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玥在龚那里,争取到二和龚友好相处,诱导二帮忙除掉了龚,那次事件往后,稍微数上几个月后的某日,有个给这次艰难小事,促成奇迹开端的小人,正走在某条街上。
这是在晚上,街上屋檐下灯笼照的通明,在那个范围外面又多了几道僵硬的冷风,吹得那灯笼摇摇晃晃,地上的灯光也配合正主的节奏一起摇摆,从旁边泄出的火光,照在了这个走路人的脸上,它的光力不足,也有位置因素在的原因,使那光只照亮了这人一边的脸,而另一半那里方向,斜着视野去看,那是个没人的店铺,估计是老板早就归家所以才是没人点灯,又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这都不好说。好说的是,那种一边倒的光亮让这人成了个滑稽的素描,在额头那里为界限往下,一半黑一半白,这时自然就要看清这人的一半的面貌。这人看的到的那边,也是肩膀的位置,露出一个箭筒上面椭圆的开口,里面有三只装着箭羽的箭,斜插在那里,看不到后面的杆。他这里有箭,自然就有弓。那弓就在他的手上,不过是在另一半的黑色里,也是只露出头的部分,看不到弓臂,上面有几滴水滴顽皮的移动,从上到下,画出了几条透明的线最后到了地上,等着在此循环。外面正下着雨,这是个雨夜。
边上的风带着水汽,吹在了这人身上,啪啪响了几声,声音不大,不足以惹人注意,那时这人用手稍微拭去些水,让自己得以看的到外面的路,前面的街道远小近大,好像有几条斜画上去的线。连接……树木房屋,构成这么一副雨夜的寂寞街头。这人左看看右看看,周围民宿都未有灯光,这时就是行事的最好时间。他就打定了主意,往前面拐过尽头的拐角,在那里有一座比别处稍微大点的府邸,看样子是这个镇上最大的府邸了。他知道这家是谁,这家主人是个叫做武家集……这个男人就是这家的主人。他是这里的财主而这人的目的就在此地。
在那里他不去正门对门外护卫叫门,而是另寻巧地,在这个墙外面有那么一颗槐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的府邸总是会有这么几颗树在的,这里前几天寻过点,而且还有里面接应的人给的位置,这里就是他要的最好的位置。那么还有什么别的,说干就干。他爬上了树,停在一条粗的树枝#上面,从那里看的到里面的构造,虽然看的不多,不过看到这家的主人的常用的屋子也是足够了。这里顺便说一下,这也是里面接应的人给的消息。他告诉了武家集常去的位置,用点法子,让他今晚留在了那里。
而那个武现在就在这个树上人的眼下,不对,应该说是他的影子正在他的眼下。那人眼下,武所在的位置就在较为靠进槐树的不远,精确点,大约有个五十米远,而武所在的建筑是他的专门会客室。它就在这个宫殿一样的东西的当间,往前可以去到武的活动场所,往后又能是护卫教头的住宅,它是个像是亭子一样的建筑,周围装上推拉门,是那种用纸张糊上的门,上面像个棋盘似的。
这个在武那里的说法,就是为了方便,方便客人进出,也可以在夏天乘凉用,这是一举两得,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个人要拿着这个做名堂了。武就在那个里面,他的影子映射在推拉门上,当间的格子让他的影子变成扭曲臃肿的形状。刚才称呼他为树上人的那位,根据之前得到的计划,他确认了那个就是他这次的目标,这个时候,他就要开始动手做事了。
雨还在下,他又去拭去眼前额头的水滴,还是刚才一样的目的,接着他握住弓,从箭筒取来那三支箭矢,把一支搭在弦上,另外用手指夹住,那两支他还有别的用处,所以他要一次性全部射完是有准了。对面的影子在跳动,可能里面的灯火出了问题的原因,这个他还是要考虑到的,那个灯火会有人处理的,不会持续太长,所以他只需要等着就行了。这么想着,他移动箭头,瞄准对面武的影子,上面的雨水虽然不太冷,可是却让他的身体变得很重,他觉得要先保持身体的动作,所以他动动手指来确认一下各方面的问题。这些结束之后,他也算是对自己身体状态的变化有了一个大概的计算,这样他就能毫无保留的把箭头对准武的影子。顺着那个箭头往里看,武的影子还在跳动,那个拉门里面的正主其实也一样在躁动不安。
穿过那面阻隔这二人友谊的拉门,首先你会先看到数条朦胧的火光,然后,里面的武跪坐在一张席上。他是个身体瘦削,国字脸,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嘴角边上还有两撇李渊一样的胡子,他身边有一圈可以依靠的围栏,好像是挺有讲究的。这是武喜欢喜欢唐代的荣光,这里一切皆是和唐一样风格,就连衣着也是,床铺也一样。不过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这个武,深夜在此地,不回后院自己的卧室,这时一定有什么让他琢磨不透的小事为难,才会深夜在此地,专门等一个人。一个能给他分忧的人,而那个人是一个女子,是他所雇佣的打手。这个女人就在前面的教头室。
