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刚使完一招“云台石莲”,正要收势之时,陈永宁一刀便劈向他腰眼,正好是破绽所在,书生急忙扭身躲避,刀便劈在了腰上的剑鞘之上,剑鞘被劈了个粉碎,书生心里骇然,要是没躲开的话,恐怕自己的大腿腿骨也是这般了。当下又变幻剑招,剑招变得柔弱绵软。
陈永宁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恒山剑法,剑招绵软,引诱自己去攻,而对方绵里藏针,防守反击,当下也不敢贸然进攻,只敢贸然试探。脑子却飞速运转,这个书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竟然能熟练运用五岳剑招,真是英雄出少年,不过从未在江湖上听说过这号人物,真是咄咄怪事。
分神去想之时,只听耳边一声“啊呦”一声,转头去看时,却是樊烈被和尚捅了个对穿,惊愕之余顿了一下,书生抓住破绽,一剑斜砍,便把陈永宁的右臂卸了下来。
“哐啷啷”金刀落地,陈永宁右臂断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痛的他坐地上站不起身来,书生也不追击,抱拳一拱手“侥幸了,陈老前辈。”
陈石声正和乞丐对打,看到父亲受伤,便急出三招,乞丐连忙招架,陈石声出其不意左掌一出,击在乞丐胸脯上。陈石声左掌掌力不强,只是把乞丐震退数步,自己转身去回援父亲。刚迈出几步,就觉得眼前一黑,脸上数处一痛,耳边听到乞丐得意的说“让你尝尝叫花爷爷的大布袋。”
陈石声连忙把套在头上的布袋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只见几条花斑蛇从布袋里爬出,钻到草丛里去了。暗叫不好,感觉脸上疼的地方现在是又麻又痒,知道是中了蛇毒。但救父心切,又迈出两步,脚底一软,“扑通!”倒在了地上,没料到这蛇毒竟然如此性烈,只觉得眼前慢慢黑了起来,耳边乞丐的笑声也渐渐变小。
陈永宁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点了手臂周围几个大穴,让血流的缓一些,对戴通叫道“戴通!咱们永宁镖局这次是栽了,你别恋战,快回去喊救兵来!”
戴通正与那个土匪打得不可开交,听到呼喊才转头一看,樊烈被捅个对穿,陈石声倒地上生死不知,陈永宁断了一臂倒在地上,心想完了,这次碰上硬点子了。便往土匪头上招呼了几个虚招,土匪慌忙抬手去格挡,下盘空虚,戴通趁机使了个扫堂腿,土匪一下子倒在地上。戴通趁机拔腿往林外跑,边跑边叫“师傅撑住,徒儿这就去请救兵!”
土匪爬起身来去追,戴通轻功又高,哪里还能追赶的上,那和尚盘腿坐在地上念往生咒,而书生离得又远,无暇顾及戴通。
此时正在激斗的唐门门人手一扬,一枚透骨钉飞了出去,直飞向戴通背心,戴通没料到唐门门人竟然还能腾出手施发暗器,躲闪不及,只觉得一痛,被透骨钉打了个正着。
唐门门人哼了一声,说道“钉上有毒,他活不了了。”众盗这才放心让他去了。
戴通觉得背心一痛,不多时又痒又麻,知道暗器上喂了毒,但顾不得运气会导致毒性加剧流动,提了口气,全力往沧州城里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