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
麦子这是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我的爸爸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和麦子有什么关系。但是没关系,我觉得麦子这个名字好听。
有一次,我路过一家书店,这间书店的面积很小,但是里面的书却很多。我也知道,我平时很少看书,所以这间书店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身外之物。
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问我,你觉得会有第二世界吗?这个时候,我不知所措。我问她,什么是第二世界?她对我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并且这个世界和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平行和对应的。
第二世界。
时间和空间。
麦子和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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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麦地的边缘,听鸟的叫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抒发自己生活的感悟,尽情瞻望,可以触摸时空的苍茫。有时,我们会试图去理解一粒麦子,如何制造生活的温饱与安康,如何走进农家麦草苫顶的屋子,便想做一棵遮阳挡雨的麦草,接近奉献的本质与辉煌。
在麦地边缘行走,在城市和乡村的边缘行走。看小麦占据田野,占据旅者疲惫的心灵,想象一粒麦子落地的形式,心情被故乡的泥土覆盖,即使不能发芽,也要留下无怨无悔的诗行,用语言筑起鲜明的人生方向,追逐一份正直与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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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里,拉耧耩地不是一个好活,脚踏松软的沙土地,刚开始时还挺新鲜。耧铃叮铛,欢快地随着拉耧人的步伐,织出一行行一道道高低相间的田畴。几个来回之后,逐步感到脚下有无数的牵绊掣肘,迈动双腿成为一种负担。勉强撑到一块地耩完,顾不得田地里的沙土,躺在田头的草屑上,不想再起来。无论怎样,都要在适时的小麦播种节气和墒情最好的时候如期完成,尽管累得睁不开眼,也会蹒跚着爬起来,面对一块又一块纷至沓来的田地,扯绳拉耧为麦子播种。那个时候,我开始知道做一个农人需要刚强、坚韧、适应、忍耐!夜晚,我抚摸着白天拉耧绳子勒破红肿的肩膀,不免有些悲悯情怀盈绕周身。年少的我,有切实的,也有虚妄的梦。那一刻,几乎都成了幻灭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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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