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落幕后,袁浪让人将他拖到外面竖起一根旗杆,然后将李栋佐挂上去,以防万一还封了他说话的能力。
之后便是召集乡民,让他们看着挂在旗杆上的李栋佐那副模样,听着他们窃窃私语,大致可以归成四类:有同情、有快意、有幸灾乐祸还有愤怒。
“瞧瞧!这李长者遇到大事,看着和我们也没什么两样。”
“还不如呢!宋家孤儿寡母被这李家老二伙同宋老四吃绝户,人家挖野菜都还活着呢。话说,也没见这李长者管管他家老二呢!”
“整日里子曰子曰的主持公道,事到了头上怎么不继续吃亏是福、保持平常心?一副这鬼样子!现在多大的福气!怎么不接住!”
“……”
“你们看,摧心便是砸碎李栋佐往日里竖起的形象,说白了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还要看他遇到同样事时的反应。”袁浪站在李宅门口看着议论纷纷的乡民,伸手环指一圈。
“你看他!还有几分敦厚长者模样?”李序爪子搭着院墙的黑瓦,探出半个头忽然开口说。
“没了。”一旁同样探头的李鸿泰摇头说,随后补充:“要是他还能保持长者模样他就是宁死不屈的‘英雄’了。”
“下一场!我们来做大反派!”袁浪拍拍手。便有人将李家大儿子和三夫人拖出来。
在压迫下两人开始自爆,本来这俩人郎情妾意,可惜被他爹截了胡,情人变小妈。李老大又娶了个门当户对的,然后和三夫人缠绵悱恻。三夫人的孩子是李老大的,所以谁是爹谁是爷爷?
那边墙上探出的三个头,震惊的看着三夫人他们,然后叽叽喳喳讨论了起来。
“这就是最重礼教的李家?这就是一直提倡人伦纲常的李乡贤?书香世家?!”
“纲常呢?人伦呢?!”有人在大喊大叫。
乡民们都震惊了,有些人根本无法接受,神态失常。现场乱成一片,比那市集都喧闹。
“伦理纲常这块砖碎了。”袁浪平静的说,转头和李序对视:“公审!”
李乡贤还是放了下来,李氏一族悉数被押到乡里的空地上,那里搭着高台,李栋佐就跪在那儿,面向台下。
乡民也都被带来。
袁浪亲自主持,他开始念诵罪名,而后看着台下所有乡民高呼:“你们还有什么要检举的吗?”
台下一片安静,袁浪失望的摇了摇头:“你们是没什么要说的?还是在怕?怕李家势大?怕说了被报复?他们都在这,还是怕他们人伦尽丧?怕长者毁家占地然后再自己主持公道?”
很快一个枯瘦的妇女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当场跪下哭诉。待她说完,袁浪让人将她们带到一边给她和孩子检查身体救治她们。
逐渐有人站出来,一个、三个,人一点点增多,像夏日的萤火渐聚,又似那水滴汇聚成江河,人心的大坝一下便垮了!
袁浪将乡民说的罪状一条条写出、竖在高台上。公审结束,他让人煮起香气四溢的大锅饭,有肉有菜丰盛极了!当然这是李家的。分发乡民,人人都有。
之后,先晾乡民三日,同时也在核实检举内容,才开始清田产分田地,按功劳分配,也就是有站出来的和没站出来的拿的田是不一样的。有站出来的按先后分上田,没站出来的分中下田。
“懦弱者、隐藏式得益者,这些人要剔除掉。”李序在和袁浪他们探讨。分田办农会这事,袁浪彻底放权给了李序。
“怎么不是按善分?而且当中拿上田的不少投机者。”李鸿泰有些不理解李序的操作。
“勇气!善良但没勇气的,你说当人踩到他底线他是会举起刀子拼命还是退让?守不住的,投机者?按他们的角度他们可是豁出去了来投机。有付出就应该有回报。”李序解释道。
“能按善分的是中田,无勇善者得中田,品行不端但还没到下狱的得下田。”李序接着补充。
一连十日,就算有超凡手段还是困难重重的分完田。
“有劳各位前辈、道友了。”李序拱爪看着农家众人。
农家搭起农会框架,但问题来了会员怎么选?按善良、公正、热心、有勇气来选但没文化啊!
“我有一个主意,夜校!以后叫我樊夫子。”樊轻语正值了腰板严肃说道。
得到认可后,樊轻语立马在群里:“@韩程琪,琪琪到哪了?开始清田了吗?帮我个忙我要一批灯很亮的灯。”
自从韩程琪兑换了文明历,穿学于各种文明的技术理念之间,三年里造出不少很棒的家伙,全国性推广还有点难,但局部没问题。
韩程琪(四景):“好的,感谢樊老板支持。谢邀,还在路上。”
樊轻语(三景):“怎么还在路上,墨家赶路的器物很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