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还有一个大衣柜和一只大木箱子。这屋里的家具明显就不是一套的,七零八落不知从什么地方拼凑出来的。
另一边的墙角处是一个脸盆架子,架子上面是红色的牡丹花搪瓷脸盆,毛巾、香皂之类的洗漱用品。
大大的木制窗户上,最中间的地方镶着一块玻璃,其它地方都是纸糊着。
房子是老房子,不过却是实打实的青砖瓦房,面积还不小,足有五十来平米,地面铺着青石,有些地方已经磨得不平整了。
其它地方不说,只那个脸盆便代表了一个时代,七、八十年代的华国。
将房间打量了一圈后,苏婳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了自己的身体。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惊悚的发现,她由一个三十多岁的阿姨变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
苏婳惊得差点晕过去,她这是穿越了?这是去了哪里?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地方?一连串的问题在她的脑海中显现。
只是还没等震惊多长时间,门外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她急忙躺了下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就见到刚才的那个婆婆,带着一个四十多岁、背微有些佝偻,提着一个白色的红十字药箱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黄大夫,麻烦你给妮妮看看,她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婆婆神色凄惶,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黄明山走到床前,将药箱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取出了一只温度计夹在了苏婳腋下,又用一个简易的听诊器放在了她的心口处,……。
他是青山村医疗站唯一的医生,平日里给村里人看看头疼脑热,跌打损伤这样的小病,医术说不上好还是坏。
不过为人倒是很不错,热心助人,难得的是没有阶级歧视,对谁都一视同仁。
伸舌头、翻眼皮的检查了半晌,黄明山将听诊器撤掉温和的笑了笑,声音放低:“妮妮,还认不认识伯伯了?”
苏婳早已收敛起了震惊的表情,表现的像个普通孩子一般,茫然的摇了摇头,“伯伯是谁?”
她可不想露出异样被人察觉出不对来,当作异类,虽然这个年代喊得口号是破除封建迷信,扫除旧社会的残余思想,但是村里人还是比较信奉鬼神之说。
而且即便她这个唯物主义者,不也亲身体验了一回难以用科学解释的神异事件。
黄明山伸出了手指比划了一下了问道:“妮妮,这是几啊!”
“三!”
“这是几啊?”
“二!”
连着比了几个手式,苏婳都准确报出了数字,黄明山舒了一口气。取出苏婳腋下的温度计看了看,……。
“烧退了,苏大娘,咱们外面说吧。”
苏奶奶白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婳,听到黄明山让她出去说事,木然地跟着黄明山来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