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立场上你才是奇怪人。整出了这么一场出人预料的戏码,业绩上我可不好交代。说不定我可能也会栽在这里了。”
“那些都无所谓,你说我是奇怪人也好,就算死了也罢,重要的是你就是奇怪人。”
此人不单功夫难以琢磨,就连这说话的口气都是这也高深,这次可要小心再小心,可不能失手栽在他手里。此番思量,倒也不错,他初次遇见白瑕遐,对他还不甚了解。
自那次监牢与他老师一别,一幕幕有趣场景绘图一样描摹在他脑子里,再到他做保镖工作上他在期望和有趣的人交谈,哪怕是他没见过的物什,没听过的故事,这些让他变得完整起来,那些为他提供故事,物件,和他斗武活下去的人他,称这样的人叫奇怪人。郝浩是不知道的。
此人功夫远高于我,理解也不及他上策只有逃了就是。面对不了解的对手并且很奇怪的家伙这本是最佳思维模式。郝浩面对白瑕遐摆开架势,首先打兜里掏出一石子大小冰球,凉在手里暖在心上,动力握碎,后续冒出水汽和空气相交变作白气,这是他遮人双目的办法,效果颇丰。白瑕遐不作为,好像是被他迷惑。郝浩乘机跳上树杈,动力腾挪,这是轻功脚法,回头看茶棚白瑕遐远远甩在后头。看不到白瑕遐他是不放心的,可是这次的结果还不能如他的意。
郝浩左奔右跳,这么远距离该找不到了吧,是时候歇歇了,他要回复体力要下树歇息,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跳下的那棵树下。
“是你!”
这个不出所料就是白瑕遐了。这么久也算是头一个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更远些。这么思量,此人有点本事,可以多玩一会。
“这个样子是累了还是在等我?”
“自然是累了要休息。”
“那你可休息好了。”
“好了,你如果能退下几步就更好了。”
如他的意白瑕遐退下几步。他乘机又开始了逃窜,树林与白瑕遐又一次被他甩在后面。待到前面没有树杈远眺过去是一座城市,有辆马车停在界碑旁。他要马车载他到城镇,对车夫不讲价钱,一路颠簸到了城市,下了马车要去客栈住店。
跑了这么久也算是该歇歇了,恢复体力也好,最好的是接下来的打算。没错不单要思索业绩还有后面的不知名的奇怪人,可是这个奇怪人就在客栈门扉等着他。只是偶然的一瞥。
“又是你!奇怪人!”
奇怪人,他不知白瑕遐的姓名,这就是初次相识又被人追杀的尴尬。
“对,就是我。奇怪人。”
“你追来这么要命,是不是以为那个毒药有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我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没有解。”
白瑕遐斜眼,他弄错了。“你搞错了,他们的死活我不管那无所谓,反正也拿不到工钱。我追你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你说说看。”
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这个距离就算要追也要花些时间辨明方向,是了。他又把白瑕遐和客栈甩在后头。这次要学精一点,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有心要绕回到林子里的茶棚,这次他总该想不到了吧!这个办法对一般人是挺管用的,谁能想到他竟又绕回去了,他倒霉的就是遇见的不是一般人
“这里总不会再碰到他了吧!”
郝浩心下舒坦,一旁趴下的躺着的斜仰着的自己一伙王老板一伙都倍感亲切,总算结束了,喝点水吧,他花了一个晚上,歇歇吧。
“这是早上的茶,又放了一晚上了,有点冰牙。”
一旁像伙计的人递给他一碗凉茶。他还来不及注意那人是谁,他要是瞧瞧该多好,最起码能保住自己性命。
“不打紧。”
郝浩仰头喝下,不打算换气,这茶由喉咙到胃甚是清凉,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像又活过来了。”
“这意思是你休息好了。”
这才看清楚那是白瑕遐。“又是你。”说完他定住了,好像老僧一样镇定自若。
“这茶是哪里来的。”
“这不是嘛。”
他说的是桌上王老板的那壶,他是不知道那茶里的妙处。
“啊!你给我喝的是桌上。你!”
