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祥辉被送到了镇医院,坐诊泌尿外科的是一位快六十岁的老头,看了下乐祥辉的情况,问了一些基本问题。
在看到乐祥辉病例上写着三十七周岁的时候,老爷子有点吃惊,毕竟乐祥辉看上去跟常人印象里的三十七岁差了太多。
“刚做了结扎?”老爷子用带有国口音的国语一板一眼地问,乐祥辉局促地点点头。
“没什么大问题,但再怎么性急也别拿自己小兄弟开玩笑,半个月内禁房事,实在忍不住就分房睡吧!”
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刚看诊室外面等着的应该就是这人的家属了。
看着很年轻,有二十岁吗?
老夫少妻啊,难怪憋不住。
乐祥辉看老头一个劲儿地咂舌,就猜到他肯定是误会了。
但他能说什么?
说他确实是剧烈运动了,但都不是和他的小女人运动的,而是被一头黑野猪给强迫的?
这话说出来只怕是越描越黑,乐祥辉适时地闭了嘴。
林邀在诊室外等了一段时间,乐祥辉出来时已经能下地走路了,除了姿势有些怪异以外,似乎没什么大碍。
林邀连连感谢老爷子,扶着自家男人去缴费结算。
出了医院,乐祥辉就不让林邀扶了,坚决要自己走。
林邀笑着点头,不驳他大男子主义的面子,两人在镇医院对面的小餐馆打包了点吃食回了民宿。
因为林邀房间的卫生间还是没修好,两人索性退了房,换了间大床房。
晚上林邀不敢作乱,是真怕乐祥辉出事,乖巧地倒头就睡。
乐祥辉见小女人陷入了沉睡,才缓缓将其抱入怀里。
被冷落了几天,他终于可以再次拥她入眠,这种仿若失而复得的感觉,他只希望仅此一次不要再有。
接下来的时间里,基本都是林邀出去记录走访,而乐祥辉待在民宿休息或做一些理财方面的研究和投资。
乐祥辉本想跟着林邀一起,但被林邀严厉禁止了。
他要是再扯了一次蛋,他的小兄弟出了什么状况,她后半生的性福生活就完了。
林邀自然不会这么说,但还好乐祥辉对她唯命是从,这点她还是很满意的。
这个镇子不大,乐祥辉因为扯着蛋被送进医院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虽然村民们都不知道名字,只是说是个外国游客,但作为当事者的女友,一听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林邀听这些当地人津津有味地说着自己男人的糗事,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
在回民宿的路上,天空洒起了雨点,雨势很急,见离民宿并没有多远的路了,林邀打算一路小跑回去。
回到民宿时,正好看见乐祥辉在前台和前台小妹交流着什么。
前台小妹那花痴的眼神都要黏在乐祥辉身上了,而乐祥辉只能忍受着这种不适的眼神不停地放慢语速,用国语解释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林邀冷笑,那前台小妹就是故意表示没听懂,以此跟乐祥辉套近乎,她倒想看看后面还会有什么把戏。
可惜乐祥辉没配合,直接冷了脸,语气一下子冷硬起来:“找一个听得懂我说话的人来,不然我直接去找你们老板,叫她考虑换一个前台了。”
连街边的中年大叔沟通起来都没这么费力,他又不是傻,岂能看不出这小妹的企图。
前台小妹顿时慌了神,估计也没想到乐祥辉这个看着温文儒雅的人冷下脸来时会这么寒气逼人。
“怎么了?”林邀适时出声,乐祥辉转过头来看见林邀一身都湿透了,眉头拧出川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下雨了,房间有些漏水,想跟店方沟通但不顺利。”说着,乐祥辉给她擦了擦脸上的雨露,“你赶紧去洗个澡,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找个地方好好躲雨。”
林邀吐了吐舌头,没敢反驳,乖乖回房。
对处于大家长模式的阿翔,她有一种天生的乖顺,不敢造次。
被喂了一顿狗粮的前台小妹讪讪地收回了眼神,拿出了自己爱岗敬业的精神,主动用国语跟乐祥辉沟通起来。
乐祥辉说完房间修缮的问题,回到屋里准备打扫房间里的积水,刚关上房门,就看见林邀的小脑袋从卫生间的门后探出来,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眨巴着。
“阿翔,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和内裤吗?”她进浴室时比较急,忘了把换洗的衣服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