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雷可真响!聒死我了(1 / 2)雨下的还怪大的首页

孩子与孩子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孩子,另一个可能已经长成了大人。

坏心眼子不是长大了才会有的,是从小到大都填满肚子的,肚子里除了油哄哄的肠子,里面还有坏水,唯独没有心,没有一颗好心。

上体育课的时候教室的门会上锁,或许是怕偷东西,或许是怕有孩子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亦或许是怕回来偷懒的小子偷开空调费电,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反正窗户不算高,窗户不算紧,窗户不算小。对于胖孩子来说刚刚好,刚刚好能踩着小弟爬进去,两个小弟又刚好能扒着跃进去。规定就像是长时间没人住的破房子,只要窗户破了爬进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小胖子熟练的踩着贼眉鼠脸的背跃过规定,又熟练的找到遥控跃过另一条规定。空调房就算是风和日丽的天气也是极具诱惑的,凉凉的风吹在后背,因为披着不知道是谁的外套也不会冷,如果有那样一杯冷饮或者是那样一块雪糕,惬意两个字就有了具象化的表现。

天赐从来也不奢望凉爽,他只希望不被别人踩在脚下,虽然这个愿望伴随了他一生。

“我来了!”天赐鼓鼓的,里面是他的骄傲,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把本应该在厨房做饭的马勺放进了卧室,盯了一下午,我知道很不对但是确实很新奇。

他想不到,小胖子也想不到。对于一个习惯了乖巧的孩子来说,翘课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这就约等于吃饭的时候抖腿,约等于过年的时候先动筷子。但是很快,肚子里的坏水开始冒泡,心里的恶魔开始教唆他实行下一步计划。

“好……好好好,你真厉害,我去给你买雪糕”

“真的吗?”可怜的小傻孩子哟!

随后就是啪嗒的一声,窗户被锁死了,其实就是找了一根立在厕所门口的棍子顶住窗户,傻小屁孩子想不到可以开另一扇窗户,被锁在了里面。无助的他开始哭,开始喊,开始求救,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己剩下的这一辈子到死去,直到剩下一捧涅尘,是不是都要关在里面了?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兴高采烈的回去上体育课,全然忘记了被锁在里面孤独的小海蛎子。而那只小海蛎子,又哭了一阵,又哭了一阵,然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开始抽他的嘴巴子了。

“别人都去上体育课,你凭什么躲在教室里吹空调?”又是一巴掌

“我在等着他去给我买雪糕”

“你还想吃雪糕?”随后又是一巴掌,又是一巴掌。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了?知道错了还……”后面的话已经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那天的风很冷,脸很烫,躲在门后面的小胖子很贱,很贱。他甚至还不忘了在等天赐出来之后傻傻的做鬼脸,摆弄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摆弄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老师是站在金字塔倒数第二层的权威,第一层是那个该死的爸爸,第二层就是那个该死的老师。说实话,小时候的天赐想不明白老师和小卖部门口卖散烟叶老头的狗有什么区别?都是仗着自己矫健的身姿,仗着自己小社会里的权威,仗着自己有那么一副尖牙,仗着自己没人敢动她。

时间会冲刷一切,像二月份鲨屿的海,月亮出来之后,冷冷的。

“他都硬了,再放放该臭了”

“他已经臭了,放冷库里去吧”

“赶紧的,赶紧的,3点多把我叫起来,就为了看这,还不如上一回酒吧里那娘们”

“还没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