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余安好从床上醒来,只感觉有些头痛,她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正要起床去梳妆,却发现梳妆台上留有一封书信和一卷画卷,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终究没留住顾寒。
她坐在梳妆台上,轻轻打开书信:
笔下千言,难诉离殇。
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此去青州,路途遥远。
……
愿你在未来的日子里,过得开心、快乐!
此信短浅,难诉我心中的万般情感,望君珍重!
读完书信,余安好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书信中说到,顾寒留下的画卷乃是出自陆绘之手。
让她不要轻易示人,若余家遭遇大难,可拿出此画,必能逢凶化吉。
良久,良久。
余安好才放下手中的书信,走到窗边,望向窗外,呢喃道,“轻风抚帆行,祝君好过春山。”
此刻,良庆城北外20里处,一名少年正啃着馒头行走在山路间,望着身后渐渐消失的城池。
他内心无比感叹,但他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做,不便停留太久。
顾寒左手拿着馒头,右手争端想着出城前买的地图,他只是买了一份从良庆城到青州的地图。
想着到了青州再慢做打算,想要到青州就得往北走200多里到达鸿运城。
再行至临江城,抵达临江城之后坐船渡江,便能到达青州,青州和衍州之间隔着一条大江。
顾寒嚼了嚼口中的馒头,感觉有些干巴,便一口酒灌了下去。
自嘲道,“见过馒头配白开,像我这样馒头配酒的,恐怕也是没谁了吧。”
之所以不骑马,是因为顾寒觉得走路也是一种修行,正所谓读不了万卷书,就行万里路。
他背着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双手抱头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感觉自己像极一个云游四海的剑修。
不知走了多久。
正当他满脸春风得意之时,突然一阵叫骂声从不远处传来。
顾寒顺着草丛摸了过去,正看到三个壮汉男子围着一名少女。
“小丫头,连大爷的白珍鸡你都敢偷,你家大人呢?”
“东哥,把她抓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偷东西。”
“是啊东哥,这小丫头竟然一次性偷了我们三只白珍鸡,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那名少女长得一般,个头不大,一脸雀斑,不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生的极为好看。
少女对着那三名男子,理直气壮道,“不就是拿你们几只白珍鸡吗?放到我家那边这种低等灵兽我看不上。”
站在前头的那名刀疤男子,咬牙道,“惹喝,偷东西你还有理了?既然你看不上就赔钱。”
他打量了眼前少女一番,继续道,“三只白珍鸡,一共一百五十文钱。”
说着就朝着少女伸了伸手,见状,少女怯弱了起来。
她咬了咬嘴唇,懦懦的说了一句,“这次出门太急了,没带灵石,几位大哥看能不能记个账。”
说着她又了个很多的手势,“等我回家取给你们,我取一千五文给你们都行,不过要等一段时间。”
疤脸男子笑了起来,身后那两名男子也笑了起来,身后那名穿黑衣服的男子说道,“你看我们有那么好糊弄吗?”
显然,疤脸男子已然没有了耐心,命令道,“少废话,没钱就抓起来,叫你家大人来赎。”
说着,身后两人就要上去抓抓那少女,这时候顾寒正好从草丛中扒拉出来。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尴尬一笑,“你们忙你们的,我路过而已。”
顾寒本着能不多事就不多事的道理,正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