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判断出目前进入她体内的毒素还未攻其心脉,只需拔出此箭并将其体内的毒素吸出来,她的伤情便可不至于危及性命。
江近久在轻轻活动了一下脖颈后,深深吐了一口气,一手按压至其背部伤口一旁的皮肤,一手则握住那支黑箭的中心部。
“嗤!”的一声,她背部的黑箭便被完全拔出。
此刻的陈霜儿仿佛也是感到了一丝钻心的疼痛,身体不由地剧烈抖动了一下,并在发出了“啊~”的一声呻吟声后,便再次昏倒了过去。
望向箭头处的毒素,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箭头上的毒素竟还残存如此之多,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她体内的毒素吸出才好。
江近久当即站起身,单膝跪地呈半蹲姿势,右手按在她右肩之上,左手扶在她的左腰处,面部则是渐渐向着她背部的伤口处靠去。
他一口一口地吸着陈霜儿背部伤口内的毒素,并一口一口的将毒素吐在地上。
很快,在最后一口毒血从江近久口内吐出之时,他深深地感叹起来。
进入她体内的毒素竟有如此之多!
还好我及时将她体内的全部毒素吸了出来,若是毒素汇集到心脉当中,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济于事了!
在擦了擦自己嘴角残余的毒血后,江近久从自己内衬的衣角处硬扯下两段白布条,并将其覆盖于她背部的伤口处。
简单地帮陈霜儿穿好衣物后,他走向一旁的一颗大树旁,简单挑了几根细长的藤条后将其连接起来,然后将连起来的藤条从她的胸前一直绑到其后背处,紧紧一拉打上了一个死结。
在做完这一系列事后,江近久只觉得神智有点不清,眼中的视野也有点模糊,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而先前被他扶起的陈霜儿也随即倒在了他的身上。
……
陈霜儿睁开双眼,只觉得后背的疼痛感极其强烈,她转头望去,在看到身下的江近久后大吃一惊。
他是谁?
我方才不是被一行人追杀,而且还身中两箭吗?
她望了望自己胸前绑着的一根藤条,在伸手摸了摸背部的伤口处时,她大声叫道:“啊!好疼!”
此时,地上的一支黑箭引起了她的注意,在再次望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江近久后,一个想法顿时出现在她脑海中。
莫非,是他帮我赶走了那些人?
同时,也是他帮我拔出背部的毒箭?
那么,他是不是已经将我全然看光了?
这时他注意到了江近久嘴边已经干透的血迹,心想,莫非是他用嘴将我体内的毒素吸出来的?
虽然此刻她的命都是归功于他,但是一想到他有可能已经毁了自己的清白,陈霜儿二话没说直接弯腰伸手拿起了地上江近久的配剑,当即准备一剑向其心脏处刺入。
她握着那柄剑,用力的向着江近久刺入,就在剑尖即将接触到他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救命恩人,虽然他是唯一个看过自己身体的男人,但是她的内心告诉他,她不该如此忘恩负义。
也就在这时,江近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望着面前拿剑指向自己的的陈霜儿,虚弱地说道:“陈霜儿,你莫非是想杀了我……”
他心头一惊,眉头一皱,急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江近久缓缓坐起,望着她,眼神中满是真诚之意:“那日发生在断头崖的事情,我都眼睁睁地目睹了下来。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父亲陈天恭是一名五阶剑皇。对吧?”
听到这,陈霜儿立马便想了起来那天发生的事。
“莫非你就是当时被玄煞发现之人?”
“正是。”江近久点点头,“对了,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江,名近久,年方十五。”
见状,陈霜儿也不做过多追问,他反而是举起手中的吹雪,将其抵在江近久的脖颈处,质问道:“在我昏迷期间,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轨之事!比如.....”
江近久赶忙摇摇头:“陈霜儿姑娘,我只是单纯看到了你的背部,至于你的其他部位我可是一眼都没有看,我不想看,也更不敢看。”
“你!”
陈霜儿恶狠狠地望着他,横眉怒目道:“江近久,今日之事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发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江近久闻听此言连忙抬起手将吹雪的剑尖推至一边。
“姑娘请放心,我江近久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今日这件事,我定会守口如瓶!”
陈霜儿双手叉腰,冷哼一声。
“你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