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着莲香的尸体躺在地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霄将军，怎么生气了？难道你没有收到王的命令吗？楚王已经被我擒获，我们似乎可以班师回朝了。”说完，沈卓嘲讽似的笑了笑，翻身上马离开了这里。

“阿月……”霄煜川转身看向楚月，刚想开口安慰，却看到一脸平静的楚月。

“我们走吧，我要见楚王。”楚月拉了拉霄煜川的盔甲。

“你不难过吗？”

“人各有命。”楚月拉着霄煜川离开了原地，“这里的路我最熟悉不过，我带你走。”

“楚月！”两人走到大殿内，一声女人的怒吼传来，只见几把长剑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朝着楚月大喊，“果然内鬼是你！你与秦国苟同！”

“……”楚月看着眼前疯了的女人，女人似乎巴不得马上把她撕碎，眼神喷出怒火，“姐姐。”

“呸！谁是你姐姐！”女人恶狠狠的看着楚月，不屑的冷哼，“你真是和你那个娘长得一模一样啊，一样的卑贱！”

“霄将军。”一个士兵走到霄煜川面前行礼，“我们已活擒几乎所有楚国宫内女眷，这是楚国大公主楚茵茵，其母楚王后被擒于楚王寝殿内，但是等我们赶到时楚王已经自戕于楚后怀中，楚王后便随着一起去了。”

“什么！？父王，母后！”楚茵茵听到后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既然如此，儿臣也要随你们……”

楚茵茵正要咬舌，却被霄煜川一把掐住了嘴，随手扯了一块布塞到了她道嘴里。

“唔！”楚茵茵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楚月默默掏出一块手帕，蹲在楚茵茵的面前，轻轻为她擦去了眼泪。楚月眼看楚茵茵的情绪渐渐平静，扯掉了嘴里塞的布。

“楚月，你在我这里装什么菩萨好人？”楚茵茵吐了一口口水，瞪着楚月。

“我的母亲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辱骂她。”楚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楚茵茵的脖子上。“哼，你才是最可怜的不是吗？”楚茵茵冷笑道，“你的娘用了什么手段，原本我父王母后二人情比金坚，可自从父王去狩猎救回你娘，回来后竟彻底不要了我们，专宠她一人，怕不是下了蛊毒，或者根本是个妖精！还好你命硬居然克死了你娘。”楚茵茵不停地笑着，眼中尽是讽刺和不屑，脖子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缓缓流出鲜血。楚月撕下一脚衣服系在她的脖子上，按压住了伤口止血。“抱歉，不过我只想要自由。”楚月看向霄煜川，“我们下一步呢？”

“回秦国，来人，好生看护大公主，押送回秦。”

楚月坐在霄煜川安排的马车里，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楚茵茵的话，看着掌心不断跳动的紫色光芒，楚月有些不知所措，这一路她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受，看着楚茵茵疯魔似的哭泣、悲伤，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当时看着莲香在她面前倒下，胸口闷闷的。

是她生下来就是冰冷的吗？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没有情感，也许她本来就是狐妖，就是没有情感，她的母亲也和她一样吗。

好想，她好想体验他们的感情，到底能哭出来的感情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