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工资,而且是两个月的工资?
石全脸色顿沉。
规定?哪儿来的规定?!
现编的吧!
自从被张恒瑞陷害,石全总共就在这里上了两个月的班。
现在告诉他全都白干?
欺人欺出瘾了?
拳头攥紧,转又克制松开。
“行。”
石全竭力掩盖内心的怒意,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老实说,之前谈好的工资并不多,两个月加起来也就五千左右。
跟加入特安局后的日薪五万比起来,九牛一毛。
不要便不要了吧。
能交割就行。
这几千就当给老板娘随礼了。
随她以后的葬礼。
“哦?”
老板娘刻意描浓的眉头夸张飞起。
她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看来,还是太仁慈了…
“哎!你别走!”
老板娘突然尖声叫喊。
此时正值早饭末尾,店内还零散坐着四五人,她那扎耳的嗓音瞬间引来所有目光。
后厨正在在备菜的两个伙计,也拎着菜刀窜了出来。
“怎么?”
石全转过头,眼角扫视。
“你那弟弟,两个月里打碎了我两个盘子,必须赔钱!”
“那几个盘子都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不给一千块,别想走!”
老板娘耷拉着拖鞋追到跟前,嘴中唾沫横飞。
“还有,我最近才知道,你那弟弟原来是个猥亵犯。”
“我说这几个月生意怎么变差了,都是因为他名声太臭,影响了我们。”
“这损失,一万打底。”
“必须一厘不差地赔给我!”
老板娘越说越激动,眼珠子瞪得通红。
在她眼中,石全是个很好的廉价劳动力,而且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使起来极其顺手。
现在要走,那必须狠开高价,弥补下内心的“失落不舍”。
石全牙关紧闭,咀嚼肌高高坟起。
他感觉,胸膛的怒火快压制不住了。
打碎盘子,确实有过,因为恰好头疼发作。
但那盘子两块一个的地摊货,好意思说祖传?
还开口要一千?
滑天下之大稽!
最重要的是,这贪得无厌的老板娘,竟然拿猥亵犯的身份说事。
无疑触碰到了石全的逆鳞。
当时面试招工时,石全就主动解释了自己有被诬告,不然也不可能只谈两千五的月薪。
本就是冤屈,竟还想在其上强加新的冤屈?
这可比伤口撒盐还恶劣千倍万倍!
两个月里,石全对所有的责骂欺压都保持沉默,以为可以唤得他们的良知。
没想到,临走时竟是此般闹剧。
换了身份形象还是如此,要是原本的孱弱面貌,指不定会遭受何种疯狂剥削。
人善被人欺!
这句话不无道理。
“喂,什么情况,辞个职磨磨唧唧的!”
另一边,田饮光叼着香烟走到石全身前,表情非常不耐烦。
“几句的事情,浪费五分钟,真是废物。”
两面受击,石全怒火从心脏直窜颅顶。
右瞳之中,一丝猩红光芒迸发外溢。
“她刚才是不是在要什么赔偿?”
田饮光并未发现石全的异样,仍在大声数落。
“直接给她,这种破事还要我教你?”
“就是!快给钱!”老板娘的高声尖叫,宛如烧沸的水壶。
打工两个月,一分钱拿不到还要倒贴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