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庭院,看着地上刮起的尘土,摸着手中的珠串,对着侍女道“让她进来吧”
“是”
云杉站在栖梧宫外,头不自觉的瞅向一旁,
侍女带她们进来时,云杉也会下意识的看向一边。
“云杉参见夫人”行着礼
“公主无需多礼,坐”
“是”面露微笑,“这是从东越带来的特产,还望夫人喜欢”
大拇指摁着珠子“公主心意吾心领了,只可惜吾不喜甜食”
云杉嘴角上扬“听说五公主喜爱甜食,留下来让公主品尝一番可好”
“公主可真是煞费苦心”
杨姑道“夫人,蕃国公主来了”
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东越公主起身,看向即将要嫁给秦安君得女子
将这两天所学的北朝礼仪,展现的淋漓尽致,给人一种端庄优雅大气
“寒酥参见夫人”看向云杉“见过公主”
云杉回礼
卫夫人“坐”
杨姑端来一副差距,为她倒了一杯水
“不知两位公主,可还适应我北朝生活”
“自古两国饮食相同,相对而言换个地上生活,不知生活在北方的妹妹可还适应”
“还好”
卫夫人拿起杯子,小抿一口
“这都晌午了,今日留在这一同膳”
“是”
“大婚之前,你住在后院,同吾抄经书”
“是夫人”
云杉脸上皮笑肉不笑,视线看向显眼的一边,“秋千可是秦安君所做”目光锁在绑在树上的秋千,
“正是月前为灵芝所做”
“秦安君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他从小就喜欢弄这些”
“听夫人这么说,云杉倒想看看传闻中的秦安君”
“你怎么来了”卫夫人扶着桌子起身
楚瞻刚踏进院内,便看见背对着自己而坐的女子
“今日来看看阿娘”
“正好今日向你介绍下两国公主”
她们坐在席位上,行着礼“秦安君”
云杉比寒酥先抬起头
“阿娘我还有要事……”无意识中朝着寒酥的方向看去
“是你”
寒酥微笑示意
卫夫人问道“你们见过”
“京都刺杀,她救过我”
“是吗”卫夫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公主借步一下”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寒酥起身跟在身后
云杉手中紧紧握住杯子
“公主怎会认识本君,又为何出现在那”
“曾见过秦安君得画像,至于为何出现在哪,那条路是城门到宫内得必经之路”
“为何未见马车”
“在集市上有所耽搁”
“我派人查过,楼上相助我们的人是你的侍女,为何比我们先出手,还有,桌上的光”
从她眼神中能了解到慌张“只给你一次机会”
见她迟迟没有开口“要不本君将她请来”
“是因为我想在北朝找个靠山,误打误撞才得知有人要行刺秦安君,是夙苑为了能让我跟秦安君扯上关系,不顾自己安危去解困”
“最好如此,本君不喜欺骗”
“嗯”
静心苑乃是这京朝独一家集梅兰竹菊的花苑,隶属于丞相府,掌管花苑之人便是韦知书,
品着刚摘下的菊花茶,无视着坐在两边未出阁的女子,
“阿姐”跨过门槛,往她身边走去,
韦知书放下手中的杯盏,嘴角上扬,左手拍着席子,示意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坐在两边的女子行着礼仪
灵芝席地而坐,从四盒糕点中,拿出一盒放在她的面前“这是喜食堂新做的,尝尝”
韦知书纤细的手拿起用菊花做的糕点,小口的品尝起来,手巾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微微点头,
坐在靠近门外的女子道“前几日去喜食堂,无意中从藩国商人那里得知,是有关秦安君夫人的事”拿起杯子小口抿着
灵芝问道“付瑶,什么事”
付瑶放下手中的杯子,朝着灵芝行礼,“公主有所不知,这位和亲公主并非是藩王之女,而是藩王次弟之女,从小便痴傻”
灵芝看向韦知书,她知道从付瑶口中得知,十之八九是真的,在这些未出阁的女子中,付瑶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付瑶不忘再点一把火“藩国竟如此瞧不起秦安君,不知王上是否得知此事”
灵芝看了眼两边的女子,“这件事就到这里,要是被本公主发现你们私下讨论,在座的各位都会一同问责”
“是公主”在座的女子行着礼
李灏将整理出来的答案放到皇上的眼前
“赵廷尉好大的能耐啊”将纸张扔向他
赵廷尉一脸恍然的跪在地上,拿起纸张看着上面,宋少府一案,街道行刺一案,统统矛头指向你
“王上不能评一张纸就冤枉了臣”
李灏道“你明知走私盐一事瞒不住,从一开始就打算,将此事嫁祸给丞相,为了让掌管盐库的宋少府与你同流合污,你便安排了一场戏,将醉酒后的韦忌送到宋少府的女郎房内,后面的一切如你计划的一样,至于街道行刺一事,也是赵廷尉你处心积虑了许久,或者说,刺杀秦王的不是你赵廷尉,而是你身后之人”
坐在那盛气凌人道“说的是否属实”
