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进来,谭知言坐直了身子,顺手把扇子横在口中,懒懒的把脑后长发随意扎起,颈子上一条精致的黑绳衬得雪白的脖颈更显亮眼,不出意料的话,绳上应该挂的就是那一道“金光琉璃符”。
谭知言将“自己”那把铜木相间的折扇从嘴里拿了下来,轻抿了一下嘴唇开口道:“咦?洞爷今日喜上眉梢,是有好事?”
她这副又酷又飒的中式扮相不禁让老苏身后的杨丁乙多看了两眼,心里暗赞,慵懒、冷酷与俊美集于这女子一身。
老苏神秘一笑,坐定后却对杨丁乙说:“听说你昨天开始背功课了?背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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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乌鸡更腥··仍贵~!”
“纸丑印毛,城市无味,声优~需害!”
杨丁乙结结巴巴的回忆昨晚奋战的成果。
谭、赵二人听得直翻白眼,暗道这货实在朽木一枚,能气死八个老师。
为了缓解气氛,谭知言抓起茶杯假装喝水。
“唔~不错!不错!杨小子果然天资聪颖,记忆力过人!”
两人均没想到太师椅上的老苏居然直起腰来大加赞赏。
“这样,今后你就算正式入我门下了。让为师带你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人生,怎么样?”老苏看似随意的又道,丝毫不觉得尴尬。
“噗!”谭知言嘴里的一口茶汤不进反退。
“啥?”赵长风不可思议的咋呼起来:“我说洞爷,听你这意思,是那意思吧?”
“啪!”老苏一巴掌扇在赵长风的后脑,笑道:“对,就那意思。”
“这也太不公平了!想当年,师父收我入内门,可是整整考验了八年!”赵长风哭冤,转头又看向一旁正在抹着嘴角的少女:“是吧?知言,你能看得下去?”
谭知言缓过神来,既不搭理赵长风,也不待杨丁乙点头答应,只是难得的对着老苏拱手说了一声:“恭喜了,洞爷。”
老苏闻言,喜得哈哈大笑,摩挲着略显青色的下巴笑道:“还是小言子懂事,教人喜欢!”
这边赵长风还在摇头:“儿戏,儿戏!早知如此,小道幼年就该投入洞爷门下~如此,至少多了八年修为~”。
老苏听得他的戏言,不气反笑道:“小风子你九岁便入了内门,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眼见三人突如其来的画风一转,在那里又是恭喜又是逗笑,杨丁乙懵在一旁却是完全不知何意,转而望向老苏:“你们说什么呢?”
老苏听得杨小子发问,偏头看回正主,抿着嘴默了两息,不慌不忙的从面前茶桌上摸了根烟含上,喊了声:“杨小子,喏。”
只见老苏也不用火,轻描淡写的一吸,就见到烟头一亮,兀自燃起!
到此时,老苏仍不言语,轻缓的吹出一股烟气后就静静的看着杨丁乙的反应,一脸的得色溢于言表。
描述起来话长,实际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也就用了很短时间,等杨丁乙看到老苏吐出烟雾的时候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在表演魔术?
目瞪口呆的杨丁乙眼神闪烁了两下之后懵懵的看向谭知言,想从她那里得到点什么讯息。
“看我干什么?”谭知言充满恶意的想,可能我当初刚见识到的时候也是他这幅憨憨的表情吧。
“没什么,看你是因为赵师兄不好看。”杨丁乙这话一说完,装作很自然的回过头去盯着老苏,再认真瞅了瞅他手上冒烟的物件,心里一动,问道:“叔,这~也是内力?”
“内力?”老苏咧嘴一笑,并不答他的话,反而站起身来对另外两人说道:“我先进去休息了,你两好好给他说说,顺便通知下你师父,帮我挑个日子,设宴。”
老苏转头背着手,假装迈着懒散的步子悠悠的离开了。
这扳回一城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你小子当初在河边怎么说我来着?
呵~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
我苏部~~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