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又是何方？”

“我是否还有归途？”

他深吸一口气，认真问道。

“你是否觉得自己仍存活于世？”

徜天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至于此地！我只能说，鸿蒙未判，天地未开。”

“呃？”

顾徜林错愕，没想到是如此答案，却依旧把徜天的话牢牢记在心底。

“我必定还活着，并且要活得恣意逍遥。”

顾徜林坚定地说道，他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那你便还活着。”

徜天对他的坚韧感到意外，给予肯定。

“既然如此，你答应我的愿望什么时候实现呢？”

顾徜林摸了摸胸膛，始终忘不了他肺脏的黑雾，因为，一切因它而始。

“呃…”

对于眼前人类的跳跃性思维，徜天还有些不适应，微微愣神。

“我帅不？”

于是，徜天的思维也开始跳脱了。

“呃…”

看着眼前这个叫徜天的人类，顾徜林上下细细打量。

这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微微向上扬起，似要斩破虚无；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幽暗深邃的眸子，显得狂野不拘；英挺的鼻梁，完美的嘴唇，勾勒出一副立体的五官。

此时，他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整个人发出一种超脱于世外的气质，异常神圣。

“靠，这不就是我自己的翻版嘛！唯独气质这块各不相同。”

顾徜林暗自惊叹，尽管气质迥异，但眼前的这个人却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他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却又不敢轻易说出口，只能在心底暗自嘀咕。

“帅是帅，你能换张脸不？”

他试探着问道。

“不换。”

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我们还是说说，我愿望的事吧！”

顾徜林无奈，只能转移话题。

“呃，愿望太大，搞不了，得靠你自己。”

徜天语气一顿，抬眼看向虚无。

“来不及了，走你！”

随着徜天的话语落下，他脑后的第一，第二层圆环，极速地转动起来。第一层灰色区域中心塌陷出一个小洞，一股神秘的力量将顾徜林笼罩其中。

“混蛋，我的愿望还没实现呢？”

顾徜林有些气急败坏，却也无力改变这一切，骂骂咧咧的声音久久回荡。

他的身体渐渐变小起来，最后化成一枚光点，迅速地没入了徜天脑后圆环中的小洞之中。与之消失的还有他之前研究过的棱形晶体，一束时光，一句呓语。

“这年轻人，头角狰狞啊，颇为有趣。”

徜天面带笑容，嘴角却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我们会再见的，到时候再好好拾掇你小子一顿。”

送走顾徜林，徜天又仔细打量了自己修长的双手，似乎颇为满意。

“人类！还不错！”

他轻声自语道。

“轰隆隆…”

虚无能量翻滚，显得异常动荡。

徜天再次抬头看向虚无，眼神中闪烁着难以言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