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辰说准备钓完这条鱼就收工的时候,他感觉到这条在水下被钩住的鱼力气很大。
从钓竿被弓成U型的状态来看,这条鱼的力道威猛,在水下挣扎时左窜右窜。
不用说,肯定是一个大家伙!
“若玫,你快拿好抄网做准备。我的钓鱼线足够粗,先消耗掉鱼的一些体力再说。”
“杨辰,你觉得逮住它有把握吗?”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是人与它斗智斗勇的时候。”
这条鱼顾不上钻心的疼痛,依然在水下面左冲右撞。
只见杨辰一张一弛地与它周旋着。
当鱼拉紧钓线的时候,他就松线。
当钓鱼线稍微松驰时,他又弓紧钓线。
就这样,岸边的人与水下的鱼进行了将近十分钟的拉锯战。
最终,还是这条鱼败下阵来。
当杨辰把它拉近水面时,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了它的真面目。
原来,这是钓到了一条大鲶鱼。
看那模样,应该会有五到六斤重。
也难怪,弄了这么久,才把它的大部分体力消耗了。
“若玫,你拿着抄网的口子对着它的头部抄去。这样,即使是再挣扎着往前冲,前面等待它的,依然是牢靠结实的抄网。”
“我尽量将抄网的口子对着它的头部。”
“要不然你若是对着其它部位,也可能由于鱼要进行最后的挣扎,而导致意外逃脱而前功尽弃。”
这种临门一脚而留下遗憾的事例,对于经常钓鱼的人来说多的是。
有的是钓鱼线磨损老化,要么是钓鱼钓的硬度不够,鱼钩被拉直了。
也有的是鱼钩被拉断了,更有的是鱼的嘴巴被拉裂后,它忍着剧痛不要命似的趁机逃脱了。
总之,这种让鱼意外逃脱的情形多得不胜枚举。
当章若玫把这条大鲶鱼捞住的时候,它还在不断地扭动着又长又滑,浑身充满力气的身体。
杨辰说道:“若玫,你拿着捞网。我拿着钓竿,把鱼拿到十米开外的地方去才能解开它嘴巴里面的钓钩。”
“好的,我们把它拿到一個平坦的地方去,这样会安全些。”
“若玫,你用手压住捞网的铁圈,不让它弹跳挣扎。我到车上拿挡雨衣来压住它,这样,就好解钓鱼钩了。”
杨辰刚从车上拿着雨衣,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大喊:“杨辰,你快点过来,我被鱼鳍扎到手,现在已经出血了。”
听到了她的叫喊声,杨辰快步地冲了过去。
他把雨衣一扔,直接抓起她被扎破的手指伤口处。然后,他用自己的拇指和食指按压着章若玫的伤口,把手指头里面的血水往外挤出来。
当挤出了几滴鲜血后,杨辰顺手折断旁边的一根丝茅草的叶子。
然后,杨辰把这张叶子压在章若玫手指头的伤口处。
紧接着,杨辰又割下草帽上的带子,用来扎紧伤口处。
处理好章若玫的伤口后,杨辰才去解下钓鱼钩。
“若玫,等下到了村里面的卫生所,我再叫医生帮你进行冲洗、消炎和包扎就没事了。最好呢,还是再打一针防破伤风的针剂,就更为保险一些。”
“我的手指头被扎的只是表皮,也不是很深。”
章若玫平静地说道。
就在刚才自己大声喊叫着被扎到时,看着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让她感觉到,杨辰的心里面还是很在意自己的。
就在杨辰抓住她被扎到的手指并挤出血水时,她的心里,像揣着一只小白兔在“呯呯”直跳。
她的手,就这样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紧紧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