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发现，对分身动手毫无意义了？

如此，还不错。

至少确认付锦明不是个，彻彻底底的肌肉莽子。

“好吧，不肯报出能力和代号也无所谓。”兵团耸耸肩，自顾自在这座决策员的宅子里，肆无忌惮逛了起来，“我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觉得正好可以帮你点小忙，所以就来见见你。”

“嘁，原来是个来求人办事的小瘪三。说吧，你能帮我什么，又要我帮你什么。”

付锦明又拿了一瓶酒，手指化作锐利的钩子，轻轻划断瓶口，翻身坐在矮柜顶上，粗鲁地饮着。

兵团停了下来，靠在酒柜上。

“我提供情报和人手，帮你把矢飞给钓出来。不过呢，我也有个要弄死的人，所以……你看……”

“可以。”

付锦明想也没想，就干净利落地应下了。

“痛快。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无声笑着，兵团砸开一瓶酒，与付锦明手中的酒瓶轻轻一碰，不管是否混了玻璃碴，当场仰着头吞咽殆尽。

冯长安依旧住在矢飞家里。

行为协动器过载运行，不得不被送去检修之后，矢飞也被迫留在了家里。

只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没了先前的氛围。

如今房间里，多数时间都是静默无声的。矢飞是本就不爱说话，尤其没有必要的时候，更是绝不开口。冯长安却是不想说话，他坚持认为，自己遭遇了矢飞的背叛。

“我要回五麟城。”

旷日持久的冷战，让冯长安觉得无聊了。他想离开这里，就算是回去五麟城，继续跟那群目中无人的老东西们扯皮，也比继续留在未源城，不知所谓地熬时间好。

矢飞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然后房子里又冷了下来。

“嘟——嘟——嘟——嘟——“

闻声，矢飞捡起通讯器，瞧了一眼收到的新消息。接着他丢了把备用钥匙给冯长安，便什么也没说地出门了。

有人陪着和没人陪着，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滋味。哪怕陪着你的人，从来不说话，只是静静呆着，一声不吭地做自己的事情，也比一个人孤零零呆在空房子里，让人觉得好受得多。

冯长安就最是讨厌，孤零零一个人呆着的感觉。

他烦躁地催动手指，哗啦啦啦翻完手里的闲散读物，又狠狠啃了半个水果，最后把剩下的半个水果砸进垃圾桶里，带着备用钥匙，满身低气压地跑了出去。

未源城的街也是冷清的。

蜂探、巡卫司、以及临时增援过来的同盟战兵，在这座曾经喧闹的城市里，仔细搜索每一个被下了令，需要就地格杀的兽人。

走在如今未源城的街道上，冯长安逐渐产生一种愧疚感。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身体里，多了另一种想法。

[或许那天在巡卫司中，错了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