫持,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呜呜呜……”
白羽不问还好,这一问,虬渊竟然放声大哭,悲伤得几乎要厥过去。
“我父亲至今下落不明,呜呜呜~
我被打劫后,才回去便被追杀,是一路逃到这里的。
我叔叔趁着我父亲外出打猎,突然叛乱,强夺了他的王位。
殿下,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什么?”精卫的声音在白羽的脑子里炸开,“太昊竟然失踪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无知者无畏的好处了,老老实实做传话筒的白羽此时很沉得住气:“我记得你叔叔和你父亲的关系不错,他怎么会突然叛乱?”
“都怪那天杀的应龙!”虬渊咬牙切齿,满脸怒容,“若不是他,何至于让我父亲和叔叔反目成仇?”
旁边看戏的应龙突然被背刺,愕然地瞪大了双眼,他甚至还仔细地想了想,凶犁土丘有没有接过东夷的业务。
后来又想到白羽之前和他说名气大,理所当然成了所有恶事的幕后黑手,应龙胸腔的那股子怒意又被他压下去了。
他倒是想要听听,这个“应龙”是怎么离间东夷之主和他的兄弟的。
“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