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如果,如果真押中了,咱能赢多少?”
“一赔三十,你算吧。”
“啊?”
祁同伟的呼吸凝重了起来。
五千块的三十倍,那可就是,十五万!
当然,更大概率下,这五千块会直接打水漂了。
酒吧隔间。
外人进到酒吧,都会觉得大厅有点小。
殊不知,这是因为酒吧将不少面积都划分给了这种极其隐秘的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五十几平,且装潢更为高档。
但如果没人领着,普通客人连这些隔间的暗门在哪都找不着。
此时,其中一个最大的隔间,一个长相很英俊的男人也在看着球赛,身边人在跟他汇报。
“兵哥,钟总介绍来的那个大学生,押了乌子三比零,出手就是五千。”
英俊男人名叫洪兵,如今三十多岁的年纪,他便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而这还只是他众多产业中的一个。
听到下面人汇报,洪兵也不由得眉头一皱。
就陈白这玩法,搁谁看都是在扔钱玩。
此时旁边一个高高瘦瘦留着怪异山羊胡的男人也说话了。
“只压三比零没压别的?”
“没。”
“擦,这特么不是瞎玩吗,这小孩到底懂不懂啊?”
不是没有球迷压三比零这种冷门比分,胆子大的人海了去了。
但懂行的球迷,一次都会压很多个结果,正反都会压一些,且金额大小不一,实现奖金对冲。
这种压法,赢得可能相对少一点,但输了也不会输的很惨。
洪兵想了想道。
“一会儿比赛结束,那学生要是输了,偷偷把五千块还他。”
“啊?兵哥,这,不合规矩吧。”
下注就是下注,买定离手,哪有输了还能把钱拿回去的。
可洪兵却是有更多顾虑的事情。
“这学生,和钟家关系不浅。”
“五千块,不多不少,跟他交个朋友,这种人的钱,咱们赚不了,今天赚了,明天或许就亏的更多。”
“钟小斌帮过我不少忙,这是他介绍来的人,得给他个面子。”
洪兵的身份很复杂,你可以说他是生意人,也可以说他是刑满释放人员,当然,更多人眼里,他的身份是,大哥。
他的座宾,涵盖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
所以他非常清楚,这其中最不能惹的,就是钟家这一类人。
洪兵此时已经把陈白当成钟家的人了,以为他是个闲着没事儿烧钱玩的三代。
毕竟,钟小斌那是什么人,没点关系,他怎么会专程打招呼。
“兵哥,那,那要是他真赢了呢?”
“照常赔付。”
酒吧大厅,祁同伟眼珠子死死盯着屏幕,连眼睛都不敢眨。
相比之下陈白倒是兴致缺缺,不怎么关注球赛,却一杯接一杯的要酒。
威士忌,纯饮,冰都不加,半场球看下来,陈白已经喝二十几杯了。
女服务员见他这个喝法,也不一次次给他倒了,干脆直接拿了一整瓶过来,放在陈白面前让他自斟自饮。
在女服务员眼里,这个年轻人长得挺帅,但感觉精神不太好。
五千块打水漂一样扔出去了,却又不盯着看球,光顾着喝酒,他到底干嘛来的?
但陈白知道,如果他没记错,这场球直到最终吹哨,都是零比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