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禄说不下去了,丁成也听不下了。
说他傻吧,他能把家族资产五年翻六倍。
可说他聪明吧,身处世家大族,却连一丁点心机城府都没有。
能活到现在,只能说生命力实在顽强。
不过......
丁成忽然灵机一动。
他麾下全是土匪,除了杀人放火其他一概不会。
等到了安阳城,怕是全部事务都得亲自处理,哪还能有时间修炼?
这张元禄不仅是个福将,而且还是个人才。
若能收归己用,问题不就解决了。
于是,丁成目光一闪,说道:
“这两个一看就是雏儿,被推出来探路的,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你再仔细想想,谁最有可能?”
张元禄冥思苦想,摇头道:
“除我之外,家主候选人还有五个,可他们全都身居高位已久,没理由针对我这个毫无武学天赋的废物啊!”
“更何况,家祖也不会允许......”
说到这,张元禄突然眼睛一亮,激动到身子微微颤抖。
“对,家祖,还有家祖啊!!”
“弑兄害弟,禽兽不如,家祖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
丁成轻轻鼓了鼓掌:“好主意,好计划,那不如我现在就放你走,让你回去告状如何?”
张元禄听到这话,整个人瞬间僵住,就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且先不说,他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
即便这位匪首大发慈悲放了他,他真的敢走吗?
此地距离上京足足六千四百里,依照目前的形势,他能活着回去的概率几乎为零。
一想到这些,张元禄就又开始绝望。
丁成冷哼一声:“现在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因为你的事,连累我两个兄弟受伤,这笔账得算。”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把你切成薄片儿喂狼,圆了铁牛的念想,免得他天天在我耳边嗡嗡。”
“第二,拜山头入伙,到了安阳城替我处理杂事,好好干,我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自己选吧!”
张元禄瞪大双眼,满脑子都是‘亲手报仇’四个字。
亲兄弟的背刺,让他血气上涌。
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伏在地,大声说道:“我选二!”
丁成喝道:“站起来,不准跪!”
“记住了,黑虎山土匪守则第一条: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不管遇到任何情况,都不准跪!”
张元禄连忙起身,丁成放缓语气,继续说道:
“鉴于你不善武道,投名状便让铁牛安排,你负责动刀即可。”
张元禄也是发了狠,从小到大连鸡都没杀过,而今听到投名状三个字,却是毫不含糊的用力点头。
此番做派,倒是让丁成有些另眼相看。
“现在来说说张家的情况,有多少高手,境界如何。”
他故意放人逃走回去报信,打的正是钓鱼执法的主意。
一枚玉佩四百多年气运,简直不要太香!
这些人又菜又富,就像是移动的宝库,哪里能错过?
既然有人如此急切的想让张元禄死,那么不久之后定然还会派出第二批、第三批人手。
到时候一网打尽,绝不辜负贵人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