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阁这是穷到底了吗?楼宁宁一点肉都没长,那张小脸就只有巴掌大,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宁夜澜没给你饭吃?”黎幺儿伸手就捏了捏楼宁宁的小脸蛋,满脸同情地问道,这手感……
啊?楼宁宁站在那儿,任由黎幺儿对她的脸下手,小脸洋溢着见面的欢喜,笑容甜甜说道:“幺儿姐姐,我有吃饭的,吃一大碗……”
楼宁宁知道黎幺儿这是关心自己的身体,看她瘦巴巴的不得喜,可是,这是体质问题,她吃了很多也不会胖的。
看着楼宁宁嘟着小嘴儿解释的样子,黎幺儿摸了摸她白皙可爱的脸蛋,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寒天阁把钱都投进去对付楼家了,让你饿成这样!”
夜宵、夜狂等人跟着宁夜澜身后出来,刚好将黎幺儿这句话听在耳里,脸色猛然一僵,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微小变化。
楼宁宁上前一步,亲昵地抱住黎幺儿的手,笑着说道:“幺儿姐姐,看到你也过来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说,楼家……”
好像是多少年没见面的好姐妹终于得以重逢,楼宁宁抓着黎幺儿吧啦吧啦说个不停,尤其是楼家的事情。
虽然之前传过不少信,但比不得当面说来得清楚,楼宁宁恨不得跟黎幺儿说上几天几夜,那兴奋劲浓着呢!
赫连君凌看着被霸占走黎幺儿的人,墨瞳微微深邃几分。宁夜澜看着占据楼宁宁心神的人,邪魅的脸上划过一丝不爽。
夜狂等人和云惊几个面面相觑,只知道主子的心情不明朗他们也没办法。
楼宁宁把楼家的事情一股脑朝黎幺儿倾诉,这边宁夜澜和赫连君凌只能看着两人交头接耳地离开。
得!接下来他们就交谈一下男人之间的事情了!楼田震和屠龙裘在青松镇码头交易,他们也要好好布局布局!
在临安府这座偏僻的宅子里住了一宿,翌日,一行人秘密前往青松镇。
走的是山间小径,为了避开楼家的耳目,再者,屠龙裘这人生性多疑,指不定也在暗中派人盯梢,宁夜澜和赫连君凌手下的人在前面探路,没有发现疑窦才继续往前。
一直到晌午过后,众人才抵达青松镇废弃码头附近,宁夜澜的人早就在那里寻了一家农家小院安扎着,改头换面,一个个穿的是一身乡下村民的粗布袄子。
“阁主……你们到了。”寒天阁的人纷纷朝宁夜澜行礼,十来个长相普通的人身上此时露出本该有的杀气。
黎幺儿和楼宁宁穿着普通村姑的服饰,嗅到了一种暴雨即将来临之前的危险感。
“行动有没有变化?”宁夜澜优雅邪魅的声音询问道,意有所指。作为寒天阁的杀手,自然秒懂宁夜澜的意思,拱手回话道:“他们定了丑时起夜。”
“丑时?”宁夜澜薄唇露出冷厉的笑意,楼田震怕杀手阁怕得要死,却让自己跳进了另一个嗜血的牢笼里,真不知该说他什么了!
屠龙裘那个阴险小人,把楼田震忽悠得不轻啊!在被他盯上的时刻,还敢出来做交易!啧……真可谓勇气可嘉!
“丑时!这是趁人困顿之际,偷鸡摸狗呢!”楼宁宁声音软糯糯地说道,状似有些无聊地捏了捏手指,昂起来的小脑袋纯真地笑着。
黎幺儿不知道楼宁宁心里如何想,楼田震是她血缘上的父亲,只希望她真的毫无芥蒂才好!
察觉到黎幺儿看过来的视线,楼宁宁挽上了黎幺儿的臂弯,抬起来白嫩嫩的小脸,眼里是一片平静。
夜宵凑过来楼宁宁身边,小声说道:“宁宁,我去让厨房做晚膳,今晚早点歇下,后半夜要起来看好戏咯!”
似乎是没心没肺的话,夜宵此话一落,赢得了楼宁宁满满的大笑脸:“宵哥哥说的对,幺儿,我们去屋子里看看咯!”说着,楼宁宁就拉着黎幺儿往农家小院里面而去。
宁夜澜一脸柔情地看着楼宁宁欢乐的神色,直到楼宁宁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脸色以眼见般速度变化,整个人冷漠起来。
赫连君凌睨了一眼宁夜澜的脸色,自己的心情也跟他差不多,幺儿到了这里,整个人都被楼宁宁霸住了,表示很不开心。
云惊看了看宁夜澜和自家主子,无语看青天。
在农家小院这种地方,自然是吃农家菜了。宁夜澜和赫连君凌都是发号施令的主,只朝厨房吩咐一声,就有人做出丰盛的菜肴来了。
黎幺儿被楼宁宁拉着转了这个小院一圈,暗叹杀手阁做事一丝不苟,在后院,她发现了一条密道。
虽然后半夜有行动,但众人好像一点儿也不受影响地吃吃喝喝,就像是很普通的一次聚会一样。
黎幺儿尝到了土菜的味道,和桃源山庄做的还真不同,这桌上的菜是野菜、野猪和河里的野货,全都是杀手阁那帮能干的人徒手抓的。
一顿晚膳,黎幺儿吃得肚子圆滚滚,饭后,院子里有两对男女在那儿闲逛……美其名曰:消食。
消完食之后,黎幺儿和赫连君凌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在小屋子里歇下了,一觉睡得很是清甜。
到了子时,黎幺儿感觉被人推动了一下,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睛,黑乎乎的,天还暗着。
“幺儿,醒醒,小睡猪?”赫连君凌柔和的嗓音唤着黎幺儿,动作轻轻将人拉了起来,“还看不看好戏了?嗯?”
“唔……”黎幺儿知道有行动,但眼皮好像跟自己作对一样,有些睁不开眼睛,努力挣扎了两下,才迷瞪瞪地顺着男人的动作爬起来。
“嗯……起了!”黎幺儿嘟囔一声,其实还困着,任由赫连君凌给自己梳洗打扮,动作很快,直到出门被冷风一吹,脖子凉嗖嗖的,霎时整个人清醒了。
楼宁宁也从隔壁厢房出来了,被宁夜澜用披风紧紧裹住,好像无骨动物一样被抱着走。
黎幺儿瞧见了,楼宁宁还迷糊糊睡着呢!一个劲躲着外面吹过来的冷风,缩在宽大的披风里就是小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