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王华坐在主位之上,一些南京的文官也聚集在这里。
此时他们的脸上却是兴奋无比。
“王大人!想必你也知道了,刘瑾这个阉人居然被人杀死在大营之中,老夫打听清楚了,刘瑾死的很惨,据说是身中剧毒,全身溃烂而死,看来行凶者对其是仇恨至极啊!”
王华闻言却是抚须笑道:“刘瑾仗着皇上的偏袒,这几年愈发嚣张跋扈,得此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过皇上那里却是不太好办。”
“王大人放心!京城里有杨一清在打点,只要咱们把刘瑾的犯罪证据呈上去,就是皇上也说不出什么,反而还会抄刘瑾的家,毕竟皇上的内库也是缺钱的,”
说完,那老者嘴角上扬,显然他的心情颇为不错。
老者话音刚落,在坐的众人全部哈哈大笑。
刘瑾死了,不但南京地震,就是北京也是风起云涌。
杨一清的府邸之中,张永和杨一清相对而坐,二人推杯换盏,气氛和谐无比。
“张公公!这刘瑾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咱们还没有发力,这刘瑾居然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杨大人说的好!不过刘瑾死了,南京的赋税收不上来,皇上肯定会震怒,昨天皇上还杖毙了一个小太监,说不定还要严查凶手,咱家看这差事说不定就要落在东厂的头上。
现在的东厂督主是那曹正淳,咱家这御马监可比不上东厂,咱家能帮你们的也就到这了。”
杨一清闻言,却是摇头说道:“这可不一定!西厂的雨化田跳的也挺欢,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儿!”
张永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曹正淳能压他一头,他也就认了,但是那雨化田凭什么!不就是仗着是皇上宠妃的奴才么!
“不提他!提他咱家心里就犯隔应!不过杨大人,如果皇上深究的话,南京那里能顶得住压力么?而且凶手也不知是谁,案子可没那么好查!”
杨一清闻言道:“张公公多虑了!凶手抓不抓的到重要吗?皇上想要的还是南京的赋税。
如今江南的盐税一直拖欠,皇上也没有办法,国库空虚,皇上就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是无能为力,刘瑾收税没错,错的是他做的太过,如果南京那里送来刘瑾的犯罪证据,那么皇上就有理由抄了刘瑾的家,到时候皇上得了实惠,南京那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等老夫年龄大了,也要去南京为官的,老夫可不想被南京的那些同僚记恨。”
闻听此言,张永的脸上才出现一丝笑意。
“还是杨大人看得通透!”
南京城内,封晓楼和刁不遇二人悠闲的走在大街之上,在一个卖首饰的摊位上停下了脚步。
“老板手艺不错啊!这一副玉耳坠多少钱?”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是上好的和田玉制作的,用的就是这块玉佩的下脚料,公子您瞧瞧!晶莹剔透!如果公子想买的话,不如买这块玉佩,这两个耳坠就当是添头,直接送给公子了!小人也不多要,五两金子就行!”
看着小贩一脸的笑意,封晓楼眉毛一挑,看来这家伙把自己当冤大头了,就这么一个小摊位居然能弄来和田玉,简直就是开玩笑。
不过该说不说,这老板的手艺却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