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吴轩又对王昭通说:“作为副将,更是军中老人,这些事你应向他说明。为将者冲锋陷阵,为帅者运筹帷幄。你现在不应该再考虑如何冲锋,而是要考虑如何让更多的兄弟活下来。”
说完吴轩起身然后对李怀瑾说:“军中事项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军演推算是复杂,但是军中事务要简单,一个将领不应该把精力花在自己人身上,这一千人的骑军现在归你管辖!我把王昭通留给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直接问他好了。”
李怀瑾和王昭通恭送吴轩后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李怀瑾先开口说:“吴大统领真是一个好老师呀。愿意如此教小辈,我是真没想到。”
王昭通笑着说:“贤侄说笑了,吴大统领可不是愿意教人的主,当初在南疆平判,现在的候将军可是天天求着吴大统领指导一下,吴大统领也不过稍微指点一下而已,跟着吴大统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让他这样的人,我也是沾着你的光,以前吴大统领让我干撒我就干撒,他从来都不会和我说这些。我也是一个粗人,想不通那些弯弯绕绕,反正提刀上马那多简单呀。”
听了王昭通说的李怀瑾笑笑不语,李怀瑾以前以为将军就是排兵布阵和敌人决战,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看来战争的胜负从来都不是排兵布阵决定的。现在想想当初师傅说:“排兵布阵只能让你成为战术家,战争最重要的是成为战略家。”过了这么多年李怀瑾才稍微明白师傅那句话的意思。终究还是自己太年轻想问题太过简单了一些。
告别王昭通李怀瑾回到房间想着还是给自己妹妹和师兄写一份信报个平安,自己今天一天感悟到的东西太多了,现在师傅也不知道在哪。想到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师傅,李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师傅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就是“洒脱”世间所有的事好像都和他无关,谁都能看出来他不简单,可是他偏偏喜欢招摇撞骗调戏别人家的小娘子!用李怀瑾的话说就是为老不尊!
李怀瑾摇了摇脑袋拿出纸和笔给自己的妹妹,舅舅还有师兄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安好,吴轩对自己也挺好的,现在自己还在适应军中生活。明天开始想带兵出城训练,还让师兄有时间来自己这边看看!
写完信李怀瑾将信交给下面的人,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夜晚塞外的黄沙阵阵吹起,今天初一天上也没有月光,正所谓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好时机。
白天出去的左骑营也借着月色回到城中,在议事厅向吴轩报告今天探查的情况,今天去鞑靼军营叫阵,鞑靼军也没犹豫迅速整军出门迎击,左骑营毕竟轻装上阵,迅速逃离战场,鞑靼大军也没有深入追击,见左骑营走远也回营。
就在这时一声抓细作打破了城中的宁静,城中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光,所有人追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看李怀瑾的院子没有灯光迅速跳到院中,当他看到李怀瑾一个12岁的少年,就拿着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细作想到这个节点能在城中府出现的少年身份绝不一般。压着李怀瑾来到院外想要放他去城外,院外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不少人看着细作押着李怀瑾众人也没有了方法,只能把两个人围在中间。
这时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通道,吴轩领着几个将领走到两个人面前,只听吴轩看到被押着的人是李怀瑾就说了一句:“差不多可以了!就他一个人。”
听到吴轩这话李怀瑾一个手刀劈在细作的手腕处,细作吃痛就被李怀瑾缴了械,抓着细作的胳膊一个转身用膝盖顶着他的后背,细作吃痛张嘴,旁边的士兵拿了一个木块就塞到他嘴里。等弄好李怀瑾把人交给一旁的士兵,吴轩看着细作示意旁边的将领带走,然后和李怀瑾说:“这次不错,知道拖延时间看看他有没有同党,下次还是别冒这样的险了,你要是出了事,我真对不起你爷爷和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