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来嘞！”

跟在宋明月身后，不过几息功夫，便见到跪在地上的萧默言，以及站在一旁的李谷子。

“李师伯。”顾宁先是朝李谷子恭敬一礼，而后目光才落到萧默言身上，和萧默言对上。

萧默言微微仰着头看向顾宁，神情哀伤，“顾师姐。”

“萧师妹。”碍于李谷子和宋明月来，顾宁也不好不理萧默言，“你让我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默言垂泪，下一瞬快速擦掉眼角的泪，突然朝着顾宁郑重一拜，“对不起，顾师姐。”

这郑重其事的道歉叫顾宁一愣，“这...”

“宋语抽走了我的灵根，还望顾师姐万分珍重。”

下一秒，顾宁被萧默言的话定在了原地，怔愣一瞬间才下意识反问道，“她要你的灵根做什么？”

话音落，顾宁也明白了过来，脸色更加难堪，“你是说...她其实是想要我的灵根？”

萧默言摇摇头，又点点头，在顾宁不解的目光下轻声道，“我不知，或许...她是想制造一个顾师姐的傀儡。”

萧默言的灵根...也是极品冰灵根。

顾宁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三师姐说...那些傀儡萧默言，在观察揣摩，甚至试图提取他们的记忆...

难道说...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顾宁的脑海中。

“她疯了吧？”

“她本来就是一个疯子。”萧默言惨然一笑，“我落得这个下场，只能说是我自作自受...”

顿了一瞬，萧默言又继续道，“顾师姐，烦请你帮我向季月道歉，是我对不起她，未来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她又是长长一拜。

“既如此，我们便走吧。”李谷子安安静静等萧默言说完，才缓缓开口道，“沉水界危，我必须先回去了。”

“宋掌门，我便先行一步了。”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下一瞬，李谷子和萧默言便消失在顾宁眼前。

顾宁有些怔怔的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转眸看向宋明月，“萧默言会如何？”

“应当是...永囚沉水界下。”

一如从前犯了大错的周问天那样。

其实按道理...萧默言之错，逐出师门都不为过...

宋明月看透了顾宁的想法，轻轻拍了拍顾宁的脑袋，“你还小，你不知道李谷子心头的不舍。”

顾宁懵懂抬头。

“你和周问天消失的那两年，李谷子只是凭借着一股气支撑着，若不是萧默言闯入沉水宗...他恐怕会把自己逼疯。”

宋明月大步往前走，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亲传的弟子就是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