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银环担心的叫出声。
银环的声音让谢挽瞬间清醒了不少,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怕,现在的宋承睿还不知道自己早就洞悉一切。局势如今掌握在自己手里。
“宋公子,如今四下无人,实在不宜长处,既然宋公子要在此避雨,那我便去其他地方,告辞。”不等宋承睿说话,带着银环钻进雨里。
见秋竹还没来,谢挽决定不等她了,带着银环直接出了伯府。
坐上马车,衣服已经湿了大半,银环取出备用的衣裙,想让她换下,谢挽摆摆手拒绝。
要是从前,她或许会换一换,可如今知道了宋承睿的目的,她不敢再冒险,万一换衣服时恰好被人冲撞了,恰好又被宋承睿瞧见,那她可就真的只有死这一条路。
回到家,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路上她想了不少事情,太多的不合理。
“银环,你刚刚去抱团绒的时候,可有看清跟秋竹说话的人?”谢挽远远瞧了一眼,只觉得那几人眼熟。
“姑娘这么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那几个像是同姑娘猜字谜行酒令的几位姑娘。”银环注意到谢挽神情不对。加之今天发生的事,也意识到事情严重。
“今日带团绒去伯府,是秋竹提议的。”谢挽语气冷冷的,明明没有太多情绪,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银环背上冒了一层薄汗,心里奇怪,她家姑娘仿佛不太一样了。
“你去查查秋竹最近有什么异常!别声张!”谢挽已经确定今天的事与秋竹脱不了干系。前世也是秋竹提议带团绒去,团绒丢了,宋承睿带着团绒接近自己。
这一世,团绒没丢,她前脚刚到二道门,宋承睿立马就到了,这绝不是巧合。
约摸一炷香后,房间门被人推开,谢挽以为是银环,回头才发现是秋竹。
“姑娘,奴婢回来了!”秋竹现在门边,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谢挽看着秋竹,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奴婢出来寻不着姑娘和银环姐姐,怕姑娘需要奴婢伺候,奴婢就冒雨赶回来了。”秋竹显然早就想好如何应对。
谢挽不再问,让她下去换衣服休息半日。秋竹躬身谢恩下去,神情松了不少。
等秋竹到门口时,谢挽突然问起:“我让银环去姨母那里寻你,没瞧见你!你去哪里了?”
秋竹离开的背影明显一顿,赶紧跪下解释:“回姑娘话,奴婢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厕,所以耽误了!”
看着忐忑的秋竹,有些好笑。不是笑秋竹蹩脚的理由,而是笑自己上辈子竟然能被这样一个丫头耍了。
“姑娘恕罪!”
“人之常情,不妨事,下去吧!”谢挽嘴角带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秋竹偷偷瞥了她一眼,触及她的眼神又迅速低下头退出去。
谢挽静静地坐着,想起前世许多事情,其实都是有迹可循,偏偏自己一叶障目,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死后那份认罪书会给谢家带来灭顶之灾。
一想到谢家满门因她而死,全身仿若被凌迟一般痛到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