距离方才报信的人已久过了不少时间了,要等的人还没有到来,这个时间武就要开始焦虑了,外面嘀嗒的水声还在响。它们包围了整个屋子不断的敲击武的心理,让他精神越来越消弭。武不得不去找点能补充精神的东西来转移下注意。这个时间喝一杯茶,吃一点可口的点心总是不错的,这是寻常人的娱乐,而武这样的人会喜欢去钻研乐器。他这里有自己收藏的乐器,平常有时烦闷的时候,他会去寻人来给他吹奏一曲,有时他也会自己去吹的。比如这个时间,只有他自己来娱乐了,这里他拿出一支短箫抵住嘴唇,准备来吹一曲。不过可惜的是一个人独自吹凑,总是无聊的。想到这个,他又放下了手里的箫,若是无人欣赏那吹出来只是自己娱乐而已,那不单不会让武开心,还会让他在刚才的焦虑边上又添上一条愤怒。这时他什么也不想做了,那人还不来,周围的雨水还在作响,在这个压抑空间里,武在那些嘀嗒声里想到了一个和嘀嗒一样身世的人。那人也是个女人,她会是个合格的听客,也是个合格的乐师。
他往一边叫了一声,道:“人!”周围的雨水的声音太大,夜晚人的疲劳也在,侍候的人就没有听到,他接着去喊第二声,他道:“人!”这次声自然要比第一回大,人也来了。
来的自然是此地的家丁,他来了,现在门外跪坐,拉开一边的拉门,才说道:“来迟,请问。”
武就说:“去把刘的妻子,鸢找来。”那家丁就去了。不一会他就又回来了,他来的倒比前面的人快了不少,那个鸢就跟在他的后面。这个鸢是个皮肤黝黑的女人,来到此,边上人拉开拉门,她就走进去了,席上的武给她示意,她可以坐在一边的席上。
这个女人的来历,和上述所说一样,她是隔壁镇子上的财主刘的遗孀。在刘和武交易破裂之后,武荡平了刘的势力,这个女人就是那次唯一的胜利品。武第一次遇到她,她就在吹凑曲子,武喜欢她的调子,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调子,询问之后,才知道这是鸢自己编的曲子,他就留下了鸢。这次她也要吹凑曲子。
那个鸢入了席,武就扔给了她,那把短箫,这能是让她做什么?这一切鸢都了解,她到了武的家常常为他吹奏曲子,给他排忧解难,这次也一样。她拾起来短箫,方抵住嘴唇,外面又有家丁到了。前面的,去找人的家丁来了,后面跟着的女人就是刚才武要找的人。这人是个个子很高的女人,她要比来的家丁高上不少,这人额头饱满,扎着头髻上面装饰不少珍珠玛瑙,这里这么下功夫其他的衣着一定也不会差。这个人名字是叫禄明,她就是武的好伙伴,她来的时机巧妙的打断了鸢的曲子,让她的意趣扼杀在了萌芽阶段。这也打断了武突如其来的兴趣,可是没法,前面人来了正事要紧,娱乐毕竟只是消遣而已。武也只能遗憾的摇摇头了。
方才,同样的边上的人拉开门她脱了鞋走进去,那里武看到她来了,曲子听不到了是没错了,他招手让鸢离开了这里,鸢拿着箫离开了。那个叫禄明的女人在走,走过边上的席位,和那个鸢擦肩而过,她主动注意了一下这个鸢。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的。
没错这个叫鸢的女人,她是认得的,在动手荡平刘的时候,她和武站在一起。就是她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这个,那鸢在此地,武做的秘密,他没有告诉别的什么人。这个只有他自己屋里的家丁知道。所以禄明才会觉得疑惑。她边走,边斜着脑袋去看,只是一瞬的事,她就不去在关注了。她这是想明白了。她认为,既然这个女人能在此地,那不用说是武的意思,武是她的雇主,那还用说什么?这就不消问了。
可是武却为了这事,他先开口了,他不是直接讲到了这个女人,而是先示意禄明,入席,禄明坐下,武为这事和他邀请禄明深夜来此的目的一起讨论。他说:“这个女人看的眼熟吗?”他这是为之后话题寻个好的开头。
要知道,寻常人聊天一定会先问问对方的家室,进来身体如何,父母又怎老了多少,这样之后才会进入正题。这个武也一样。他是借题发挥,凑巧鸢就在这儿,顺着她的话题接着下去也是不错。
而禄明认得她是谁,她当然要点头,说:“知道,只是想不到她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要特意安排她在此地,她可是你的老伙计的妻子。你的老伙计被你杀了,她的妻子会怎么对待你的。”她这话里面似乎隐藏了些讥讽的调侃。武听的出来,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无非不就是再说,他是个很有情趣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那武虽然不责怪禄明的言辞,可是他还是要加以巩固自己的形象,武就说:“你是个女人,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趣味。跟你打个比方,我们将心比心下。要是你杀了自己的好伙伴,占有了她的丈夫,你会怎么对待他。我相信你这样的女人,一定会把他当场一条取乐的狗,用来解决自己的欲望。我说的你会做吗?”这一切其实不太是他本意,而是话赶话赶到了这,武前面做的事也让他没办法否认自己的兴趣,倒不如直接以这个形象认了算了。
