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池看着宇东玩的不亦乐乎,心里却越来越紧张,因为明天便是关键的那一天了,而宇东说的时间,是晚上九点。
很快黑夜过去,迎来了一天的光明,金灿灿的阳光在校园的上方洒下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让寂静的校园显得神圣而不可侵犯。
渐渐的人声越来越多,学生们都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这时候有一辆黑的的小汽车开进了学校,在办公楼停了下来,扎着绷带,拄着拐杖的校长从车上被人扶下来,安稳地送到他的办公室。
这时候他看着还黏在身边的刘恩奇,校长立刻撵人:“你赶紧上课去,别耽误了学业。”
“爸,那人还没来,我想见见。”
“你小孩子家家的见什么见,赶紧走。”校长难得朝刘恩奇凶道。
但是刘恩奇并不怕他爹,将嘴撅起来,指着校长十分没有礼貌地喊:“我要告诉我妈去,就说你欺负我,不帮我出头,我让我妈给你闹。”
校长捏了捏疲惫的鼻梁,软言软语地相劝:“恩奇呀,那些高人呀都有些怪癖,他既然说了只能见我一人,便只能有我一人在场,你若是在这里捣乱在得罪了高人,他不帮我们对付宇东了怎么吧?”
他这个儿子的性格他了解,除了顶着校长儿子的名号嚣张,什么事情到他的手里都得瞎。
刘恩奇见他爹软下来,心里的气性减轻了些,那张小嘴不满地撅着乱扭,没好气地朝他爸交代:“爸,我走可以,但是对付宇东的事情,我今晚就要见结果,要是这个人靠不住,你赶紧换人知道吗。”
“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校长没有平时的精气神应付儿子,先在只想把这个小祖宗赶走,更不想他掺合到里面来,要知道他们这些做学术的可是最不信这些的,但是他现在偏偏掺合到这里面来,要是被外人知道,他没面子不说,他这个校长的职位岌岌可危呀。
而且他说的也是真话,那些人的确也都是性格孤傲怪癖的一群人,所以他现在的做法也是在保护刘恩奇。
办公室终于清静了。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校长立刻正襟危坐,恭敬地喊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英俊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剪着时下流行的半长短发成三七分,使得他那端正的五官,显得更是俊逸自带不凡之气。
男人看了眼校长头上和身上包扎的绷带,也不怪罪他的失礼了,转身将门关上,声音清朗:“你说这里有妖,可是确定。”
校长可是个老油子,他才不会让人抓他的把柄秋后算账万一宇东不是,他们这些人还不得拿他开刀,所以这时候校长也不打包票,连忙说:“这是不是妖我不知道,反正那人这段时间挺奇怪的。”
于是校长就把他受伤前后的事情夸大其词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让年轻人自己揣测去。
“好,我知道了,事情我会查,定金你可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不知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呢,我怎么记得中间人给我说是一个鹤发老者呢。”校长一边拿了两张票放到桌子上,一边打听更多的消息,也是怕这个人太年轻了不可靠。
年轻人直接将钱收进自己的口袋,仿佛看穿了校长的心思,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我姓赵,单名一个珺字,中间人给你说的可能是我的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忙另外一件事,等他忙完了自然就会赶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校长终于放心,笑容舒展开来,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痛的“嘶”了一声,捂着嘴角。
赵珺本就对这些做学术的人没有好印象,口上说着不迷信,但是遇到事情了,还不得找他们来帮忙,而且这个校长额头尖尖,眼睛乱窜,没个定型,一看就不是好人。
女人嘴大吃穷郎,男人嘴大吃四方,从面相上一看这个校长就是心小如针,尖酸刻薄,喜欢报复的人。
“对了,不管那人是不是妖,尾款都得付,这个中间人给你说过了吧。”赵珺提醒校长一句。
“知道,知道,您放心,一定付,一定付。”校长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在臭骂:事情办不妥,还跟我要钱,你的真好意思。
“好了,你现在把那人的资料都告诉我,我先去会会他。”
“好好好。”校长巴不得这个赵珺早点去找宇东的麻烦,赶紧就说了宇东所带的班级。
赵珺没在看校长一眼,转身就走了,从头到尾都神色冷淡。
他来到外面的时候,立刻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在进到学校的那一刻就已经察觉,这里不是妖气,而是灵气,所以校长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被一种特殊的灵体附体了,这对人是好事,但是如果掌握不好,也容易伤人。
所以他还是有必要收了的,有灵体,又有钱,看来他这次是赚了。
赵珺紧抿的嘴角勾了一下。
他晃晃悠悠地来到教室的外面,这时候宇东正在课堂上讲课,他看到站在外面看着他的英俊男人后,微微一愣,心底居然无缘无故升起一丝惧怕,很轻,所以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他放下书本,让同学们先自习,走到门外对赵珺问:“这位先生你有事吗?”
赵珺看了眼比他高了整整一头的宇东,淡笑着说:“你这个头挺高的,我看你不应该当老师代课,而应该去战场杀敌,奇异之人必有不平凡之命。”
宇东微微一愣,对于眼前人的印象急剧下降,他本就凶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给人一种凶狠的压迫:“你若是没有事,不要在我们教师外面晃荡,影响同学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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