“王上李将军简直是捏造事实”
“赵廷尉不认也没办法”对着皇上行着礼“王上殿外便是宋少府”
“让他们进来”
“是”
经过各自的陈述,赵廷尉也再无狡辩之力
宋少府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宋女郎的侍女将当晚发生的事讲的一清二楚,并非是丞相府三公子,而是赵廷尉的手下,事后才将三公子放到床上,至于死因是宋女郎得知真相,自缢而亡
“来人,将他拖下去,斩首”
“大王灭董家,可有想过,秦安君夺了地位,臣可都是为了北朝,为了大王啊”
士兵拖着他离开朝堂
“一派胡言”拿起侍卫的剑,直刺他脊梁,当场一命呜呼
李灏站在一旁看着
看着伸出来的手,将纸张拿走
“公主”看着她身上的穿着
“叫我灵芝就好”看着上面的字,大同小异,歪歪扭扭,皱着眉头,说着违心的话“写的不错,不过我阿娘要求甚高,恐怕还要重写”躯下身体,看向揉成一团的纸,“比之前好太多了”
拿起卫夫人得字“的确相差甚远”
灵芝将饭盒掀开,瓷盆里乘着秀色可餐的乱炖菜品,“先别写了,吃饭要紧,这是阿娘特意吩咐主厨按照蕃国的饮食而做”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将筷子递给她“昨日去阿姐那,被她们气的我头嗡嗡的”
“为何”
“还不是在哪听说到,说你从小痴傻”
菜悬在半空,嘴角上扬“公主觉得我是痴傻的人吗”
“所以啊,我通通将她训斥一番”
“有劳公主,替我鸣不平”
“既然你嫁给我阿兄,自然要袒护”
“公主有想过离开北朝,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吗”
坐在榻板上,身体往后倾斜着,抬头看着房顶,像是在思考“我之前想去边疆,去看看阿兄生活的地方”
“会的”
“但愿吧”惬意的笑了
晚上威风凛凛,外面的风将雨拍打到窗户上
床头边的香气被风打散,紧紧的抓着被子,额头上显露着汗珠,头摇动着“不要不要……”
恍然坐起,低着头呼吸声急促,脚摸索着床边的鞋,推开窗户门,漆黑一片,电闪雷鸣,外面的雨扫到自己的脸上,
穿着单薄的内衬,躺在地上,感受着雨拍打着自己,笑着
栖栖从自己床上跑到夙苑的床上,抱着她的胳膊入睡
坐在床边,看着烛芯摇晃“雨下这么大,他还躺在地上吗”
翌日
雨过天晴
侍女们端着荤食素食糕点果子茶酒放在他们桌子上,
乐者表演着弹奏
“公主”眼神示意着盘子里切成碎片的牛肉,打开自己装吃食的荷包袋
拿起筷子,往她荷包袋里装了几片
舞女出现在大殿上
后宫嫔妃见此,脸上露出不屑
只因她还未出月子,便想着如何掳获王上,对她们而言,王上宠幸的机会,甚是微乎其微
穿着红色舞裙,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舞姿向花一样盛放。
韦美人的眼神直勾着皇上
寒酥拍着灵芝的手臂,语气说话低沉,不连贯“我先出去一下”
灵芝看着她发红的脸,“你喝了多少酒”
寒酥脑袋都是敲击乐器的声音,强忍着身体上有万只蚂蚁啃食着自己身体,忍着双手不碰自己的衣服,保持着原先的走姿,缓缓的往外面走去
她的离去引起楚瞻的注意,用眼神询问着灵芝,灵芝指了指酒杯。
寒酥走出宫殿门外,对着栖栖道“事情可办妥了”
“一切都在公主计划中”从兜里拿出药丸“能缓解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足够了”
四公子看了一眼喝着半醉的王上,
二公子喝着杯中酒,嘴角上扬着
栖栖闻着香炉里的燃料,将其打碎,
手轻轻的推桑着“公主离远点,伤到你,就不好了”
“你究竟是谁”
调戏的语气道“公主要想知道,将门打开,在床上告诉你啊”
“卑鄙小人”
冷笑道“口气倒不小,卑职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嘴巴靠近门缝“此药凶猛,公主受得了吗”
“滚”
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音“怎么回事”
栖栖将床上的女子从床上拉了下来,靠着门
男子道“公子,进不去啊”
“废物”踢了他一脚“撞门啊”
用身体撞着
门开了
当他们踏进去时,栖栖朝他们洒下迷粉
寒酥拿起被子,盖在四公子的身上
狠狠地朝着他踢去“我让你陷害我”
四公子被踢的迷迷糊糊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寒酥狠狠地朝着他后背踢去“管你是谁”
直到他昏迷
他们二人将他抬到床上,闭着眼脱掉他的衣物
松了松侍女的腰带,拔了扒她的衣领,露出一小块布兜,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
栖栖拿出腰间存放的银针,扎在他的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