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哪了我很清楚。”

“我不会去观察你们的去向。”

卡洛斯说着。

“新王已经崛起，但祂被束缚在过去。”

“第二轮太阳已经熄灭，新王加冕之后消散了光芒。”

“呃……嗯……额……好吧，你不会是在观察我偷懒吧？”外来者站在凡斯雅旁边支支吾吾地看着他。

“我对你找异世界大冒险的乐子没兴趣……嗯——赛博朋克？”

“我没兴趣去监视你。”

“你咋知道赛博朋克这？”问完后外来者有点后悔。

“因为我能看到过去！所以我知道！”

“因为我是最伟大的万变魔君！知识的主人！我当然知道！”

卡洛斯翻着他的命运之书嚷嚷着。

“瓦什托尔陨落了。”

“灵魂熔炉毁灭了。”

“你们去协助普泽诺，我相信他作为一个恶魔亲王一定和你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你们去让普泽诺堕落，不要让他再阻碍我的计划。”

卡洛斯说着，用明日之仗展开一道传送门，让开看着他们。

“我总觉得你又在搅什么不好的东西，要不还是我自己打车吧。”外来者用法杖轻轻撕开一道两人宽裂隙。

“我不是给你们开的！”

“确实，我有我的计划。”

在卡洛斯的话音中，另一位万变魔君穿过他的裂缝缓缓走出来。

一手倚着一把刻有各种符文的扭曲法杖，变化的末端睁着一只蓝色的眼睛。另一手他持握着一把长剑，被附着强大恶魔力量的武器——太普通了，以至于随便从这些蓝鸟中抓几个出来也差不多是这样。

外来者打量着他，不断睁开或逼上眼睛的丰厚翅膀、尖锐到能贯穿陶钢的爪子与鸟喙、不规则排列的多只眼睛以及长脖子上顶着鸟一样的脑袋。

好像，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魔君，甚至武器都不是专属定制的。当然，作为万变之主的部下，每一把法杖都不一样，虽然大体上它们可能来源于同一个变种。像卡洛斯这种拥有自己独有武器的并不多见。

他的翅膀顶部各有一只小爪子，可以作为施法的肢体。外来者没有，因为他觉得丑就把它变掉了。现在想想有一双小手施法似乎也不错。

他唯一称得上值得注意的，只有他身上的装饰似乎是由某种动力甲的残块扭曲而成，胸前的甲块看起来像是女性专用。

其他的饰物就常见了，像是腰间的卷轴、爪子上蕴含魔力的戒指与镶嵌水晶的护腕等等。

卡洛斯离开了。

当他第一次开口时，凡斯雅和外来者听到的是女性化的恶魔之音。

这不奇怪。

虽然万变魔君可以随意根据自身喜好改变自己的形态，但恶魔亲王更喜欢沿用一些过往的东西。

他在升魔前大概率是个女巫？或是某个最精心算计的女将军，这样拥有动力甲也很正常。

某一点吸引了他，源于恶魔的眼睛。如果不是一位足够强大的恶魔亦或是另外一位万变魔君的话，凝视这些大鸟们的眼睛是极其危险且疯狂的举动，陷入癫狂或当场死亡都是其中后果之一中最好的结果。同样的，如果你被这些眼睛看见，内心深处的一切秘密与过往都会被其知晓。

作为变化，他们的眼睛不一定保持某种颜色，卡洛斯两个脑袋的颜色就不统一，而凡斯雅每次和他见面时候眼睛颜色甚至都不一样。

唯独这位叫做普泽诺的恶魔，他，或者说她，如果考虑到她凡人时期的话。她的眼睛之中，有一对刚好对称副眼莫名其妙让他看出一种人类的……感觉。

那对眼睛外形上就像是人类，也与其他在变化的眼睛不同，它们固定了某一种颜色。

当普泽诺的目光集中在凡斯雅手中的书上，那对眼睛并没有跟着一起旋转，而是往另一个方向看到外来者身上。

一定是他妈的那个双头老东西的阴谋，要不就是万变之主的，要不就是普泽诺的，反正这几个中总有一个有问题。

他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了，避免自己踩进谁的陷阱。

那对眼睛仍然盯着自己，普泽诺似乎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在看向何处。

万变魔君可以一定程度上看到过去与未来，但没有人能达到卡洛斯那么清晰与准确。

——

有传闻说名为联邦的势力在帝国中崛起，他们吞并了一颗又一颗帝国失落的星球。

圣血天使们发了疯似地向他们进攻，但却被一次次击退。但丁已经多次命令让他们坚守领土，但仍有不少圣血天使为了某个传闻而擅自出动。

一些敌方的武器被缴获，逆向仍在继续。

黑色军团对联邦也表现出极大的敌意，传言消失的第十四次远征其实是大掠夺者将矛头指向他们。

关于熔炉之主的传闻在恐怖之眼中四起，大部分是由最初的恶魔王子比拉克所言。祂的恶魔工厂仍在扩张，并继续进行贸易斗争。

据说灵魂熔炉的条款变得更加复杂而险恶，当然，大部分前来契约的恶魔压根就没精力读完上面的内容，特别是血神的。现在，没有人或恶魔目击到灵魂研磨者中存在万变之主的恶魔。

有那么几个好奇的万变魔君会跑过来看一眼条款，详细阅读后他们脸上露出难以想象的苦涩。

那是一种失望，对于自己无法操纵事物的失望。

摄政最近的心态难得稍微好上一些，据说和那支迷途到马库拉格的极限战士有关。

狮王反而心态更糟糕了，他总是时不时独自冥想，变得越发沉默寡言。当他的子嗣进去找他时，往往只能见到满屋的湿气与不明植物的藤蔓。不过别担心，他会准时在需要他出席的事物上按时回归参加。

考尔对联邦人类的武器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认为量产它们的性价比并不高。而且这些武器似乎要与某种憎恶智能联动才能发挥它们的优势。

——

巨大的船身短暂撕开了帷幕滑入物质世界，当他们回望时，巨大的恒星装置正在工作着。

凡人船员精神恍惚起来，就连科拉克斯和少年都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压制。

战舰被迅速入侵，所有系统在一瞬间全面失灵。

人类虚空舰的残骸漂浮在周围，那些星际战士的尸体悬浮在太空中结霜。

人类之主认出来了，是影月苍狼，他最爱的那个孩子的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