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知道此时再劝也劝不住,只好住了口,一双眼睛时不时着急地往屋外瞟去。
“你也别太生气。”戴秋苓拍了拍孟长瑾手背,“碧溪这丫头性子倔,但本性不坏,罚一罚就过去了,别太同她较真。”
孟长瑾叹了一口气:“她这性子再不改,往后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亏,若是我现在不约束住她,万一她哪天跑到外面也这么说,再传到陛下或者是有心人耳里,恐怕不是跪一跪就能了事的。”
“你也是良苦用心,但愿碧溪能够懂你的用意。”
孟长瑾朝窗外看了一眼,现值深秋,屋外寒风阵阵,碧溪衣裳单薄地跪在院内,在风中身子有些发抖,但即便如此,她也咬着牙,昂着下巴,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我瞧碧溪这样子啊,”戴秋苓顺着孟长瑾的视线看过去去,忽而晒笑,“同你也有些相似,都是一副不愿低头的样子。”
孟长瑾笑了笑,也不答话,又专注地看向眼前的棋局。
戴秋苓走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孟长瑾将她送至大门便折了回来,她走过碧溪身边,脚步一停。
“你可知你错在哪里了?”
碧溪嘴唇有些干涩,艰难地启唇道:“奴婢不知!”
孟长瑾心一抽,碧溪同她情同姐妹,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自称过奴婢,现在故意这么自称,心中想是气极。
“奴婢就是跪死在这,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那些话是别人传的,我不过是听了之后告诉宝林。若您认为奴婢错了,那便是错了,让奴婢跪死也不会怨您半句!”碧溪梗着脖子,半点不愿低头。
“你!”孟长瑾气得身子发抖,指着碧溪的额头半天说不出话。
香芹听到屋外传来的争吵声,连忙跑出来,一手扶住孟长瑾,挡在二人中间:“宝林别生气,碧溪就是这个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让她跪一跪冷静冷静。”
说着香芹就推孟长瑾往屋内走,孟长瑾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风卷起她的裙角,直入心底,顿时感觉四肢寒凉。
许久,她才徐徐开口道:“是我错了,你的性子本就是这样,若你在宫外还能顺着自己心说话做事。”说到这里孟长瑾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不该带你入宫,你也不用跪了,起来吧。”
孟长瑾扔下这句话就往屋内走去,香芹看了一眼孟长瑾,立马转过身来扶碧溪。可碧溪就这么跪在地上,任香芹怎么拉也拉不动。
“碧溪,宝林都说让你起来了,你这又是何苦呢!”香芹很是无奈,开口劝道。
碧溪眼睛死死地盯着飘动的门帘,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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