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救人的要十两银子,那家人没有,苦苦哀求,说尽好话,到处求人。那要下水救人的看不到钱就见死不救。一条人命就没有了。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其实世界上到处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只不过换了一个方式换了一个地点继续发生。这个世界那么大,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总会有苦难发生。有的人生,有的人死。秦月儿,希望你能够保持这颗赤子之心,保持初心,义无反顾,力所能及的去救人帮人。如此也不枉了我今天的一番话!”清虚道长笑眯眯地望着秦月儿如此说道。
秦月儿震惊地望着他的眼睛,一时之间都懵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清虚道长并未故作高深地对她说道:“这很难猜吗?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我和赵剑南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守拙园救人,只是没想到你依然还是这么英勇无畏。你既然是孙芳琳的好姐妹,那你一定会来救她。然后我就这里看见你!而且我还知道你也是荆敬远的朋友,你还是会去救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直在慢慢地靠近我,就是想劫持我。其实没有那个必要,我对你并不构成威胁!你们去吧!我权当没看见!”
秦月儿和谢开没想到对方如此清醒机警,自己还是太小瞧天下人了。今日方知我是我,人外有人。
秦月儿心存感激地说道:“清虚道长,你今天手下留情月儿心领了。刚才是我冒昧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清虚道长瞧见他们转身离去,突然想起一事,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对秦月儿喊话道:“秦月儿,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记住,这辈子千万不要去济南达名堂!一定要小心那个黑袍使!”
秦月儿闻言身形一震,蓦然回首追问道:“黑袍使究竟是何方神圣?还请道长能够如实相告!”
清虚道长对她连连摆手道:“你们去吧!老朽言尽于此,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以后你们都会明白的。”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大步流星地离开,潇洒一笑道:“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
望着对方潇洒离去的背影,秦月儿怅然若失,默然不语。虽然她内心真的不喜欢达名堂,但是其中也不乏有识之士。那个公孙奕冒着生命危险救她于旦夕之间算一个,眼前的清虚道长算一个。至于赵剑南那就什么都不是,连她好姐妹都敢勾引,实在不是什么好鸟。
她和谢开招呼一声,便开始下一步的行动,往后山的方向紧追而去。
守拙园阴森的地牢内,徐双虎望着眼前空荡荡的牢房,突然想起来里面的牢犯都已经跑光了。这一时半会居然还有些不习惯这么空旷,点起里面的烛火,冷漠地望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荆敬远。顾君尧下手太狠毒了,那一块烙铁烧到了对方的血肉,一片模糊,惨不忍睹。即使不死也去了半条命,生命已经非常虚弱。
他身边的弟兄说道:“将军,要不要弄醒他?”
徐双虎冷漠地点点头,看着属下将这个昏迷不醒的人泼醒,好半天才睁开虚弱不堪的眼睛迷茫地望着他。他凶狠粗矿的脸上肌肉一阵颤抖,寒声道:“你就是杀了我们司空公子的元凶荆敬远?”
荆敬远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神志,瞧见对方神色不善,心知自己今夜恐怕凶多吉少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早就看淡了生生死死:“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杀死司空明信的真凶!有本事就给爷一个痛快啊!”
徐双虎痛苦地回忆着当时的一幕幕场景,一时间悲愤交加,紧紧地掐住对方的喉咙,凶狠地念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们的公子当初死得有多惨,老子就让你承受他百倍千倍的痛苦!”
对方铁钳般的大手瞬间就扼住了他的喉咙,对方力大无穷,让他差点没窒息过去。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简直是生不如死。
身边的下属对他说道:“将军,你真的准备将他交给上面处置?”
徐双虎当即松了手,瞧了他一眼,随即问道:“你这是何意?不妨明言!”
这属下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还是有些忐忑地回复道:“我只怕夜长梦多,到时候人交上去了就完全由不得我们了。中间万一出了岔子,那我们就追悔莫及了!”
徐双虎一听这话,不由为之虎躯一震,凶狠的脸上闪过一抹厉声,声如洪钟道:“老子看他们敢——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这属下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事急从权,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可以连夜将人带回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