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尼亚斯镇,该怎么叙述这个城镇呢,至少从目前可以查取的资料来看,洛尼亚斯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统一纪元初期,在那个时代,洛尼亚斯还是一片小小的村庄,人们在这里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在旧日的影响下,大量的城市覆亡,工厂倒塌,那一时刻到距今140年前都被称之为黑暗纪元,不过洛尼亚斯不怎么受到影响,毕竟针对人类的科技的旧日对于这片小山村的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
安宁的生活持续到距今120年前,皇帝的军队将两座大山掀翻,在洛尼亚斯建立铁轨,至此洛尼亚斯的命运被彻底的改变,随着铁轨带来的是大量的贸易与巨量的人口,因为洛尼亚斯正巧处于普罗斯佩洛铁路与帝国铁路的汇聚处,本身就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交通枢纽,发展到现在才成为了人们所熟知的洛尼亚斯镇。
我和诺尔登一同下了车,洛尼亚斯镇曾经人声鼎沸的火车站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人,我同诺尔登一起走出火车站,站外的大街上也是安静异常,除了些许行人,看不到任何热闹的场景,不过也能理解,早春时节的洛尼亚斯还不是旅游的好地方,人少点也正常。
我和诺尔登租了一辆马车,根据信封上提供的地址,我们来到了贝莱克街132号,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蜿蜒的管道如同爬山虎般紧紧的贴在楼面,我和诺尔登爬上四楼,随后敲了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个精瘦的男人,皮肤略显黝黑,脸戴白框眼镜,头发比较乱糟,下巴上布满了长长的胡茬,看起来已经是很久没有整理自己的仪容了,在与他对视的那一刻,我在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疲惫……与惊恐?
他打开门的姿势是先开一条门缝,观察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之后才缓慢的打开大门,在打开大门的过程中伴随着金属门锁颤动的声音,显然,他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将他的那封信递给他,他迅速关上门随后屋内传来什么声响,随后他便直接打开大门把我们迎了进去。
“抱歉,鲁密先生,请原谅我,那些家伙总是在我的房子周围,我是说……请您理解,拜托了。”彼德洛维奇他给我和诺尔登共同沏上两杯红茶,这个可怜人据他自述自从那一件事后他的家周围都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他们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这令他几乎要发狂,某一天,当他朝着那群人怒吼的时候,那些人的脸上都展露出了扭曲到极致的笑容。
“我在信里没跟您提过,先生,那太疯狂了,他们那张脸,咧到这里!”说着他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两侧,我和诺尔登互相看了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我细细观察他的脸庞,突出的眼袋与黑眼圈,几乎遍布眼白的血丝,这无疑不彰显着这个可怜的男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垂下头,一只手捂着的脑袋,另一只手臂支撑着身体,表情痛苦,他用余光扫视了眼我与诺尔登,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先生!我把我知道的都写在这上面了!求求你们快去吧!”
说完,他捂着脑袋朝着一个房间走了过去,在进入其中后便再也没有出来,我拿起桌上的本子,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各种语法拼接错误,让我读的很吃力,翻看了大半天也只得到一个有用信息,彼德洛维奇拍摄那些怪物的地方,在距离卡什尼亚村二十里开外一座山内,当地人称其为阔孙,意思是“高山”,我和诺尔登乘着马车准备前往卡什尼亚村,马车的在山地上颠簸让诺尔登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也是为难这小子了,陪我受着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