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个消息到了禄明的耳朵里,那时禄明还正在刘的府邸,就是被武吞并的那个刘,她要找找有没有关于那个突如其来的女人的消息。还有那个锦为什么突然出这么一个奇怪举动,她的举动好像和那个女人有些联系,就是锦那里怎么会轻易告诉禄明,还有锦,她确实弄对了禄明要做的事。那次刺杀确实是禄明下的手。
禄明和那个明有些联系,她就是明的指挥的,她加入武的那里,帮武杀了刘,其实也是她自己要对刘出手,解决了刘,就剩下武,武孤立无援就容易解决了,接着就有了那次刺杀。那次,禄明是要给武一个警戒,让他出手一半的下属,她好有计划的一一解决掉那些下属,削弱武的人数,为自己制造机会杀武,只是这中间出了差错,出现了一个捣乱的人。这人是锦。
锦一出现,禄明的计划就全部打乱了,锦在禄明就没法动手,她不知道锦会有什么手法,让她看出了些什么结果也不好,她只能暂时收手,刺客还是要解决,所以禄明把那个刺客交给了锦,好让自己脱离那次刺杀,不过这个倒是给了锦一个白送的机会。锦知道了她的计划,她不清楚大概,可是她看出点矛头了,而且,上次她又做出一堆奇怪的举动,这都是让禄明想不明白的。所以她一大早上就出了门,想上街看看散散心。当禄明到了刘的府邸,有个人也在此地。
那人就爬在刘门外的台阶上睡的正香,禄明是此地的人,这人她没见过,应该是外地人。这人身上干干净净,穿着不俗像个富家公子哥,可是他现在却爬在那里。这就足够引起禄明的兴趣了。禄明走去那里,把他弄醒了,那人一坐起来,还在犯迷糊,一看禄明,他就清晰了。
禄明道:“公子,面生呀!是外地的人。”
那人道:“我是隔壁镇子的,因为主人被人所杀,又不能在那里做点营生,所以到了此地来。工作又没有着落,看这家没人,就在此地歇息。”
禄明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名字没有,有个主人给的称呼,四。四就是。”这个人就是在龚那里逃出来的人。龚被玥造访后,被玥诱杀,她手下的人皆散去了各处,这个四就到了此地。
禄明想怎么会有这个名字,这个大男人怎么会甘心被人用数字称呼,要是有人这么叫她,她一定会把那人脑袋拧下来的。
禄明道:“你家主人倒是个会玩耍的,给你这个名字。你家主人是谁呀!为什么被人杀了。”
这个四道:“是隔壁财主龚。”他看这人气度不凡,像个官家里出来的,就和她说了。禄明知道这个龚,她有听武说过。
这里的刘是武的朋友,刘之前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和武争长短,是武帮了他一把,让他在这个镇子站稳脚跟,做了第一人,后来刘的势力有了,自然不会接着奉承武。他们闹掰了。禄明听说的,就是武还用同样的手法,扶持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不远的龚,这是个女人,还有一个,是较远地方的申,这二人和武保持朋友关系到了现在,这些小事禄明知道,可是有个不小的事,她却不知道。龚死了很久了为什么没有人去向武报个消息,这让禄明觉得奇怪。
禄明道:“龚是什么时间死的。”
四道:“过了六个月了。”禄明在话里面想到了不少东西。
禄明道:“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四道:“不知道。可是很奇怪。”
禄明道:“她死的很奇怪,还是杀她的人很奇怪。”
四道:“都有一点。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死在大街上,衣服,心都不见了,和她一起离开逃掉的女人也不在了。”
禄明道:“什么女人。”那四就把在龚那里看到的事件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说了龚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有外面来的那个叫玥的女子勾引到了下属二,下属被她策反了。在对决中她却拉住龚的手离开,后来龚躺在街上,那个玥的女人和二都不见了。
禄明道:“你们就没有仔细找找?”
