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堡处,我大吃一惊,差一点要泪奔了。我的宝马!我的小老婆,变速链条和前变速齿轮正在被军子拆下来了;刚与他们说了一个想法,军子动手真快了,他就不晓得,我的宝马只能我来动手不!他根本不懂一个真正的驴友、一个真正爱车人的心了!
我木讷地坐在宝马边,盯着这已经残疾的小老婆,黯然神伤,完全顾不上他们围着野羊在一边的狂喜;他们正欢天喜地中也没发现缺了个人。等到他们叫开饭时,我的心已经平复了,只有当前生存下来、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其它都是浮云了;来到桌边,看到两只叫化鸡、炒羊杂和一大盘炒红薯苗,闻到热气腾腾的香气,肚内肠子又不争气一阵抽动;刚坐下,看见其他人都看着我,“没事!是有点舍不得,没舍那来得了!但为了我们能更好的生存和活的更好,这些都值得的。”我心痛但又大度说着,前世已50多岁了,这点事理还是明白的。其他人一听,知道我已放下;华子叫道:“来来来,你不喜欢吃带翅膀的,就多吃些羊杂,左氏羊杂味道醇厚浓郁,鲜香味美又营养丰富,吃了还想吃!明早羊杂汤管饱!”华子看到情景,又来吹嘘、夸耀自已超凡的大厨手艺;早已见怪不怪,心中鄙视他这种无耻得瑟的嘴脸,又不得不在他的出神入化、登峰造极的厨艺下认怂。
在华子得瑟刺激下,军子提出了炼铁的话题,搞得华子这个学渣中的战斗机再也张不开嘴了。军子说,“你们出去时,我们3人想了一下,利用变速链条和变速齿轮这种高硬度高耐磨合金钢制作锯条、刀和斧的刃可行性相当高。计划先做2根60公分长粗锯条和2根40公分长细锯条,步骤是这样的:第一步,先用筛过细粘土过水揉制成细粘土泥,我再用小竹刀在粘土泥上将锯条形状和锯齿慢慢地雕出来,然后将泥范放至阴干;第二步,检查阴干的泥范是否干透和有干裂现象,如有干裂,就用湿细粘土泥压紧补实;同时准备建立冶炼竖炉和治炼的材料(炉砖、木炭、木炭粉和带松脂的干松木条);第三步,竖炉底部分层放入燃料后,在燃料上再放置内有链条和齿轮的坩锅,点炉后,不断地用风箱吹入新鲜空气,使之炉内足够燃烧,达到1300度左右;将坩锅中的钢水清除表面杂质后倒入泥范;第四步,冷却后的锯条毛坯校齿后,重新加热至500°C以上后锯齿在油(自行车前叉减震液压油)中冷却进行淬火处理,使得锯齿的硬度更高。”
小明组长接着说:“在准备做钢锯的期间,先要将这些铁矿石炼成铁水,同样用泥范的方法浇铸铁砧、铁锤和斧坯;还有耐火砖坯、石灰石、木炭等需要烧制。现在木堡主体和楼顶防水已完工,外墙水泥防水要等到木材干燥后才能做了,现在剩余的水泥,堡内设施差不多够用了;现在堡内建设急需地面防潮灭虫的石灰粉、木炭粉和砖,在今天你们去打猎的时候,我们已经做了七十多块砖坯,烧制完后,就共有300多块,够建立窑了,但建堡内生活设施至少还缺了500多块以上;立窑的坑基和风箱已经弄好了,等一会儿大家去看看,还有什么改进的不!大家都知道了,留给我们应付的时间不会太多了,寒冬天气可能是我们最大的麻烦,现在一定要抓紧时间准备好相应的工具和足够的物资,去迎接这个未知的世界。”
会后,我、军子和胖子将加工好的铁矿石、石灰石、木炭等放入土窑,点火烧窑,测看火焰火候,掌握窑温变化稳定,封窑闷烧后去挖粘土。
挖来的粘土经粗竹筛过筛将泥土中的石子、木棒等杂物挑出,倒在一块干净的平地上,再用细竹筛过筛;用放入盆用水淘洗,漂除浮起杂质;沉淀、去水,制成砖状的泥块;然后再用水调和泥块,去掉渣质,用双手搓揉,把泥团中的空气挤压出来,并使泥中的水分均匀;不断地略略添水将泥团,湿润不断的用力摔掷和泥,使其熟化后,将木质模型放于一框正中,将已熟化的泥团合模后,拍实成坯,摆放至阴凉处晾至5-6成干后,再用极薄竹片刀将坯分成两部分后,取出木模,再将坯合体,用稀粘土内外修补,使其内空腔光滑、分割处无缝隙;再摆放至阴凉处完全晾干;模坯完全晾干后,放于一土坑中,坯体外用泥土填实,防铁水浇铸时坯体涨开。用泥模法,做了一个铁砧(长40公分、宽30公分、高40公分)坯、大小铁锤各一个坯、二个铁夹铁杆分体(用来夹烧热了的铁坯)和50个三棱型箭头的坯。
