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那股奇特的力量,居然能够控制人的身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身处的这个组织能够营救自己了,苏逸实在不敢确定死亡后能再一次穿越回去。
“少年郎,少年郎。”
隔壁监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苏逸的思忖,跟随着声音转过头,目光落在了一位蓬头垢面的中年男子身上。
男子不只是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身体被折磨的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的伤痕令人毛骨悚然,整个人都显得狰狞可怖。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什么器官呀,内脏呀,苏逸见过很多,可是当一个活生生的人以一种血肉模糊的姿态站在面前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颤栗。
“少年郎,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男子沙哑的声音,眼神中满是血丝的等待着答案。
这性命都不保了,傻不傻的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既然口语行不通,那就用手语吧!苏逸用手指了指嘴,然后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姓郝,名仁奕,原是琅玡郡按察司的一名小官,因不满上司贪污受贿,公器私用,遂上疏弹劾,不料按察使与之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后遭到打击报复,沦落至此。
郝仁奕那真可谓是深受其害,还以为苏逸已经被迫害了,极度愤懑的道:
“丧尽天良,丧尽天良啊!连小孩儿都不放过。”
看着眼前的前车之鉴,苏逸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没进监狱之前,郝仁奕以为上面顶多就是收点贿赂,搞点腐败,可进来之后他才发现,那种事真是太小儿科了。
监牢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什么冒名顶替的,屈打成招的,含冤莫白的,是非颠倒的,冤假错案那是数不胜数,不过总的原则是不变的,那就是都是些穷困潦倒的。
不过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居然也有这么高的“待遇”,单人间就意味着必死无疑,这穿着打扮倒像是个公子哥,也不知道这是得罪谁了?
得罪谁了?不用想了,因为那个谁已经来了,郝仁奕看清来人时,不禁为苏逸感到了悲哀。
贾宽忈那是声名在外,人们戏称为“日善公子”,倒不是说他日行一善,而是每天要是不干点坏事儿,他就浑身难受,落在他手里,郝仁奕对此实在乐观不起来。
看样子“日善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狱卒打开牢房后,贾宽忈亲自动起了手,将苏逸提溜着出了牢房,
“贾宽忈,你不得好死,你全家必遭天谴,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冲我来。”
郝仁奕大声咆哮着,不断的辱骂着,企图吸引火力。
监牢里的囚犯闻听此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断的敲击着,大声的叫嚷着:
“按察,按察,有钱就察,布政,布政,从不理政……”
此番仗义执言是苏逸没想到的,不由的感到一股悲凉之意:光天化日下皆是鼠辈,暗无天日中尽是侠士。
贾宽忈还真是有点专研精神,全然不受旁的影响,拖拽着苏逸往那间令所有犯人胆寒的刑具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