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清楚!我倒要看看这天道我能不能违!”
刚才还愤怒的我,一阵无力感从心中莫名涌上心头,随后化作悲伤。白靛、骊、阿魓还是傻傻的乔胭都是我这个世界的家人,我不想和她们分开,要是能代替,我希望死的是我。
两只鬼兽见我放弃抵抗这才放开我,鞠躬道了声道歉,转身跟上那名看后者。
我落魄回到宾馆,躺在床上悲伤和不解涌上我的心头,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感觉可比任何情感都难受。我拿起军刺往大腿上来了一下,疼痛终于摧毁了储存眼泪的堤坝,哗的一下全都涌出来。鼻涕、眼泪、口水就连汗都出来了,将头埋在枕头里,那种窒息的感觉这才让我有些好转。
“金燕大人,听说你在这里,能进来和你说会话吗?”
我强忍着抽泣,回答:
“你在外面等等。”
我开始大口喘气、捏住鼻子、擦眼泪、洗脸,等等,我甚至往眼睛上附上一层冰鉴里的冰,不让自己眼睛看起来那么红,等到一切做好后我才招呼白靛进来。
“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
我嬉皮笑脸招呼她坐下,但她却坐在很远的地方。
“我想和你聊聊关于我师父的事情。我、我与你的相见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接下来是白靛的讲述:
当年听到金虎丧命的消息一度让白靛崩溃,好在白靛的师父出现及时,否则白靛会立即杀入扶桑国拼命去。白靛曾经与她师父也建立过联系,当时没有起名字,都随便教得称呼。师父不知道在哪里学来很多打斗技巧和战斗经验,三位鬼兽师兄姐都很照顾当时的白靛,无微不至的心理疏导和打斗动作指导让白靛顺利走出阴霾。五年时光很短暂,但白靛从中学到很多,也包括一些学校才能学习的知识。
“师父走的时候给我说,你将是对我最有改变的人,我选择师父说的,终于等到了你。”
“你不会觉得我当时答应你推倒扶桑国是在给你画饼吗?”
“会,不过画饼充饥嘛。说来惭愧,我之前也认为自己是否找错了,但你从美人沼泽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这样怀疑过了。你常常谦虚地说是自己运气好,不过师父也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白靛很听她师父的话,就像一个女儿听父亲的话,不知道这个“老丈人”看到我这么菜,会不会同白靛那样,对我进行魔鬼训练。
“白靛,等下我把骊叫过来,我也有事情想和你们说。”
既然白靛向我说敞亮话,对于我的事情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虽然有些事情方面我还是要加以美化。
“骊,你在哪里?能来我房间吗?”
“好好好,等这医生把我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就来。疼啊!”
“怎么受伤的?谁打的?”
“问你旁边那个,今天光顾着听她说话,脚下被绊住摔倒了,结果……就成这样了。”
白靛做事习惯给身边人说下一步要干什么,估计这也是她师父教她时养成的。
“那好,等你。”
我回到房间,对白靛说,骊很快就来,我们等一下她。
在房间里,白靛扭扭捏捏地还想要说些什么。
“你昨天……”
“啊,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偷偷出去,去哪里了?”
她长舒一口气,一副“好在他没有发现”的表情。
在等骊的时候,我和白靛谈论起有关她师父的事情,从白靛的复述看来,她师父同我一样也是位转生者,不过白靛自己不知道。
“我进来了,晟甫大人。”
骊缓缓打开门,偷偷往里面望了一下。
“我们什么也没干,你快点进来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人,你是真不行,还是龙阳之好?”
“椅子。我给你们认真说点事。”
骊乖乖趴下,我坐在她身上,刚坐上的时候她发出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叫声,让白靛害羞得脸通红。
我接下来向她们两个全盘交代了我的海眼,到了就差报之前世界银行卡的程度,还顺带说了些关于之前世界国家关系,因此我对白靛对于明国事情非常理解。
“事情就是这样,我为之前对你们的欺骗感到抱歉,相处这么长时间我总觉得不和你们说清楚让我心生愧疚。现在决定权交于你们,要留下也好,要走也罢,我都认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转生者给这个世界带来很多不好的事情,关于这点我向你们道歉。所以你们要是想同我接触契约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被我做着的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来支撑的胳膊都笑软了,一下子将我摔在地上。
骊看到我低头的样子反倒是让我意想不到地笑起来,她支撑的手都软了,导致我也跟着一起翻过去。
“你是在说笑吗?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开你呢,况且夫妻之前总会有点小秘密,没有小秘密反倒没了神秘,没了新鲜感。”
“你,啊哈哈,你这样反倒还让我更兴奋了呢。干嘛非要把你和那群人联系在一起?你之前的国家和岛国的战斗那是国仇家恨,但我们和转生者这远远不到那种地步,况且你也说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转生者要是一棒子打死也太绝对了吧。”
骊不是我最担心的,倒不如说她这样说也是在我意料之内,况且当时也同她说过这些事情。相比于她,我更在意白靛的态度,因为在我驯兽中,只有她是对我了解最少,也不愿意特地去刨我消息的人。
“我,我的态度当然是不离开了。你和岛国的事情无论怎么看都是岛国错,但我敢肯定不是所有的岛国人想战斗。当时扶桑国和文刀拼命时说过:一万人玉碎,一万人无罪。先不说人数,假释扶桑当时真的有一万人,那一万人绝对不会都是想要战斗的人。”
“师父在教导我之前就要求我学会如何宽容,如何仇恨。况且你也不是同扶桑国一样的人,我也没必要去仇恨你或来自你同一个世界的人,那就更不用说宽容了。有时我在想,如果扶桑国能做到真诚道歉,我是可以考虑宽容原谅他们。”
“师父也曾经说过,他的国家没有将侵略者的俘虏杀掉,更多是改造放回,这也是宽容的一种表现。”
白靛一口气说了很多,算是表达了她的想法。我同时也感叹她的师父,那一定是位圣人般的存在,要能见到他,定要求他讲讲自己的思想,像尹喜那样也未尝不可。
聊至此,上午勾陈的钟声敲响,也到我们集合吃饭的时间。麟漆宾馆有自助餐厅,我们只需要花二百鑫贝就可以吃饱。下午就是和五行武士的第二次讨伐,小队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一举击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