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鹰道:“在下虽然救得了自己,却救不了别人,岂非可笑的狠。”说完贝鹰便摇头苦笑起来。
疯道人沉吟道:“你也懂诗?”
贝鹰道:“略知一二。”
疯道人道:“江南采撷处,不问荷叶田。”
贝鹰道:“百步穿杨剑,十里桃花香。”
疯道人点了点头。
他忽然目光一变,瞧着贝鹰道:“你的朋友中的是什么毒?”
贝鹰道:“是七星堂吴道童与吴道心下的毒。”
疯道人道:“想必是天罗散与七星针了…”
疯道人将手搭在酆鸣的手臂上,然后扯开他的衣襟,酆鸣胸口处古铜色的皮肤已开始变得发黑。
疯道人道:“看来是中了天罗散,毒已攻入肺腑,事不宜迟,赶快将他抬到后院里来。”
贝鹰已将酆鸣背到后院。
疯道人取出一个木制宛盒,从里面拿出五枚银针,分别插在酆鸣的胸口和腋下。
酆鸣的身上已开始发烫。他那紫黑色的皮肤已慢慢褪去了颜色。
疯道人又道:“把那个姑娘也抬进来吧。”
贝鹰走出房门,从马车里将常欢欢背了下来,道:“姑娘…得罪了。”
月落乌啼,已是深夜。
疯道人将手搭在常欢欢的手上,叹了口气道:“这是七星堂的七星针,幸好所中之毒还不深…。”
疯道人将一粒草药给常欢欢喂下。
然后便走出了房门。
贝鹰道:“多谢前辈。”
疯道人道:“你不必谢我,我虽救了他们,却非是因为你。”
他转而又道:“我救人,既不为名也不为利,而是因为这世上不该死的人本就不必死的。”
“那该死的人,是不是就非死不可!”
桃林处,一道人影已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