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里都有小秘密，但我可不是守密者——这个双关是不是有点太无趣了？”

“不守密？那你把你的真名告诉我，我刻身上。”

“我的真名？你就算把自己刻成怀言者那样都刻不完，任何一个禁军的真名都没我长。”她说着，观察了一下打开了他的电脑。“这个沉思者看起来不是定制化的，是你自己造的吗？”

“你怎么知道密码的？你名字不会是九的九次方的九次方个元素组成的吧？”他说着。“造？不，当然是我自己买配件配的，懒人才用一体机。”

“像你们这种恶魔王子总会保留一些凡人时期的习惯，这很好猜。这个桌面壁纸，这是谁？”

“我不知道……等等，你怎么登陆我的即时聊天软件的？”他从床上翻下来，从凯丽身边凑过去看着。

“你那密码太弱了，你都加的是什么聊天组。游戏、游戏、绘画艺术委托……桌面那个是这么来的对吧？这是什么——拟人化动物爱好者？如果你说拟人……你不就是一个拟人化鸟类恶魔吗？”

“别，别翻了。”

“这……呃……我姑且算作你融入他们交流的手段。”

“我完全没有感觉好不好。”

“我意识到了，你真的很特殊。特殊到让我不断坚信你绝对是主人某个大计划的棋子——虽然大概率在顺风顺水时候失败，但我感觉这可能是祂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我相信那个穿越者计划有问题。”

“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吗？我感觉其他人只是陪你演戏的。也许一开始就认定只要的是你，其他穿越者是附带的试验品。你不重审那个计划吗？”

“我有……”他打开了系统，从书籍上拿出名为《数字命理学从入门到精通》的笔记本翻开。“其他人不知道这项计划，但他知道。如果那是实话，他一定是策划者之一。”

“你叫这个名字很容易被死亡守卫追着打，他们本来就和我们不对付。”

“我不是很清楚我定位。”

“你是个科学家，而不是巫师。你知道的，在我们这里的科学家并不那么……多，大部分都是巫师。但是我能感觉到，主人想要获得更多支配权。”

小蓝鸟叽叽喳喳地叫着，落到鸟食袋上歪头看着他。

“你是不是按着谁的形象买的，为什么脑袋那么像？”凯丽伸出她的鸟爪轻轻撕开鸟食袋观察着小蓝鸟跳上去啄食。

“你给形象他们就能进行基因定制，你猜我为什么要控制一个医疗科技公司。”

“我是个巫师，不是个科学家，虽然我很聪明，我不是全能的。”凯丽让鸟跳到自己鸟爪上轻轻揉着。“能搞两个头吗？”

“只要钱到位，曼罗斯医疗科技什么都能干。”他说着，看着鸟跳回他的肩膀上。

“你的系统呢？研究怎么样了？”

“我解锁了些新功能，其中就包括……”他调出系统，指尖在上面滑动着操纵住自己的电脑输入。

“有意思，你的系统还能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在研究。”他说着，“我更加怀疑是谁给我的了，它的潜力太……大了。”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别太看重它，说不定哪天你就被它背叛了。”

“祂背刺部下又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再说大家连九个阶层是什么都不清楚。”

小鸟在他肩膀上叽叽喳喳地跳跃着。

“我们大部分的脑袋其实更像秃鹫，当然，也有像它这个样的。”

“脖子长罢了。”外来者说道，“听说老东西最近又被祂背刺了一下。你在上网？”

“哈哈互联网真是太精彩了。”凯丽棒读着，翻阅浏览器上的网页。“这里可以干的事情很多，你就选择干坐着？然后养一只鸟？”

他走到窗前，看向窗外夜晚霓虹灯闪耀的城市。

“我会，把它全部控制……支配。”他将手按在玻璃窗上说着。“嗯……想喝点什么吗？”

“无所谓，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对我来说有和无没有区别。”

“我猜也是，也就只有欢愉王子的部下才会有进食的欲望。”

“准确来说，他们那是不可满足的欲望。假设有一个欲望教派的拥有你的系统，他只会吃一次里面的每一种类型的食物。对于色孽的信徒来说，一次之后就再也得不到足够的感觉了。”

“我还真的在观察这种案例。”他购买下两杯咖啡将其中一瓶推给凯丽。“你要有兴趣可以一起操纵他们的命运。”

“详细说说。”凯丽咔嚓一声打开易拉罐倒入杯中轻抿。

“那个系统，在他们投靠其他势力后就消失了，再也无法使用。”外来者说着，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凯丽旁边。

“失去了祂的关注，也就失去了祂的力量，很合理。”

“那个投色孽的，他早已经沉沦在金钱与那种欢愉中了，系统是什么早忘了。”外来者说着，用系统操纵电脑投屏。

“很典型的例子，他已经迎来了结局。那个守密者不会给他恩赐，而他也没有出色到引起黑暗王子注视的行为。你很幸运外来者，能被赐予力量而成为恶魔亲王，可能是你的笑话太过于有趣。”

“还有这个。”他切换了视角，是那个曾到花园世界的女孩，已经是无数欲魔中的一员。

“掀不起什么风浪，他们无法改变命运的丝线。”凯丽说着。

“还有一个，在纳垢那边。”

“携瘟者？”

“你怎么知道的……？”

“又没什么特别的能力，也不是某个很重要的角色。”凯丽说着，“所以我说你幸运。”

“幸运吗？我上周刚被某喜欢骗嗜血大魔的大蓝鸟给坑了，你晓得当那个该死的恐虐大魔意识到自己上当然后冲进来抓住一脸无辜的我时有多可怕吗。嗜血大魔甚至认不出我和他的区别，仅仅因为我是万变魔君就把我当成他了！”

“后来怎么样了？”

“我过了个说服骰，说服那个恐虐大魔堂堂正正跟我决斗。然后我开了个传送门把他骗去和魔灾对砍了。”外来者说道，一把抓住小蓝鸟。“你再偷窥我了好吗？”

小蓝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挣扎。

“什么时候？”凯丽回头看向它疑惑地问着。

外来者松开了小鸟，看着它跳下去挣扎着撕裂血肉成长。

“卡洛斯要求你们赶快回去。”秃鹫一样的脑袋低语着，展开他的翅膀。

“直接跟我说不行吗？我的鸟呢？我养的小蓝鸟呢？”

“不是已经在你面前了吗？”秃鹫轻笑着，擦拭身上的血渍。“也许你需要一个铲子和桶把它装起来。”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还有我自己。”他目送着秃鹫离开。

“嗯……”凯丽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沉默地看着他拿起电话。

“喂，曼罗斯科技生物基因研发部吗？给我立刻接主管电话。我是谁？你他妈被开除了，马上滚去人事部报道。什么？你是代理主管是吧？立刻给我弄一只蓝色的，有两个脑袋的小鸟。下次再认不出我是谁立马滚蛋。”

凯丽想对他说什么，但还是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