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内心动摇之际,“下山豹”顾君尧已经抓了人凯旋而归,前呼后拥地走进了守拙园。
当荆敬远本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摆布在众人面前时,赵剑南只感觉心里在滴血。而清虚道长和徐双虎确认过对方的身份以后,对顾君尧连连恭维道:“顾将军果然是我达名堂不可多得的虎将啊!有你亲自出马,果然是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
顾君尧龙颜大悦,对着众人的恭维连连表示谦逊,还不忘记吹嘘一下自己的英勇无畏:“哪里哪里,小菜一碟,不值一提。你们是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这个家伙居然躲在水里,突然偷袭于我。差点没叫他阴谋得逞!还好我吉人自有天相,及时出手挡住了他的致命一击。要不然现在你们恐怕就见不到我了。荆敬远,此贼罪大恶极,我建议即刻送往达名堂处决,诏告天下。与达名堂为敌,这就是他的下场!”
众人自无不可,连连称是,一切但凭顾将军处置。
这时,顾君尧将矛头对准了赵剑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赵剑南,你的反应很平淡啊!是不是有何异议啊?”
赵剑南见群情积愤,恨不得将荆敬远大卸八块的模样,哪里敢质疑对方的决定。众怒不可违,于是说道:“顾兄,你多虑了。在下只是在想对方的同党还下落不明,所以有些许担忧!”
众人听到他这话,顿时都安静了下来,深以为然,静听下文。
顾君尧面色一变,呵呵一声冷笑道:“哦!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赵剑南,今天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你认识这个荆敬远吗?”
赵剑南见他脸色变了,心中忐忑不安,还是如实回答道:“正如顾将军所言,我确实认识这个荆敬远。而且认识很久了。”
顾君尧本来还想对方矢口否认,那他就可以搬出掌柜这张底牌对他将军抽车。没想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只能见机行事道:“我听说今天下午你还和这个荆敬远一起在梁园吃饭啊!害我们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或者我可以这么说,你就是荆敬远的同党!”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纷纷质问赵剑南这个情况是否属实。
清虚道长痛心疾首道:“赵剑南,你快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一定会如实禀告洪堂主,还你一个清白。你千万不要糊涂啊!”
赵剑南眼中闪过一道锋利的寒芒,望着咄咄逼人的顾君尧,厉声质问道:“顾将军,你这是怀疑我啰!捉贼捉赃,偷人偷双!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血口喷人?敢怀疑我是他的同党,就算洪堂主来了也不敢这样无凭无据地控告我?你真的是狗胆包天!”
顾君尧听得直欲吐血,没想到这个赵剑南死到临头了还死鸭子嘴硬不知死活,额头青筋暴涨,断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荆敬远给我抓起来用刑!我还就不相信了,这样他都不肯说实话!荆敬远,我最后问你一次,赵剑南他是不是你的同党?”
荆敬远闻言哈哈大笑,望着他如狼似虎凶狠的眼神无惧无畏地说道:“你说是就是啰,关我什么事?”
顾君尧抬手一挥,喝令道:“行刑!给我往死里整!我要让他生不如死!”他的手下很快就将五花大绑的荆敬远绑在铁架上,点燃起篝火,再拿出行刑逼供的烙铁在火中炙烤。无情的火焰熊熊燃烧,将那根烙铁一点点地烧红,越来越烫。
赵剑南闻言勃然大怒道:“顾君尧,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苦苦相逼?你是不是疯了?”
过了今夜,他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顾君尧早就收到了断魂枪南宫余烈的密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只是以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所以隐忍不发。现在有了掌柜的口供,他不是要把赵剑南往死里整。
他阴狠地笑道:“来人!把那个李掌柜给我抓过来,大家都听听他亲口说的是什么?赵剑南,如果不是掌握了铁一般的证据,今天还真的有可能让你这个内奸逃出生天了。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没有机会了。”
随着梁园李掌柜的事实陈述,事情的真相逐渐浮出了水面,这个赵剑南和荆敬远一下午把酒言欢的场景便浮现在众人的头脑之中。就连赵剑南的铁杆清虚道长和徐双虎他们也是翻然变色,暗暗叫苦,不知所措。对眼前的这个赵剑南深感陌生,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另一副嘴脸。
顾君尧等他说完以后,对赵剑南断喝道:“赵剑南,你还有何话可说?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还敢说你不是荆敬远的同党?那你为什么一下午和他把酒言欢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