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你在期待的呢。
浸湿的衣服黏着着炽热的身体,通透的疲劳感,无力的肢体强压着躯体,将他按在泥土上。
微弱的呼吸。
看来他还活着。
我…我还活着吗?
那疼痛的真实让南乔心脏几乎停跳,但也恰好为止的让昏厥的南乔失去意识,醒来已是不知何处了。
强光呢。
脑子似乎已经醒来,但肢体却无法动弹。
那些房子呢。
我现在还在她家那座小镇吗。
天空是蓝色的,没有满天飞舞的石块,松树林中的松油气息覆盖,安静的鸟鸣。
我果然还活着,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哪里开始的,我如中邪般,那些事物,那个是真实的,似梦非梦般,我精神真的有问题吗,这是怎么回事…
无法理解的,穿越吗。
手指似乎可以动了。
南乔深吸一口气。
现在又是在哪儿呢,可以坐起来了。
南乔起身。
白色的建筑,三层高,旗杆面前是一个水泥地板的篮球场,风吹着旗子发出噗噗的响声。磨损的木头篮板上挂着一个铁圈,两边是长且无边际的水泥板,身后是一片松树林。
同小学一般的布置,但却大得离谱,那无边际的水泥板不知延伸到何处。
南乔瘫坐着不知道怎么办,真实的感触与虚假于原本真实世界的各种诡异,这不同于任何自己所认知的穿越。
接下来要往哪儿走呢。
烈阳照射着发烫的地板,长长的远处热浪滚滚,去那栋楼里看看吧。
只有楼的两侧有楼梯口,没有门牌的教室上锁,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整齐的桌椅,没有什么发现。
绕到楼的后方,什么也没有,长远的水泥板延展到天边一般,看来只有那片树林可以走了。
泥土划分阴凉与火热,松树向两边延伸,在踩入泥地的一瞬,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鸟鸣似乎接受到南乔的到来般开始运作,草丛如躲避般远离南乔,让前方出现一条小路。
继续深入其中,两边的奇异植物发出着幽兰的光芒,还要继续深入吗,这可有些渗人了,可是只有树林里有变数。
树林的深远似乎超出想象,越往里走越是阴森不已,天空完全被高大松树遮挡,小路两边的密集植物也越来越高,而鸟鸣不知何时已消失。
终于在忍受着清凉与幽暗后到达树林的边际。
一面高大的黑色的墙。
似乎是绝望的情绪穿透了心脏,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会被困死在这个地方吗?
会不会那似乎无边际的水泥板才是出路呢。
而在树林里走了许久,来时的路都消失了,那些高大植物这时怎么又不让路了呢。
我是要遭受饥饿的折磨至死吗?
南乔难以接受,无法理解。这和那些穿越剧演的怎么不一样啊,世界存在奇特这种想法自己是十分接受且期待的,但不是以这种形式呀。
靠坐在那堵黑墙上,任由时间流淌,身体渐渐虚弱,发现这墙的材质如玻璃一般,透明的黑,用手触摸着可以感觉到热。
是啊,很奇特,但是我快要死了,被这堵奇特的墙和眼前的奇怪森林困死了,或许这是梦呢,梦也总会醒吧,这种触感的真实又怎么可能是梦呢…
老妈会伤心的吧,可能我都失踪不知多久了吧,这种情况警察会怎么判定呢,我是从什么时候进入这种地方的呢,与她的那个梦境也是这般情况吧,那之前的室友那种奇特的笑呢,是从峰搬进我的寝室开始的吧,那么扯淡的事,还是起床就开始了呢…
呵呵
这是四维空间吗还是什么…
太没有道理了
我会不会是跳楼摔死了,可峰搬入那么离奇的事又怎么说呢,被摔死可能大一点吧
那死后就是来到这些奇怪空间吗,还挺能接受的不是吗…接受个屁啊,这也没有轮回转世啊
那死后也会有感觉吗
思考不断的继续…
……
墙体的黑色似乎变化了,变得更深黑了,之前的透明消失了,深黑,是天黑的缘故吧。
南乔再次用手去触摸那种热,滚烫无比,抽手瞬间,一股股波纹从手触碰的地方向左右远去,墙体如流体般,虽然是滚烫但在附近却没有炙烤的感觉。
神奇的事又开始了
再次触碰,滚烫又消失不见,间歇性的吗?确实如此。
那波纹发着白色光向远处扩散而去。
哎,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这儿呢
用心感受可以吗,脑子可以控制这些东西吗
似乎在出现这个想法的瞬息,墙体发出耀眼的光,黑色通白,难以睁眼,森林中的幽兰与漆黑被照射得无处躲藏,那些植物迅速钻入地底,松树也收敛它的高大,缩小着身躯,变得不那么奇异的高大,树林的面积也收缩着,变得似乎可以接受是一个学校该有的了。
墙体光芒消失,空心砖砌成的水泥墙体瞬间替换了黑色玻璃。
在稍稍适应了眼前的不那么亮以后,南乔似乎想起了这个地方,是小学的松树林。
人死后会走马灯吗
那这墙…
并没有如南乔想的那样减小它的高度,但这下可以往回走了。
虽不明白为何出现这般景象,但可能能够出去了吧
不出几步路,一个栏杆上坐着一个人影。
他就坐在上边一动不动
“请问你是谁?”
没有回答
“那,这是哪儿你知道吗?”
沉默
是鬼吧,我死了然后遇到鬼很正常吧,鬼不会说话吗,会是带我去轮回的黑白无常吗
“请问?”要问什么呢,他也不说话。
“喂!”
那黑影翻身落地
走到南乔面前
很矮小,1.4m大概
小学生吗
“你不觉得很黑吗”
他说话了,沙哑的声音,带着南乔家乡的口音
“是有点…”
啪
响指打响,漆黑消失不见,如脑中闪过的念想一般,黑夜变成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