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就死了”将剑扔在地上,被侍女搀扶着,往住处走
“吃饭前,伤口处理一下”寒酥拿着药箱,放到床边
楚瞻擦着手“不用”
将毛巾从他手中拿走,拉着他坐到床上“难不成让伤口溃烂”
“我自会处理”
“那你处理吧”将药瓶放到医药箱里,自己走到屏风后面
他坐在床边,解开自己的衣服,缠开纱布
往伤口处,撒着药粉
寒酥坐在席位上,眼睛看向木制屏风“自己都不爱惜,谁会爱惜你”
楚瞻停顿了手中要撒的药,抬头看向屏风
“汤熬好了,我去端”
往伤口处,缠绕着用蚕丝制作而成的纱布
寒酥将汤端来,看着他包扎的伤口“秦安君这包扎的伤口比医师还要好”将汤端到他的面前
楚瞻将衣服整理好,松敞的外衣,腰带在床上放着,拿起盘中的骨头汤“习惯了”
将托盘放到一旁,整理着医药箱的药品
在她认为,不是他习惯了,而是他吃一堑长一智,在他刚到边疆的第二个年头,当时霍将军长子与他比试后受伤,医师便在他伤口处涂上无法愈合的伤口,他跑到寒冷的池中清洗伤口,用草药敷在伤口处,第五个年头,与小国交战,命悬一线,医师奉霍将军的命令,将他搁置一旁,是他敷草药,日复一日,身体才得以恢复,自此以后,他自行医治,就算有师兄弟,他依然自行医治
将空碗放到托盘上,端到外面,交给守在门外的侍从
寒酥将药箱放到他随手能拿的地方“时辰不早了,就不打扰秦安君休息了”
“那个善用毒的小侍女,这几日怎么没见过她”
“秦安君找栖栖有事”
“没事”
行礼道“秦安君,早些休息”
走出房门,缓慢的往前走着,思考着什么,停在哪,回了一下头,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密室内,男子对着四公子的牌位倒着酒
点燃三炷香
摸着腰间的鱼纹“你不死,我跟西戎的合作便不会成”
说完这句话,离开密室
吩咐着死士道“跟地牢的那位说,杀了他”
“是,主人”
寒酥见楚瞻离开后,跟夙苑简单装扮一番,而后跳墙而出
侍女的尸体被李灏安排到廷尉府
李灏道“目前来看,谁的嫌疑最大”
注意到侍女两只手内有道浅浅的勒痕“过来看”
捂着伤口处,弯腰看着伤口,将侍女的头重新吻合,将脖子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李灏看过伤口后看向楚瞻“以勒痕来看,并非自杀,而是人为”
“要想杀她,为何选择在房中,倘若痛恨祁夫人,为何七公子安然无恙”
李灏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西戎”恍然醒悟“倘若西戎与镇守将军前后夹击,那嘉州岂不是西戎囊中之物”
从胸口处拿出一张纸“魏贤查出,将两位公子带走之人正是此徽”
李灏拿起在纸张上画着的徽记,“我之前在宫中书阁见过此徽,并没有详细的记载”
“这是一千多年前,楚家部落徽记,八百年前的纷争,将十多个部落组成十六国,此后,楚家徽记随着部落消失”将腰间的令牌拿出“来京都时,在郊外发现的,派魏贤调查,他发现可疑之人进了禁卫军营”
李灏看着手中两个一样的此徽“禁卫军营你不方便调查,此事交给我,我有的是办法”眼神看向他的伤口,“注意休息”
捂着腰间的伤口,“行事小心”
“地牢那人,说是谁指使的吗”
“那就看他是死在牢中,还是死在我手中”
“为何”
“大战时,与他交过手”
“那他是生是死”
摇头道“只发现了他的弓箭,尸体并未发现”
“要是他没死,并参与其中,那他为何找个替身,反而不露面那”
“自有他的理由”
从地牢里跑来官兵,跪在地上“回秦安君,地牢的那位死了”
楚瞻看向李灏,挑了挑眉,对官兵道“将他处理了”
“是”
李灏道“你有什么打算”
“钓大鱼”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尸体
女妇们将从后山采来的桑叶,剁碎撒在弱小的蚕上
后院内,三名从郊外雇来的女工,裁着宽大的布,制作成能捂住口鼻跟下巴的布罩
“这几日学的怎么样了”看着栖栖搅拌着锅里的药材
“应该不会出错”
“别闹”食指轻轻的敲着她的头
“刚才我与她们试过了”指着在裁缝的女妇
“怎么样”
“少量的毒还好”
“那就好,这两日我去租个店面”看向夙苑,将腰间的碎银放入她的手中“你让她们多去看看别人是如何做生意的”
“我这就去吩咐”
“栖栖今日跟我们回府,我担心秦安君有所怀疑”
栖栖面露委屈“公主,你可让我回府了,我都在这快疯了”
食指划了一下她的鼻梁“你呀”
坐在茶馆里,喝着杯中的茶水,时刻盯着对面废弃的房屋
“秦安君”侍卫从外面走来
“有何发现”惦起壶往杯子中倒着,递给通风报信的侍卫
“如秦安君所料,院中的确有两位公子”
“开始吧”
“是”
侍卫看向身穿便服的同伴,“你们几人去后院,其余人跟着我”
“是”
他们齐刷刷的站起,一层茶馆坐满了刑部侍卫
楚瞻不急不慢的往杯中倒着茶,端起杯子示意着廷尉喝茶
廷尉喝着杯中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壶中的水早已见底
两耳听着院内打斗的景象
廷尉拿起桌子上的剑,被楚瞻拦截
“秦安君此时不去,要是他们逃了,得不偿失啊”
“再不喝,影响口感”
廷尉看着府中的手下倒在地上,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
经过激烈的争斗
他们把院中的嫌疑人带出,往廷尉府走去
廷尉看着他,坐在那一动不动
桌上的茶杯早已空杯,盘子中的小菜未动
意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跟在距离一百米的男子身后,
“秦安君要不要进去”
从怀中拿出花楼的进出门牌跟银两,“你去”
“秦安君,臣不行”解释道“臣乃朝中官员,怎么进花酒之地”
“明日给我今日看到的情况”捂着腹部,离开了
“秦安君”站在原地,有所为难,只能看着秦安君渐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