四道:“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疯了似的,只关心龚的尸首,分配给各个下属,没人想到那个玥和二。”
禄明道:“你就没有分到龚。”
四道:“没有,我在收拾龚的一些衣服等饰物,我想拿去变卖点钱。我听说,隔壁镇子有个和龚相交甚好的申,他有点家业,我就想去投奔他。”
禄明道:“看来是想法没有实现。”
四道:“我想不到申在龚死前两个月,他却不知道怎么的失踪了,他的家里到处是破烂的木偶,可是他的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这里又加上了和武有关系的申,禄明听得仔细,不得不细细思索,在脑袋里推演。
禄明道:“他是不是也死掉了。”
四道:“这倒是没有,有人看到战斗开始后,他从家里狼狈逃跑的样子,他去了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禄明道:“战斗之后,有人突袭他的家里,还是有人偷偷杀他。”
四道:“我打听到的是,有人故意对他家里进行的突击。”这个四就把打听到的小事又讲了一讲。他讲了被和金的事情,讲到了一方、锦和鸢的事。鸢是怎么在贝和金之间来往,这些在那些幸存的人嘴里,被四打听到了。他把这些都讲了一遍。
那禄明听完,她心里已经有底了。那个鸢几个月之前还是别人的妻子,几个月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刘的妻子,然后被武留下了,她既然能做出前面的小事,这个事情一定会重复出现的。这其中是有联系的,还有锦的事。她和鸢在之前小事明明打过交道,这次在武那里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是要做什么?很容易能明白,她们之间有联系,目的要拿下武。这么一想那不用说龚也是她们干的,和龚一起的玥,定是那个行为奇怪的女人。可是她假装被锦捉到,有了结果,武要把她公开处置。在镇子的最西边,加派人手,也可以打下她后面的势力。
禄明想的很多,她越想越怕,想到其中的细节,鸢在悄无声息地跟着武,外面还有锦的策应,那,玥的作用是什么?这里她不明白。鸢心里思索道:“不过,那个锦故意暴露她的目的,故意告诉了我,玥有什么作用,她要是真的是我想的那样,一定会和我仔细讲讲的。”她想到的就是锦在别的事件上看出了她的目的这次她是有意合作的。
禄明就是想了这么多,不过有个事她还是要确认一下。
禄明道:“是不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申的去向。”她是在问四。
四道:“是这样的,可是人要是有名,就算是他藏到了天上,感兴趣的人都能把他拉下来。”
禄明道:“看来这个申还有追求者的,他在什么地方。”
四道:“还是在隔壁镇上,因为有人看出了,每到中午,会奇怪的人出来采购。那些一行四个,走路很奇怪,不流畅,领头的人像个官家,通常都是后面奇怪的家伙拿着东西,领头的人乐的清闲。”
禄明道:“那个领头的定是申,只是有个问题。你是怎么搞得这么清楚的。”
四道:“话说也是巧了。我家主人死了之后,我就先去寻了申,当然打探的清楚了。”
禄明道:“这个解释不错。”她说就要去弄明白心里的疑问。
禄明就是觉得鸢和锦,这二人,要是奔着武去的,现在她们的位置早就布好了,只是为什么还要在之前,先折磨申和其他人,这就禄明不明白的。这里面的刘被武杀了,可能是凑巧,不过那龚是怎么回事。归根结底,结果还是死了,可是有一个人活了。就是这个申。禄明想,要是弄明白了申活逃脱的原因,或许就能找到锦要动手的原因了。于是禄明就离开了此地。
到了次日,禄明凭着脚力,一大早就到了申的所在,她早早来此可不闲着。禄明一到了,先去街道各处寻访客店,找找申的踪迹。她从头开始,先去商铺,再到客栈,她说说有没有四说的那样的奇怪的人常常到此地采购,又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在什么时间结束。功夫不负有心人,禄明在一个小店铺找到了。
禄明进了店铺,这家是卖糕点果子的,店家是个中年人,一进门那人就看到了禄明。
店家道:“客人买些什么。”禄明本来不要买东西,不过常在街上走,你我又不认得,别人怎么会和你好好讲话,这个时间就要买些才是。
禄明道:“这个果仁给我秤二斤,再包半斤果子。”她就随手选些想要的,也可以用来打发等人的时间。店家就去忙活,禄明这时间正好问问。
禄明道:“店家常在此地,有没有瞧见几个奇怪的人,常在固定时间出现采购的。”掌柜的知道,手里不听。
店家道:“客人说的是申吧!”
