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嗯,有多少人?”
“这个……唉!”
“只管说。”
“一半还多,唉!”
“怕是保不住了,只是不知道来的是谁,只希望能少一些杀戮。军方那里如何?”
“没什么大动静。不过有消息说,有一支十几人的小队往北去了。”
“大山里呢?”
“有四五伙人出来了,人数有多有少。”
“东南海上如何?”
“有两条船上岸了。”
“南边呢?”
“这倒是没什么动静。”
“嗯,十余年前那年轻爽朗的皇帝虽然战死,但也把南离国整个一个国家给打残了。眼下他们是不敢再翻起什么风浪的,毕竟他们的周边也不是特别稳定。这次要注意的不是大规模的军事调动,而是各方势力高手之间的较量。这恐怕是最后一仗了,不知道有哪些人要站出来。”
“唉,恐怕死的人也不会少。就咱书院那些学生,恐怕至少要死一半。”
“六十多年前,我带着儿子到兵部尚书府当私塾先生混口饭吃,老尚书原本就是这宋、杞两州一镇之主的镇主。调到京都任兵部尚书实则是明升暗降,然在此地也曾经营多年,我儿能任宰相也实得此处助力。不过老尚书也曾明言,此两地若如此发展下去,不过二三十年必然生乱。故三十多年前我以花甲之年来到此地定居,不过打算一死稳住我儿地位而已。”
“夫子这是何意?”
“当时我儿虽未任宰相,但已在朝堂站稳脚跟。此两地若发生叛乱,必然追溯以往影响我儿。但若我在此地助力平叛中阵亡,或者拒绝他们的拉拢诱惑而被杀。那么我儿与叛乱之地的关系就算是断了,在朝廷的地位也算是稳了。不过后来他们在京都散尽了家财组织了8万的民团军,我的大宝贝儿孙子元郎又在此处杀了那么多人,这也就用不着我去死了。”
“那为何不跟着他们回去呢?又要出面保下那么多叛乱之人的子女呢?”
“终究是于心不忍啊!杀的人太多了,总得给他们留个后啊!孩子无辜啊!”
“现在怎么办?那些孩子长大了。书院这么多年的学习,也没有消了他们的仇恨之心呀!”
“唉!那我这一条老命,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养育和教育之恩,你说能不能消了他们的仇恨之心呀?”
“夫子,你……打算?”
“我早就活够了,但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实在是有点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