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李南池疑惑,天色太暗,她看不清左丘郢的表情,但是她对左丘郢非常的信任,就算看见了,她也不会对左丘郢起任何的疑心。
左丘郢点头,声音清澈:“是的,是这里的家。”
李南池思索了一下便同意了,其实是因为她也想要看看和黑渊国没有牵扯的左丘家,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老头忙完后,他朝李南池他们走来,近前了直接就问:“丫头,你刚刚给我说的那个情况的人,到底是谁呀?”
施亦的情况还要靠老头来解决了呢,李南池自然不会隐瞒:“当然就是你的徒弟施亦了。”
老头的脸色顿时凝重,他一拍脑袋,脚一跺:“怪不得,怪不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什么意思?”李南池非常的好奇,施亦帮过她,她当然能帮就帮。
老头唉声叹气:“施亦一直对于捉鬼术不开窍的原因就是她这一块的灵智正巧被人给偷了,那人可能还偷了她的时运福气,这就等于她的人生被人给调换了,我就说她的命和她走过的路不相符,原来是这么回事。”
“啊,那要怎么办?”李南池也变得紧张了,还是她见识太少了,居然还有这么邪门的法子,偷别人的人生。
老头背着手朝前走,边朝跟上来的李南池说:“还能怎么办,我又不知道是谁偷了她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过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的我们这一门绝后,我一定把他捏了喂鬼。”
老头握着拳,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候李南池才知道老头的气,都憋在心里。
她朝左丘郢靠近了些:“如果我们有时间,你可不可以帮施亦查一查。”
左丘郢点头。
“喂,你说你不是这里的鬼,那你找到五色的时候,怎么回去呀?”老头回头问。
李南池愣了愣,“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她好像高兴的太早了,她发现这个女灵办事一点也不靠谱。
“世界这么大还能找不出来一个能人吗?”李南池看着老头,眼角微翘带着算计:“我看您就是个厉害的人物,所以你可不可以翻翻古籍什么的,帮个忙。”
“算了吧。”老头一口回绝,转身继续朝前走,边自语嘟哝:“这事可比我捉鬼难多了,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干。”
老头的话自然传进了身后两人的耳朵里,两人心思微动,这老头的话说的有破绽啊,看来他是能做到的了?
李南池小声地说:“可能要借你这里的势利用一用了。”
左丘郢根本就是个人精,他自然能从老头的话里听出来他的弱点,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这一夜终于平静地度过,第二天他们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就有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柳源出去走了一趟,告诉他们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大家都在向他打听,而且老头弄得那些符篆没有清理干净,大家害怕,闹得人心惶惶。
老头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该吃吃,该喝喝,但也没忘记交代施亦将那有符篆纸的地方打扫赶紧,至于他的结界,当然是普通人看不见的。
安静了一天后,第二天一早,左丘郢的电话就响了,接听后居然是小围爸打来的,而且他现在已经回到家里了。
几人对看了一眼,钱真是个好东西,那家伙跑的真快。
左丘郢立刻找老头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老头随便想了一下,便决定以小围爸为饵将小围引出来,然后抓小围。
小围这一辈子的怨恨都是亲情,那就用亲情来引诱他。
而午饭后小围爸又给左丘郢打电话,仿佛怕人跑了似的,非得约他见个面谈谈,至于这谈什么,当然就是怎么能尽快拿到钱,能拿多少钱了。
这时候柳源家的门被敲响,原来是村长带着人来向柳源问度假村的事,他们都不知道那个要盖度假村的人就住在柳源家,他们只是知道柳源在外面混了不错,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柳源这下子彻底没脾气了,心里大骂:小围爸个大嘴巴。
把人送走后,左丘郢就决定改变计划,这他要是出现的话,别说搞定小围爸了,直接就能被这些村民给围的水泄不通。
最后柳正国决定由他出马先给小围爸打个底,要是他敢拒不配合,就别怪他们使用强迫手段了。
柳源是和他爸一起去的,推开门后没有看到小围爸,倒是在院子里看到一个烫着卷发,浓妆艳抹喷了刺鼻香水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看到人来刚想发泄,只是当看到西装革履的柳源后,小眯眼一亮,赶紧迎上来,笑的见牙不见眼:“你们是?难道你们就是那个度假村的开发商?”
柳源礼貌地笑着摇头:“我是来找我哥的。”
“你哥?谁呀?”女人立刻露出嫌弃的表情,都懒得回答柳源,“哼”了一眼就回了院子。
十足的势利眼。
不过也是个没见识不识货的,把穿了一身好西装的柳源当成和小围爸一路货色,把柳源那身手工西装当成了地摊货。
要是柳源知道那女人心中的想法,能呕死。
柳源早已过了头脑冲动的年纪,他心里想着记着正事,越过女人,抬脚朝堂屋走去,并喊道:“哥,你在家吗?”
听到声音的小围爸从破旧的瓦房,不,现在等于是危房里走出来,当看到柳源后,脸上立刻盈满笑意:“是柳叔和小胖呀,你们也是收到消息回来的吧。”
现在的柳源是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因为经常锻炼身体,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这时候被叫小胖就有点不合适的,真不知道这个小围爸是怎么想的。
仿佛故意给人添堵似的,那小眼睛笑呵呵的,心情特好。
柳源没有往心里去,他看着已经头发花白,眼袋下垂,微微弓腰的小围爸,礼貌地点了点头:“哥,找你有点事谈。”
小围爸看着一脸严肃的柳源微微一愣,然而还是将人让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