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
却说无论中、西,自古都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所为者何?盖因兵凶战危,胜机往往转瞬即逝;能于纷繁的局面中把握机会并做出积极正确行动的,可不仅仅是读几本兵书就能得来的本事。正所谓“将失一令而兵败身死”,打仗这玩意儿似乎更靠天赋。
话说这金发防战甘尼克斯怕就是个百年难遇的“将才”。须知那斯巴达克斯当初只是令其于城下叫阵诱敌便可,而今见敌军守备松懈,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发现了什么战机。
书中代言:这孙子兵法有云,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话说那东汉末年定军山前,老将黄忠阵斩夏侯渊,用得正是这“击其惰归”之计;当下这金发防战的心思,可谓无师自通,与兵法暗合。
却见他这边厢一番花言巧语安顿好那少女,千叮万嘱令其待在原地;那边厢一声招呼,随行十位战士尽皆神色肃然,抄标枪在手,随其策马向城门方向狂奔而去。
只说当时红日已渐西沉,天色擦黑,卡普亚城门口的守军正打着哈欠准备关门下岗,并无防备。谁料不远处一阵马踏烟尘起,眨眼间便到得近前。众军士惊慌,仓促间刚欲回身迎敌,抬头便见十来杆标枪带着呼啸飞将过来,那真是:
日暮西沉杀意生,
凭空遥坠数点星。
劲风卷时魂魄散,
冷芒过处鲜血倾。
却看只这一阵标枪雨落下,城门口守军便三亭去了两亭;更有那中招一时尚未死透的,便如个大肉串般动弹不得,口中连声惨嚎。但见那一行人纵马冲得近前,各自使个解数,轻飘飘下得地上;金发防战一声虎吼,擎剑盾径直奔城门内杀去。
这边厢城门一阵骚乱,却早惊动了城墙内的守军。但见十几个军士鱼贯而出,各挺兵刃围将上来。金发防战见此却无半点惊慌,深吸一口气,双脚猛一蹬地,便如箭般冲至一军士身前,举盾合身只一撞,但听得一声闷响,那军士便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七八丈远。说时迟那时快,这金发防战手下不停,这边厢窥得有敌上前,猛的垫步使个正蹬,但见那军士手中圆盾应声而碎,旋即右手利剑横削,一颗好大头颅冲天而起;那边厢左手圆盾忽的飞掷,一军士面门上早着,正疼痛间,就见一抹寒光自颈间一闪而没,霎时间便倒地没了声息。只片刻间,冲上来这十余守军竟被料理个干干净净。这正是:
南山羔羊,
怎敌掠食猛虎。
北海鱼鳖,
何当嗜血蛟龙。
剑光起处人头落,
圆盾劈砸雨带风。
城门狭路谁敌手?
甘尼克斯显英雄!
不说金发防战那边一阵好杀,只说他这十个伴当也绝非泛泛之辈。
但见这边厢娃娃脸战士正杀至城墙下,抬头窥得敌楼上有一将正弯弓搭箭欲行偷袭;瞬息间,只见其抽出腰间短刀,噗的一声刺入城砖缝隙,腾身一跃丈余,凌空时左脚一点刀把,身形借势更起,直如鹰隼般掠得敌楼侧畔,拽出背后标枪只一掷,那将头面间早着,尸身软塌塌自城垛撞将下来。这娃娃脸更借力右手一搭城垛,复一撑,形似猿猴,轻飘飘到得上去,俯身拾起那死去将领掉落的利剑便是一阵大杀。其余众人见此,口中喝彩,亦各骋神威,这边厢战锤乱舞,那边厢短矛横飞,更有那知机的兀自冲入敌楼放起火来,直杀得城门外罗马军士惨叫连篇,城门内市井百姓狂奔丧胆。早有那知机之人疾走通报执政官邸去了。
莲开并蒂,各述一花。
只说格雷博失了女儿踪迹,正暴怒间,忽听得外间一阵大乱,更有军士百姓人等通报,直言有叛军杀入城中。
格雷博心下惊惧,这天色已黑,敌军忽至,也不知数量多少,若是那斯巴达克斯倾巢来攻,卡普亚城怕有累卵之危。毕竟此刻城中驻军尚不足六百,其余各部分驻各处扫荡叛乱,维持治安,便如今急令支援,怕也远水难解近渴。
话说这格雷博到底是将军出身,虽多有败绩,但也能称知兵,深谙“将为兵胆”之理,值此众军慌乱之际,唯有主将挺身而出方能控制局面,否则军心大溃,便事不可为矣。但见他急令奴隶为其披挂完毕,仗剑出得厅来召集军士,高呼道:“众将士!叛军趁夜突袭,大家发财的机会来了!只要有谁拿下斯巴达克斯的人头,8万第纳尔我分文不取!便是只杀得叛军一个小卒,我也奖他50第纳尔,战后立即兑现!”众军闻言尽皆欢呼,须臾间整顿军器完毕,便向这城门杀来。
这正是要:两条蛟龙斗法,一对猛虎相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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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提卡普亚城下金发防战正自率众狠杀,只说起义军营地这边,铁匠瓦诺克正一脸懵圈的盯着眼前的这位“大法师”。
其实也不怪人家铁匠懵圈,便连同随林峰一起到此的胎里坏此刻也是满脑子不解。
话说这胎里坏打从自报家门称“暴风城战士瓦里安”后,便COS之心不死,总欲寻个双剑为兵,以示自己是正宗的“瓦王”。半晌前这货厚着脸皮借了斯巴达克斯的双剑玩耍,奈何如今的皮囊过于强壮,两把铁剑拎在手里挥舞一番,却发觉竟跟拿着一双筷子相仿,丝毫发挥不出这一身神力的优势,看得旁观的黑皮哥艾诺玛依摇头不止。
但见黑皮哥走得近前,略带无奈说道:“瓦里安,看来你不适合用剑。就你这块头,战锤之类的武器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