禄明道:“你知道他是谁?”禄明还以为这是秘密什么的,感情这是谁都知道的。
店家道:“知道,原来这人是此地的财主,没什么野心,也不出门,每有事来就让些奇怪的家伙来做。近来他没了家业,就在镇子西边,搭了一座竹屋,自己独居。”
禄明道:“这么说,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店家道:“才不是,他是怕别人再去找麻烦,才故意表露自己的现状的。这人很胆小的,不然怎么事事不躬亲。每次中午让下属来采购食物等。”禄明知道。店家交换了商品,禄明就寻个茶棚子,坐下来,歇息等人。
到了中午,她要等的人来了。来的人有三个,头一个是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岁,后两个皆是女子,行动起来怪异,走路像是背上压住一麻袋粮食似的,脚下很用力,一抬脚一落足,像是膝盖上绑上几块石头似的,沉的很。这几人就是申弄出来的,没跑了。
禄明听武讲过,又听了四的话,她知道申喜欢做些人偶之类的玩意来玩,现在那两个行动奇怪的,不就是人偶,这么说,前面走着那个年轻人就是后面人偶的主人了。那寻常的人偶当然是要人来操作的,这里禄明猜测三人里面不可能没有真人在,而真人就是申的可能性很大。
那三人一路走走看看,很快采购完成,再原路回去。禄明跟上。走过这街道,绕过小巷,到了最西边的竹林子,接着行走,申的所在就到了。三个人进了屋子,禄明一路上悄悄跟上,不想让人发现,她是想看看这个年轻人的行动,看看他是不是常动手指,想从里面看看是不是有技巧的动手。这里禄明知道要想要人偶走路,就要有动手,动足的技巧,需要用些物件,牵动人偶的齿轮完成行动。禄明想看的就是这个,那前面年轻人确实在动手动脚的。他走一步不是抬脚,而是跟着地面平移,那脚尖就像是锄头似的分开泥土,手臂也一样动弹。这就够让禄明确认的了。申的操纵技巧和街上玩木偶的一样也是用线完成的,只是他的线和寻常的线可不一样,这里不多讲。
禄明这里确认了申,她也不要隐藏了,几个木偶能有多大力,禄明全然不怕,她故意从正门走去。
这个竹子屋子,没有院子,到了门边就是到了屋子的门。禄明,拍门叫喊,可是门没有受的了她的手劲,被她一拍吱呀!门开了。里面有张桌子,没有人,桌子上面摆上一些胳膊脑袋之类的,禄明看的见也知道这是申的玩意。她进了里面,在桌子那里坐下。
不想刚坐下又有人来了。这些人从窗户里跳出来,从门外走进来,一共走了四个来,皆是和方才年轻人一样的面孔,走路姿势也一样。他们堵住屋子的出路,盯住禄明,皆不讲话。
禄明道:“世上也奇怪,竟能长出来四个一样的人来。”这当然是个玩笑的话。禄明看这四个人不讲话,她这客人当然要说说,缓解缓解尴尬的气氛。谁想她这一说,还真的有回应来了。
在门外来的那个道:“见多一分就长一分的见识,现在看到不就是了。”
禄明道:“有理,就是不知道,你其他三个兄弟都和你一样会说话吗?”
这次在窗来的那个道:“这就又回到了开始。”这人讲的还是刚才禄明说的玩笑。
禄明道:“这次我算是开眼了。”
门外那人道:“朋友跟来此地,肯定不是和我们聊天这么简单。”
禄明道:“没错,有个小事要拿下你来验证验证。”
门外人道:“方便给我们提个醒吗?”
禄明道:“关于你家里被几个女人偷了的事,你能给我仔细讲讲吗?”这四人都不讲话了,也没有动静,禄明从左往右把他们细细看了一遍,第一个的身体在嘎吱嘎吱的响,好像是肚子里面有几条虫子在咀嚼一样,其他也一样。那在门外的又道:“这个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再会吧!”他说完就往门外掠出,转眼就跑出了数十米远,他一动,其他三个也跟着他一起,从来时离开,依然是同样迅速。这是不要讲话要跑了。
禄明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这里有四个人,哪一个才是真的人,哪几个又是人偶,这里禄明心里有了主意。她先假意奔到门边,看起来是要去追门外逃走的那个开始说话的人,到了门边又突然调转方向踩着桌子上了屋梁,屋子是用竹子弄的,她轻轻一碰上面的屋顶就被她戳破了。到了这里,禄明手扒着边缘,头露出去屋顶外面,这里也有一个和刚才一样的年纪不大的人。他看到禄明,他吓到了,不待多想就要翻身下屋子逃跑,可是她怎么快的过禄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