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杀猪佬(1 / 2)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首页

井魂事件,对我感触颇深,

特别是女主对于男生的一片痴情,令人动容,

曾一度使我有了再婚的念头。

当然,多年以来,两老从未停止过对我的软磨硬泡、旁敲侧击,

也是恨铁不成钢。

也许是我命犯孤煞,注定终老一生,

与其连累了别人,倒不如一个人逍遥快活自在些。

因为我实在是怕了,

不想他人再重蹈阿凤的覆辙。

那样根本不是她们的命数,

而是我的祸害了。

幸好我这人阳光乐观,胸怀坦荡,

就是天塌下来也是一副“哥吃饱了再说”的架势,

所以,平日里除了出单和学习师傅的《案录》之外,

我也喜好与朋友喝茶饮酒,胡侃瞎说一番,

或者去下庙会什么的,赶赶热闹,走走看看,

细细品味下生活的美好。

这次的业务就是这样而来。

1986年6月初,送走井魂大约半月之后,

长澜村举行了历年以来的庙会。

因为这个庙会由来已久,

不说百年,起码也盛行了几十年,

在当时可谓是声势浩大,空前绝后,

所以,住在很远的人都成群结队地赶了过去。

而我喜欢凑热闹,

自然地也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记得那天还是阴雨天气,

不时地洒下阵阵雨粒来。

但丝毫不减人们高涨的热情。

一到会场,我顿时傻了眼。

人山人海,把道路都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本打算掉头回去的,

但想想来都来了,

怎么地也得挤上个一会儿,

也不枉这走一遭了。

于是,我捋捋袖子,

带着种壮士断腕般的雄姿,

一头扎进了人潮中。

我在摊位前东看看西摸摸,

一路闲逛,一路左顾右盼着,

但什么东西都没买。

这样走着走着,

不知不觉就肚子饿了,

也快到了中午的时刻。

于是,我在一个馄饨摊位旁停了下来,

要了一碗馄饨来吃。

等待的过程中,

我无意中听到了邻桌两个男子间的对话。

这两人,一个五十多岁,另一个年纪要更大些。

两人的谈话好像是说村里一个姓郭的人家里出了灵异事件,

情况还是严重的那种,说是要出人命的。

好像还提到了六月十几号这样的一个日期什么的。

出于职业的敏感,我起身与他们坐在了一起。

我说两位老哥你们说的事情我很感兴趣,我就是做这个的,

能把事情具体些说来我听听吗?

老者警惕地看我两眼,低下头吃他的馄饨去了。

中年男子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说我看上去就不像是做这事的人。

我说大哥你这话听来可真的很好笑,那贼脑门子上也没写着“贼”字呀!

他再次问我真的会捉鬼?

我说我不敢打包票,但他可以带我去见见郭家的人,

我只有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

才可以告诉他我能不能办到。

见我态度认真,不像是无理取闹之人,

他相信了我。

吃过馄饨之后,

中年男子带我去了郭家。

路上他也告诉了我关于事件的一些细节,

但都不敢肯定。

因而我也只是听听而已,

具体只能等见到事主之后,

才可以问个明白。

我本打算这次当作善作之举,

但见到郭家家境十分不错后,改变了我的初衷。

以至于当中年男子介绍完我,郭师傅同样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时,

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酬金的事可以缓缓再说,

如果我把事情处理好了,他看着给就行。

估计是被我的诚意所打动,

总之他相信了我。

而我之所以这样说,一是因为我本就以此为生,

替人办事收取一定的佣金,也是无可厚非;

二是自从郭家出事之后,像我这样毛遂自荐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

既然问题拖到现在都还没解决,那么原因只有一个,

之前遇到的都是些江湖骗子,相信郭家在钱财上也一定损失了不少,

如今都十分警觉了。

郭师傅六十多岁的年龄,长得很魁梧。

他向我讲述了事件的原委。

郭师傅以前是一名杀猪佬,

二十岁成家,妻子先后为他生下了两男两女。

因为工作的关系,

他经常需要早起外出前往周边的乡镇,

去给村里杀猪。

有时候近些,

有时候就远些,

但无论近远都只得走路去,

那会儿连个自行车都没有。

他说他清楚记得二十年前那个清凉的深夜,

那是1966年的6月13日,

那天他应邀去了离长澜并不远的太平庵村杀猪。

当天宰杀了三头大肥猪,

一番退毛、开膛、清理、分肉后,

本来可以早早收工回来的,

可生产队的人十分热情,

非得让他留下来吃晚饭不可。

他想想回去路程也不远,

太平庵与长澜村中间也就只隔了一座五马岭,

翻过五马岭,便到了长澜村了。

于是,就答应留下来吃晚饭。

酒足饭饱,天玄地黄地胡侃一顿后,

已至深夜。

眼看时候不早,他就扛起那袋子东西,

作别回了家。

他说他就一点好,

无论多醉都不会忘记了那袋子东西。

那袋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

全是宝贵。

光刀具就有十来样,

像放血刀、锡骨刀、砍骨刀、大号切肉刀等等,

那可是他吃饭的行头。

那天的月色很好,

明晃晃的月亮把旷野照射得一片浮白。

他就醉步在村外的那条大路上,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随着他的摇晃,

肩上那袋子刀具就相互碰撞,

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刺耳的铿镪之声。

这样走着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五马岭上。

只要下了岭前面就是长澜村了,

眼看到家也就十几分钟的事了,

他就停了下来。

点了根烟,还小便了下。

当他重新上路时,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他本能地往后看看,

除了白茫茫的一片,

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只当是自己听错了,

继续赶路。

这时候,他听到身后有一种“沙沙沙”的声音,

就像是脚踩在沙子上行走的那种。

他停下,那声音也停下,

他走动,那声音又响起。

这下他明白了,自己是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猛地转身大吼一声,

把那袋子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

从里面取出两把杀猪刀,

一手一把,相互摩擦着。

杀猪刀在月光下寒光凛凛,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大骂道“连老子都敢缠,小心把你当猪一样给宰了。”

他说一吼完,就听到“吱吱吱”地一阵叫声,

接着,叫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为止。

他说他平时胆子挺大的,也从不相信这些东西,

但那一刻,他真正地感到害怕了。

然后,收拾了下东西,

逃命似地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他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但也没生什么大毛病,

估计只是惊吓到了。

当他把昨晚的事情对妻子说了后,

妻子吓得浑身发颤。

他说农村人多数迷信,

他的妻子也不例外。

当天下午妻子就去找了神婆测吉凶,

结果是大凶之兆,连神婆都面露惧色。

在妻子的再三要求之下,

神婆才告知说,他那晚在五马岭撞到的邪物十分凶险,怨气极重,

因他自身阳气旺,才奈何不了他。

但邪物一直不肯善罢甘休,誓言要祸害他的后人,

十年死一个,直至断了他的后。

当妻子哭着问神婆有无施救的方法时,

神婆再也不吱声了。

这之后,他们一家人在阴影中生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渐渐地,大家也就把这件事情给淡忘了。

转眼十年期间已到,年份也到了1976年。

他说他就是到死都不会忘了这个日子。

6月13日的那天清晨,

他收拾好行头,正准备去邻村杀猪时,

有人来报丧,

说是他三十六岁的大儿子,刚刚在五马岭被自己的拖拉机给扎死了。

事后据目击者讲,

当时他大儿子把拖拉机停在半坡上,

自己跑到了拖拉机的前头,蹲下身来,

不知道查看着什么东西。

这时候,拖拉机突然动了起来,往前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