2天后,将铁渣粒、木炭粉和灰石粉(助熔剂,主要成分是碳酸钙(CaCO3),在高温下会分解成石灰和二氧化碳,同时和矿石中碳、硅、磷等杂质反应生成钙盐,并形成炉渣)放入坩锅混和均匀后,放入窑炉内,利用木炭、带松脂松木条和人力不间断鼓风的加持,炉温不断地升高,达到1200摄氏度。在这种炉温下,通过被还原生成的固态铁吸收碳,降低其熔点,从而得到液态的生铁;几个电力系统老鸟此情此景下,将安全第一充分地贯彻,用自行车前叉改造的端架将坩锅小心地端出,轻放在炉边土堆上;看着一锅通红的铁水,很小心很小心用竹杆将铁水上的灰色杂质拨除,然后再撒入一些灰石粉,用头部已烧着的竹杆在铁水中慢慢的搅动几下,使灰石粉融入铁水后,再小心将坩锅叉着端入窑炉内继续进行冶炼。重复几次后,铁水表面无灰色杂质后,叉着坩锅将铁水顺着流口,到入铁锤和箭头泥模中;几个冶金菜鸟,为了安全与质量,先浇铸简单、铁水用量少的铁锤和箭头进行摸索,铁水慢慢地流入泥模中,坩锅中还剩下大约1/4的铁水,倒入准备好石板中凹形处,以便冷却后能好好观察铁水中炉渣倒底是什么状态、占量比如何。
过了几小时,瞅着铁水从通红已变成了灰色后,慢慢地挨近地感觉了一下表面温度,无烫;铲出,将泥模打碎后,几个冶金菜鸟很兴奋地看见2个铁锤和一堆铁箭头。摩挲着铁锤略粗糙的表面,将大小2个铁锤轻轻地碰撞后,发出金属的“当当当”声,觉得真是天籁之音了;将干燥、硬实坚韧的板栗木把柄锤入锤眼内,并在锤柄头用力敲进木楔,使木把柄和铁件有相当牢的紧度,难以松脱。将装好好木把柄铁锤用力砸击各种硬石和铁渣,硬度真是杠杆的,看着一地的碎石渣,觉得这种试验还不够,决定用铁锤砸铁锤,看看硬度如何;2个铁锤高速相撞,发出巨大的“当”的金属撞击声,几乎响破耳膜。再看两个铁锤,除相撞处有个小痕迹处,外表无伤;再重复相互撞击几次后,铁锤还是无伤,再分别砸击石板中凹形处带有矿渣的铁块,几个人轮流用力砸了几十下,带有杂质的铁块裂了,连带着下面的石板也碎了,2个铁锤还是无伤。
几个理工菜鸟在多番准备、筹划,几经辛苦、终修正果,将铁炼出来了!兴奋之余,按前世工作习惯,拿出穿越前带来的几张纸和笔,将此次冶炼期间,将所用铁矿石、灰石等之间的比例、所用燃料、冶炼时间、铁水在冶炼期间的变化、火焰变化与矿渣情况等等,图文并茂地详细记录下来,做为下一次冶炼的参考依据,保持冶炼质量的同时好进一步提高。随机拿出5个箭簇,用小铁锤敲了敲击箭头的三棱和棱尖,棱尖峰过尖,在铁锤略有力的碰撞下,棱尖都有折弯,棱峰在硬面碰撞下,无伤,总结铁箭簇硬度和韧度完全达到了要求,但棱尖峰过尖,需放大角度,以便回收还可利用;又随机拿出5个箭簇,装在准备统一55公分标准长的竹制箭杆后,调整、测试5根箭枝重心,使得射程、杀伤力和穿透力能够达到一个综合平衡状态。将调整好的箭枝装上弩,分别在50米、70米、90米的软靶上进精度测试,50米内散步度不足10公分,70米散步度达到了15公分,90米散步度达到了25公分以上;将棱尖峰略略磨钝些,使之尖峰不会过尖后,分别在50米、70米的距离上射击同板栗树,50米距离平均射击深度达到6公分左右,70米距离平均射击深度达到4公分。在50米和70米的距离内穿透力和杀伤力还是比较强,可以射杀射残大型的动物;但是在90米远的距离上散步度较大,准度差些,待后需要通过某些技术手段来进行修正,总的来说,这次浇铸的箭簇完全适合我们现有情况的需要。
对于来之不易的成功,6人决定晚上在开个烛光晚宴,好好庆祝一下这历史时刻,并进行工作总结和筹划次日进行新产品狩猎实用检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