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你可别说什么‘带徒费’,那我陪你聊天不算成本吗?我们最多是扯平!”
“若玫,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学到的技术是终生受益的,是无价之宝。而你说的陪我喝茶,只是一天的付出和酬劳而已。两者,能够相提并论吗?”
“若玫,不用送那么远了。你回去吧,免得你的父母会担心。”
“他们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你!”
“你回去跟他们讲,不用担心我。这条路,我闭上眼睛都能够回得到家。”
章若玫刚回到家里,妈妈覃萱荷就走了过来。
“若玫,杨辰回去了啊。”
“回去了。”
“他不说什么吗?”
“他说这条路走惯了,叫你们不要担心他。”
“我们倒是不担心他,只是想知道他关心你什么?”
“他叫我明天陪着他钓鱼、喝茶。”
“就这么简单吗?”
“是这么简单!”
“看来,他是在回避或等待着什么。”
“妈,你不要过度地去解读一些事情。他今天下午不是和爸一起去网鱼吗?他们去了这么久,一定讲有跟明天钓鱼的事情有关。你去问他,准能知道个七八分。”
“哦,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干嘛一时就转不过弯来呢。”
于是,覃萱荷转来问自己的丈夫章佑为。
“佑为,听说杨辰叫我们的若玫明天一起去钓大塘的鱼呀。”
“这个事情我可不知道哦。”
“那你们两個人下午到那里去网鱼,都不听到他说过吗?”
“他是说过要尽快网鱼,并且跟我说不用再请人打鱼了,他还说白花钱又不一定网得到鱼。”
“那他是想着帮你节约钱了。”
“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之一,我想,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鱼塘有大鱼!”
“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下午他叫你来厨房交代我,不要那么张扬。”
章佑为说道:“如果得了大鱼,则由他亲自开车拉出去卖,而不是用章大宇的车来拉鱼。”
“这个家伙,年纪不大,做事挺缜密的,就连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萱荷,免得以前你自诩为‘棋手’。我和若玫,还有杨辰,都是你的‘棋子’。现在看来,反过来才是真的。他是‘棋手’,我们三个人才是他的‘棋子’。”
“佑为,事实上的确也和你讲的一样。”
“也就是说,他每走一步棋子,至少要看三步以上。而且,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不成功的!”
“既然是这样,就让若玫跟着他学点也好。”
覃萱荷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
“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怕让你去学,你也不一定学得到!”
“那只能让若玫捡得多少算多少了。”
“那有什么办法!”
……
杨辰回到鱼塘边的房子里,已是晚上的八点多钟了。
这只小黄狗看见主人回来了,便摇着尾巴跟了过来。
这只狗拿回来也有十多天了,它在张澜和汤原的悉心照顾下,长得圆嘟嘟的。看上去一身毛茸茸,逾发显得可爱。
杨辰从锅头里拿出一块剩饭扔到它碗里,它便跑过去,把尾巴垫在自己的屁股下面,半蹲半躺地趴在那里吃饭。
杨辰刚倒了一杯白开水准备喝下,却见小黄狗“汪汪”地叫了起来。
这么晚了,有谁还会来到自己的塘边?
他走出门外张望,只见一个不高不矮的身影正打着手电筒在向着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