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呵,于枫嘲讽的看了一眼满面笑容的父母,哪有半点忧虑自己安危的模样,自己真是蠢的可以居然还信了...他直接无视这个假惺惺的女人,冷着脸穿过大厅上了楼。
赵亦柔顿时眼中水汽弥漫,又不好发作,只能尴尬的一笑,复坐了下来。
“哼!这个孽障,好好的未婚妻不陪着,天天在外面鬼混!真不知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大德,生出这种逆子!咳咳咳!”于父气的一阵咳嗽,捂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老于你别动气啊!医生不是说了要静养嘛,你消消气,消消气啊,快,把药吃了。”于母急的连忙扶住他轻拍着后背,又歉意的回身道:“小柔啊,让你受委屈了。”
“伯母这话说的,我哪里会和于枫哥生气,于伯伯您别气了,身体要紧啊。”
“咳咳......这个家我咳咳...还做不了主了!亦柔,你是我于家认定的未来儿媳,从今天起,就住在这吧,也让这逆子收收心,咳。”这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听在耳中宛如天音。
赵亦柔心中狂喜,但却不敢显露,忙羞涩的低下了头,柔声道:“这个…父亲也是赞同的,所以~您和伯母做主就好,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就怕于枫哥不喜欢...”
“他倒是敢!咳咳咳!”
“哎呦,老于你慢着点,这个家自然是你做主了,跟孩子置什么气啊。呵呵,这下真是太好了,我马上给小柔准备一下卧室。这样的话,也要和亲家商量一下,早点把婚期订了,不能让这孩子白白受委屈。”于母搂过她白皙柔嫩的手,不住的抚着,儿媳如此温柔懂事,心中欣慰不已。“唉!小枫这孩子真是被我们宠坏了,这么好的媳妇都不珍惜。”
赵亦柔体贴的说着安慰的话,还不时小小的维护一下于枫,二老就更是满意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配得上自己,她要定了!
楼下发生了什么,于枫并不知情,也无所谓,他还沉浸在失落之中,窗外雷声阵阵,很快暴雨如注,拍打在铁棱大门上发出嘭嘭的声响。
他觉得很闷,想透透气,就上了阁楼,打开了一扇小窗,瞬间风雨瓢泼的哗哗声充释整个耳膜,似乎这样才能压制心里的悲伤,他抱着头,低低的哭出了声。这个冷漠的家,这个可怕的地方,他情愿……
落落,你冷不冷,怕不怕,哥哥好想你……那天,是你吗...对不起...都是哥哥没用...
此时,另一处樱花掩映交融的古楼之上,一个面色苍白几乎透明的女子同样靠着窗发呆,她有些痴傻的看着外面的花瓣缓缓飘落,消失,周而复始,一动未动。这里,居然一丝风雨也无?
“我们,见过吗...,我们,见过吗.........见过吗...”嘴唇微张,她的眼中流露出怨恨,渐渐又化为无尽的悲哀,最后了无痕迹,似从未发生一般。“很快...就结束了...”
“决定好了吗。”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女子听后淡淡的点了点头,她转身回屋,从靠床边架子上搬出一个陈旧的木盒,上面雕着几朵或开或败的残樱,拂去灰尘,打开木盒,一件白色镶金边的连衣裙正静静的躺在里面,崭新的面料却又好像沉睡了很久,等着主人的宠幸…女子怔怔的看了半响,悲至深处却无法表达,她愤怒的喘着气,手指紧紧抠住裙边,颤抖不已。
“去找你的路吧,自己的选择,不可以后悔哦...”声音渐渐模糊消失,女子的心重归平静,她抚平了褶皱的裙边,盖上木盒,遂步入阴影之中,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