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瞻接过杯子,将杯中酒倒在地板上
喝下第二杯
坐在榻板上,眼神有点飘忽,趴在自己阿娘的腿上,口中嘟囔着“阿娘我好困”
王后见他睡着,将他抱到床上,坐在床边许久,眼神丝毫不离开他的脸,将玉镯放在床头边,拿起放在床铺下的剑,决绝的离开房间。
等他醒来,看着床边抱着襁褓中的婴儿
“阿娘那”
将手中的信,递给他“你阿娘因行刺皇上未果,自刎在朝殿外”
“我不信”掀开被子往外跑,
卫美人跟在他身后“你出不去的”
踩着地上的雨水,大肆的往前跑着,被宫中侍卫拦在门内
“放我出去”推着他们手中的剑鞘
“卑职奉王上之令,将卫美人同公子瞻囚禁在栖梧宫”
“放我出去”
侍卫将他推到地上“莫要为难卑职”
楚瞻夺过他们手中的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怒斥道“放我出去”
侍卫丝毫不理会
卫美人连忙将剑夺回,将他拉入屋内,
半夜醒来,开门便看到坐在对面房外,他趴在膝盖上,坐在湿答答的地上,哽咽的哭着
楚瞻站在远处,看着韦昭仪成为王后
以及他被太子欺负的场景,
跟着他一路前往边疆的路上
蹲在河边往竹筒内乘着水,被身后的男子一脚踢入浅浅的溪流中,
趴在水中看着走远的同龄人,冻的瑟瑟发抖着,拿起掉在水中的竹筒,接着从上方流下的水,走到有遮挡物的地方,衣服脱下,拧着湿答答的衣物
直到边疆
霍将军的家属便在城中被修缮好的一处院落住下,而楚瞻跟将士们驻扎在边疆边境的帐篷内,
胡国率领重兵夜袭,将楚瞻挟持带走,等他醒来却在敌方的牢中,双手用铁链子困住,
胡国统帅惦着饭菜放到他的眼前“连五万黄金都不愿将你赎回”
“霍将军是韦丞相的人,早就想将我除掉”
胡国将军对他刮目相看,“怪不得,几次试探还以为你们只不过是噱头,没想到,我们却成了被耍的人”
“我一死,他立即上报到京都,到时候可不是五万黄金那么简单,只要你放了我,我便让你拿到五万黄金”
“你在边境连吃饱都成问题,还如此大言不惭,真的以为,我好糊弄”
“人都有利欲熏心的时候,只要将军信我,我便让你得到”
“你要是胆敢戏耍本将军,你知道后果的”
“好”弯下腰拿着干蹦蹦的面饼啃着
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听着隔空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胡国将军哈哈大笑,让侍卫端来的大鱼大肉,自己手中拿着钥匙,将他手腕上的镣铁解开“这老家伙还真够贪得,竟私吞了七万黄金,你就不怕回去怀疑到你的身上”
楚瞻从他腰间拿走剑,“陪我演出戏”
将军后退,看着他向肩膀划去一道,往背上划去一道,伤口虽然不深,血很快从肩膀上滑落,掉在地上。
从无人驻守的地方进入边境内,躺在军营中,引来将士的围观
“我是公子瞻”
闭起眼睛,听着他们的声音“他不是马童吗,怎会是公子”
“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去通报将军”
躺在地上,听到的议论声从少人变成多人
另一个士兵看着远处勒马回头的胡国人
大夫为他处理着他自己划过的剑伤,
霍将军问道“伤的如何”
“并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
瞅向身上沾染着楚瞻的血的将士“公子醒来,通知本将军”
“是将军”
身在战场上,眼看着他们挥动着手中的兵器,楚瞻被众多士兵围堵,掌着手中的剑,抵抗着向自己驶来的的长矛。
一人难敌众人,战久了,精疲力尽,
骑在马上的敌方将领,脸上扬止不住的笑容,剑一挥,打在他的腰部、如同打羽毛球一般,来回锤击着腰部跟腹部。直到他瘫软在地上,
额头上青筋暴露,迫使自己站起来,
敌方将领还未等他站起,正要挥动手中的兵刃
一支从远方射来的箭,刺向他心脏部位,
楚瞻颤颤巍巍的站起,敌方将领连中三箭,命中要害,从马匹上坠下,身体砰的一下,撞击在地上,
转身看向射箭的方向,“还真是阴魂不散”拉着剑柄,跨过地上躺着的尸体,躲避着救自己一命的男子
走了几步,眼前如同黑与白的较量,倒在地上,眼睛扑朔迷离的看到,霍将军骑马进入敌方城内,楚瞻松了一口气,悄悄的闭上眼睛,额头上的血从嘴角划过脸颊跟耳根,
他将楚瞻放到床榻上,从腰间拿出一枚药瓶,往他嘴中放入一枚药丸,便离开账内
霍将军身后跟着营中大夫前来为他处理伤口,
站在床头,视线不离大夫粗糙的手法,以及跟霍将军交流的眼神,
接到言外之意后,以最快的速度,为他的伤口简单的包扎
士兵从账外走了进来,将药品放到他的枕头边“别装了”
楚瞻睁开眼睛,手撑着身体起身,身体虚弱,有气无力道“又欠你一条命”
“可有想好,同我去见师父”
“自会拜访”脱掉身上的内衬,往腹部涂着药膏,眼睛闭上,感受着药效涂抹在伤口处,炙热感变得清凉
账外的篝火熄灭,巡逻的士兵在营外驻守
他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剑,从账内走到悬崖处练剑
水镜之内,便看完了他的一生
真君解开她身上的仙术“这便是你的当初的选择”
冷笑“还能活多久”
“凡间七年”
听完这句话,自己便从另一个人的身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