两句话说不出来,嘴里光张嘴没了音,他似麻绳一样卷成一坨。不光如此,他的气也快散了。
“这样也好,终于我可以解脱了,你这个奇怪人再也追不到我了。”
笑声里,他咽了气。白瑕遐还不曾想过也不打算放过他。
他拽住郝浩的衣领左看看右瞧瞧。
“死掉了。”
是,药死了。这一伙强人,那一伙雇主全死了,他又失业了,这次可比不了前面几次。前面还有工钱拿,这次可没有,他自幼捕快养大又怎会花不义之财。
“幸好王老板还有零碎的银子。”
白瑕遐想到了,他做了不少的思想斗争,还是觉得要拿自己那份工钱。
“我要先解释一下,我可没做什么思想斗争。不要胡乱说话。有没有工钱都无所谓。”
呦!他想不到埋葬那些尸体,是,他根本没瞧见,他是假装瞧不见,盲人摸象的走出树林子。
这样还能有点乐趣。他走了不少时间,这个游戏他玩累了,天,星星点点光亮不足以找路,接下来要找个去处过夜了,这么想是有难度的,眼前乌漆麻黑瞧不清路,他玩腻了盲人游戏觉得这片黑色惹人烦躁,好在前面有隐隐火把亮光,貌似是个城市。夜里人家寂寥,正有几挂凉风带响,找个住处是不太理想了,挨个敲门问候也不太现实。白瑕遐动力,首先借助有棱有角的凸起,跳上房顶,脚下石瓦当当响。如今先在这里度过一宿也罢。这一瞬还未转念,下方有人叫嚷起来。
“这是那可恶的通意馆恶贼又来了。快快起来。”
敲打铜锣,不一会,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一家家点蜡女人观察,男人拿朴刀,钢叉,电锯,白瑕遐打眼一瞅,有上二百来号人个个精神抖擞,其中一部分着内衣,一部分不穿衣,想是来的匆忙,倒是我打扰了他们的雅兴,此景在白瑕遐眼里没多少危险,倒多了点滑稽,他还打算坐下观赏。突一阵烈风带响,直冲面门白瑕遐看在眼里,计算轨迹,扭头就避开了,回头瞧瞧,那是楼下一汉子放的暗箭,看来是看不成了,正要走人,右首瓦砾作响几个渔网,四面八方成直角三角状,这是要把他当鱼裹住。白瑕遐轻巧越过,那包围圈没有纪律,配合不足,持网的几个大汉倒是倒霉,两个往左两个往右,脚底打滑连同瓦片一路栽下房去,想那房顶漏洞结果还是要有人修理。白瑕遐是不在意,倒是让他们更紧张才好,他跃过一梁又一梁,下面那些跟着他,你看,有的放箭有的扔叉,有的搬梯子上房,要截住他去路,这几种举动倒是乐坏了个白瑕遐。他一边乐的跳跃,后头那人一排排蛇尾似的粘附着他,一边脚尖踢起瓦片调戏似的由上到下胡乱砸人脑袋,这是有目的性的战略手段,他为了让这场玩了继续多玩一会故意挑衅。
“再让他闹下去这城市可要毁掉了。来个人截住他。”
“不用这么紧张,在下马上摆平此事。”
这人不知是谁,说话的就是觉得声音有点耳熟。
白瑕遐自顾玩耍全然忘记四下观察,有一人自人堆腾起,借助脚下一根根现成人肉木桩一步一跳跃上房顶,再留心观察,白瑕遐玩的正欢,在这么下去可就更好玩了,他这般动力跳到脊瓦,借着势头,又是跳上三下,求得捷径,接近后借助高度反转身体,便追到白瑕遐前头。白瑕遐无意识,只扔掉瓦片,扣一剑指刺出。那拦路人双腿跳跃,借着一势,瞄准轨迹,捏住剑指向后弯腰一跳,就卸去了那一指的势头。一招不中,方知那人是个敌手,白瑕遐明了右手自由不易,双脚动力下坠,似注了千金气力,他要把脚下瓦片顺力踩碎,跳下屋檐,借这一招脱身。那拦路人似有明确目的,单手一提,曲腿跳跃,侧身一转,白瑕遐双足离瓦,不得使力,跟着他转了一圈,他又陷入窘境,不得自由。拦路人死斗,还有空闲观察,房下民众爬梯,一个个上得房顶,这样下去可就不好玩了,要想办法让他脱身,他有意要让白瑕遐,就是不得时机。
用瓦片不知能不能成,白瑕遐思索脱身,平白他是不会这么狼狈,先是挑起几片瓦片,抬腿动力,瓦片被他踢的叮叮响,空中侧转便碎成粉末,顺这腿扫动的劲风,烟幕一般,似要迷惑那人不得视野。
这就是机会。拦路人脱手护住双目,他卖了个破绽,这个时机倒也不错。白瑕遐双手自由,似胶片倒放一样,双手着地,稍一用力向后跃去,便拉开了距离。
“奇怪人。”
“对,你认得我。我一直很奇怪,我的朋友统一叫我奇怪人,叫我奇怪人的都是我的朋友。你也是。”
他自是知道那人不认得他。居民长者走来,老爷子来了,他要一个理由安抚这群受惊的百姓。
“老爷子,势头真好,这么晚还不休息。哈哈,哈哈。”
“休息也要看时间,在白天休息的除了病人就是懒汉,在晚上该睡觉的,不睡觉,跑到人家房子闹腾的是什么。”
“白天休息的懒汉,晚上,不睡觉跑到人家屋顶上的是什么呢?哈哈,哈哈。”
老者点点头。“嗯,你要和老夫作傻,上个月的那事还没完呢!这次你要给老夫说清楚。”
“上个月那事还没完,这次是要和你说清楚。上次那个是我弟弟,这次这个是我朋友。”
老者又点点头。“这么,老夫认为你是主谋也对吧!你有什么要反驳的没有?”
“你有什么要反驳的没有,晚辈只能是认栽了。没有!哈哈,哈哈。”
老者背过身去,他已知晓该怎么动手。“这么,如此,就只好连你一起给我绑了。”
旁人就等动手,那位可不好对付,要和他托付托付才好,白瑕遐站在一旁,怎么看都这么难搞呢。不知道会不会如意,希望他是好性子吧。
“诸位,暂且等等。哈哈,哈哈。”
他看向白瑕遐。“朋友,是个浪迹天涯之人,不知道可信任我这一面之词。哈哈,哈哈。”
白瑕遐回答。“奇怪人,说的奇怪话,我喜欢听这话,也喜欢做这事。”
“这样就好办了。”
最起码不会再有人负伤了,他托付完了,这样就算结束了,他一招手,旁边百姓上手,捆粽子似的绑上,生怕哪点遗漏。众人将他俩抬着下了房梁,临路上,那人想起一事。
他自说自话。“这位朋友,要怎么称呼呢?”
白瑕遐答。“奇怪人的名字是?”
“我是棋周周。”
“我是白瑕遐。”
“有趣的人,有趣的名字,唉!到了前面刑场就更有趣了。哈哈,哈哈。”
这一声笑,荡荡扩散小道。
“还有一事,下次再说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