这里有个名堂在,像武这样的人,总会有不少形象在外,在家,各自切换,来应付将要应付的差事,那就像是带着几副假面,而这次又让他有了个新的形象。习惯了,他便不太在意了。
禄明听她回答,在自己脑袋里有过一番遐想,她或许也会去做方才武的那些事,这也不是太难回答,只是她不明白后面那句我说你会做吗?”这是什么意思。她问武道:“你说的话有点玄乎,我听的一知半解,关于那个,具体是什么?”她是知道,也比武还要了解,她只是不太喜欢武所说的男人的事情而已。
武就说:“不知道就算是最好的。在画纸上画个椭圆,你就自然意识为鸡蛋一样,就是这种似懂非懂的朦胧抽象感觉。这样最好。”方才说过武也不是特别了解,他这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就这样结束这个关于其他人老婆的事情,最好。
那禄明是知道武讲的那种抽象的感觉的,和刚才讲的一样,她自己也常做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来解决自己的无聊,关于此处她不太在意……她根本就没有在意。她和武说:“这个我和你持一样的观点。”
武道:“所以我们才是最佳拍档。”话说,有人说过谈话要像演奏一样,分个节奏感,这里的前奏完结了,后面的部分要尽快衔接。
这里要主要说一下的是,这次武叫来禄明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就这个武要开始切入正题了。他端起来桌上的黑茶壶,对准茶杯,一条褐色的小水柱就到了杯子里,好像个圆滚滚的隧道一样。他往杯子里斟满茶水,不去拿来喝,这时他问禄明道:“关于刘的财产那事情,我近来老是听不到好的事情,心里烦闷的慌。你怎么说。”
禄明道:“那事情从一个月前刘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线索了。想来也是个和谜团一样的棘手事情。”她说,微微眯眼,她想到了一月前荡平刘的势力那天发生的小事。她脑袋里想着那个晚上的画面,耳朵里又听到了那晚的火把在风中呼呼的声音,铁器碰撞的响声,那些激荡在空中飞武的火花又带她回到了一月前。
那天晚上,应该说那次事件的开端是怎么开始的。这里有隔壁的刘,他的本名是叫做什么禄明不知道,这个人是神秘的人,禄明猜测过,就连武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就直接称呼他叫做刘。这个人是个有名的商人,他不单和官员有过合作,和某些看不见的暗处也有合作,说这里,可要说说,武也是这样的。开始他们在争夺对方城市商铺的使用权,后来他们谈判开端是争夺暗处的神秘组织“明”的合作权。若是成功他们就能在生意上亨通无阻,这只是安全上面有了保障而已。实际上市场上的争夺变化不大。在那里,是武一直处于弱势,他夜夜要为了此事担忧,担心自己钱财不够邀请来明的帮助,被刘强去了,他在生意上也会因为明的和刘的合作而输光的。这个让他讨厌的状况来的快走的也快,那时一个人出现了打破了这次的危险处境。这人就是坐在对面的禄明。她来到武这里,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的主意是要想不被别人损害,首先就是要在别人要损害自己之前,将那人的还在萌芽时彻就底清除掉。武听了她的建议。他们在一月前的最后一天动手了。要完成这件事就要出奇制胜,而且武的人要比对方少的多。那怎么办呢?还是禄明明的主意。她说:“天地有阴阳互补。要成功就要从外面和里面一起,同时动手。”
武就问了,说:“怎么才能内外互补?”
禄明道:“要在外面聚集所有人手,霹雳啪啦的搞得越热闹越好,等里面的人都听到,全部用来防御外面,这时,就要有一个人,从另一巧径入里院子,杀了那个刘。这样前面的人自然退散。”
武道:“可是那个刘的身边可是有两个贴身的护卫。他们一个是江南来得,我不知道他的身世。这个人的本事相当了不得,我专门找了六个本地武师,诱导他们去试试自己的手段,可惜,他们回来之后全都回乡下种地去了。名字不清楚听刘说他好像是叫做由。”
禄明道:“听起来很危险呀!就是不知道真的有没有两把刷子。还有一个呢?”
武道:“还有一个就是刘的弟弟。他虽然没有由那么有力,可是也不容小瞧的。”
禄明道:“还有什么主要的都讲讲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