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管理局的局长。你不做一下最后的挣扎吗?你知道的太多了,也太强了,所有为了比赛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你得暂时退场。”
宁玄回应了林长旺,他慢悠悠的靠近林长旺,就像不可避免的死亡正在靠近。
“不用了,但你能回答我最后的疑问吗?”
林长旺听到宁玄的回答没有惊讶,因为在这个时候猜对了谜底并不能改变任何事情,所以他问出了最后的疑问。
“你们举办这场游戏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疯女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拥有着毁灭世界力量的异常,然后才是疯女人,我们对她一切的宽容都只是因为她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然后你们就可以牺牲整城的人?改变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命运?”
“我可以保证在这场游戏结束后,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你们就当作无事发生?”
“不能,我们知道这一切都不可挽回,我们做的只是补救。”
“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我和很多和我一样的普通人已经被卷入了超凡的世界,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可能变回原样。以我浅显的认知,我并不认为你们可以让我回归日常,多半是拿个克隆人敷念了事。”
“我们有很多方法清除你身上的标记,只要你能够撑到最后,血肉之神绝对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林长旺不屑的笑了笑,还吐了口唾沫。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压根没有打算让任何一个人赢得这场游戏,但只要拿出一个完美的愿望做大饼,那些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人就会乖乖的当你们的演员,真是好算计。”
“‘这是必要的牺牲’,我很想用这句话糊弄过去,但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他人牺牲,要不然我就会变成和那个躺在地上的疯子,还有那个正在看着比赛的疯子一样的疯子。但我还自认为人类,所以我只能做一些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对不起,我知道我很虚伪,但对不起,是我做出了牺牲的决定,我保证在这场游戏结束后,我会让一切复原。”
林长旺陷入了暂时的沉默,然后带着些许疲惫的开口。
“这所谓的复原不是那种用什么复制人填充的把戏吧?”
“你应该全程观看了我和她的战斗,我的力量足以将这一切复原,虽说可能会有一点小小的代价,但对于我来说这是可以接受的交换,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我可不想变成祖国人,拿到超乎想象的力量后变成巨婴,对自己的行为一点都不负责。”
林长旺放弃了挣扎,他好像确认了什么,一些残酷的事实。
“那我们这些普通人在你们这些神眼里算什么呢?你们都可以把世界像橡皮泥一样玩弄,我们可能连游戏里的NPC都不如,毕竟有些游戏不能屠杀NPC。”
宁玄坐在了林长旺旁边,正午的阳光并未能穿透厚厚的血雨,微风带着凝腥和挥之不去的铁锈味,钢筋混凝土的森林如今只剩下些许痕迹,而它们的主人早已成为森森白骨,可肆意使用超凡的人却什么都没换来。
“看看在你面前躺着魔王吧,看看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再看看那个偷窥每一位参赛者的疯子吧,你觉得她还会对你们产生兴趣吗?她只对魔王感兴趣。拥有能够随意改变世界的力量就像玩游戏打开修改器,只会让游戏的寿命快速消耗,然后让你很快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聊。”
“那我们追求超凡的力量还有什么意义,假如那个力量根本无法实现我们的愿望。”
“异常完美的实现了你们所祈求的愿望,可有谁知道你们当时所祈求的愿望是否是你们真正的渴望,可能你们到死都不知道你们真正渴求的是什么。不断地向着异常许愿只会让你们偏离原本的轨道,直到最后你们成为只会许愿的机器,再也实现不了任何的渴望,只会去追求那狗屁不是的异常。”
宁玄摸了摸脸上流淌的血水,他没有想要停下血雨的意思。
“那异常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它只能带来灾难。”
“异常不像那些所谓的天灾,根本没有一个所谓的源头,也根本不像那些话本故事里面一样只要解决掉某个盘踞在世界尽头的大boss,世界就能回归到原本的样子,它就像这个世界本身一样,没有任何的思考也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你根本就不能通过所谓的杀戮和力量去解决一切,就像你追求着的力量它压根不会再给你救赎。”
“按照你这么说那异常就是依托答辩。”
“世界本身是依托答辩,而异常是另一依托答辩,可能只有对所谓无限制许愿机满怀欣喜的傻子才会愚蠢的认为,两头答辩合在一起不是一坨更大的答辩,并且产生一个更加错误的认知,那就是无限制许愿机不能解决问题不是因为它不能解决问题,而是因为无限制许愿机的力量不够强大。他们那不足二两的脑仁无法思考所谓的超凡力量本质是什么,只是认为它就是一种超乎世界本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