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红药羞怒地瞟了他一眼,嘟囔着,
“坏蛋……”
金巶哈哈一笑,拿起一只叉子在红药面前的蛋糕上插起一块,作势便要往女孩的嘴里塞。
“哎哎,”红药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有手。”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终究还是没有拒绝嘴边递来的蛋糕。
朱唇微启,“啊呜”一口将大块的蛋糕吞进嘴里,唇边沾上了奶油,像一只小花猫。
“咦?”轮椅上的女孩两腮微微鼓起,细细咀嚼着,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们……是不是没有唱生日歌?”
“呃……”金巶表情一僵。
坏了,刚才看着红药许愿看入了神,结果把这茬给忘了。
这……
他眉头一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口中仿佛不经意的说着:“红药,要不看会电视?”
同时缓缓踱步到女孩身后,伸出了双手。
“别想转移话题!”
红药叉着腰,昂起小脑袋。
突然,身后的男孩双手插入她的腋下,轻松的将她举了起来。
“呀!”
红药惊呼一声,脑子一懵,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金巶抱进了怀中。
“干什么呀……”
女孩浑身一软,全身上下仿佛没了骨头,两抹晕红爬上白皙的脸颊。
金巶瞅了眼怀里的人儿,眼波流转,美不胜收。
“啧,”他坏笑一声。
红药的弱点就是腋下,轻易可碰不得,碰着了便是身酥骨软,全身无力。
幼时的耳鬓厮磨,两小无猜,金巶几乎已经掌握了红药所有的弱点。
怀中的女孩一袭鲜红的长裙,血液流淌一般流光溢彩。
抱进怀里,软绵绵的,温温热热,鼻端还有一股淡淡的腥甜沁人心脾,让金巶忍不住低头多吸了几口。
他抱着满面羞红的女孩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此时正是本地的新闻播报,电视中带着严肃神情的主持人正在报道。
“据目击者称,昨日上午四时四十分时,有多名疑似精神病患者上街,请广大居民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见到类似行为,请立刻拨打热线。”
接着便是电视图像,一群拿着登山杖,背着登山包的年轻人面色极度惊恐,他们在大街上拼命奔跑,仿佛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周围有好心的行人上前阻拦,他们却像是见到了魔鬼一般,歇斯底里的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同时拼命的往后退。
好像面目和蔼的行人也变得狰狞恐怖了一般。
金巶咂咂嘴,摇了摇头。
这一段时间大街上每天都有疯子出现,也不知道是怎么看管的。
尤其是这些疯子手上还有登山杖,万一伤到人怎么办?
新闻过后,接下来便是一些时事与时政,金巶看的无聊,注意力便转移到了怀里的红药身上。
“红药?”
没有应答。
他低头一看。
女孩蜷缩在他的怀里,两只小手抓着他的衣服,呼吸平缓,却是已经睡着了。
红药的睡颜哪怕已看过无数次,金巶却仍忍不住仔细端详。
啧!
还是这么漂亮。
他低头轻轻在红药额前一吻,便抱着女孩向卧室走去。
说来也怪,红药并不像普通女孩一样喜欢粉红或是其他浅色。
她更喜欢鲜艳的血红,动脉里最新鲜血液的颜色。
红药的卧室便是一片鲜红,墙壁和地板都是鲜艳的血色,就连挂着的围帐也被她自己用颜料染成了红色。
金巶咂咂嘴,对恋人的喜好不予评价。
但他支持。
他给红药换上睡衣,盖好被子,将自己送给她的玫瑰放在床头,随后便关好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