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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沥沥滴沥沥,血流了满地!滴沥沥滴沥沥,我们来玩游~戏~!”唱着魔改的铃儿响叮当,哈维一把推开公寓大门。
一步,跨到,前台小姐姐的面前,用天真的眼神,盯着她。
前台被盯得起了鸡皮疙瘩。
“您好,尊贵的客户,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服务的吗?”
哈维双手拄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奶声奶气得回答道:“emmmm,让我想想!算了,想不出来!拜拜!”
嘴里说着拜拜,但是没有丝毫动作,依然盯着前台。
前台吓得,把手放在桌子下的警报按钮,紧张得提问到:“您~需要~,帮助吗?我可以帮您打电话给创伤小组。”
哈维看着前台的小动作,觉得无趣,起身摆摆手,就往电梯里走。
前台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把手放在按钮上,生怕哈维回来。
坐在电梯里得哈维,吹着口哨,壁咚了边上得一个漂亮女生,看着胸牌是行动部得,上面写着什么行动小组长之类得,名字倒是很好听:克莉丝提娜·皮内多。
克莉丝提娜正在打电话,她需要回公寓取点东西,一个小孩突然就眯着眼睛,给了她一个壁咚,问题是小孩儿还没她胸高,这个壁咚手放在她的腋下。
哈维伸手得时候,克莉丝提娜差点出于本能给他把手折了,幸亏义眼够高级,轻松捕捉到了哈维胸前得名牌,安保主任一职,直接让她终止了反击。
哈维想要把脸贴在克莉丝提娜的脸旁边,可惜太矮了,没有装甲的哈维,才一米六多,尝试点了点脚,还是将将越过胸。
给哈维打击坏了,原本开玩笑的心思全没了,自顾自的松手,站在一旁,低着头。
克莉丝提娜疑惑了,这人好像有那个大病,突然的壁咚,又突然的松手,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做,要不是哈维明显有理智,都想用手里的螳螂刀,给他砍了。
叮咚!电梯门开了,克莉丝提娜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剩下的哈维,满脸的失落。
当电梯再次打开,哈维回到了自己公寓。
打开房门,无精打采的哈维,有气无力的回应着莫里斯的问候。
看着瘫倒在沙发上的哈维,莫里斯出于关心,提问到:“小少爷,您是否需要医生的帮助?”
哈维把头埋进靠枕里,拒绝的摆摆手。
“您是否有什么吩咐?”
继续摆手拒绝。
“这是您的创伤小组白金会员的合同,还有德拉曼终身会员合同,希望您尽快填写。”
哈维抬起头:“你在逗我?莫里斯?我连脑机都没有,这份创伤小组的合同有个屁用,能给我呼叫求救吗?”
莫里斯:“您的合同是专属的会员合同,经过协商,您会有一个专门的联系电话,只要您呼出,创伤小组就会第一时间反追踪您的位置,给您最大的救援支持。而且,您可以去任意一家医院接受治疗,最后,都会由创伤小组支付。”
“放在桌子上吧,还有其他事吗?”
“您需要现在签署,您签署完毕后,我会给您专属的号码。”
签了名,莫里斯给了号码,就鞠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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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了下来。
独自一人的哈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芸芸众生。
他想喝点酒,打开恒温酒柜,各式各样的酒摆在其中,挑选一支看着顺眼的,哈维用牙直接咬碎了瓶口附近的玻璃,然后倒进嘴里。
红酒从哈维的嘴角流了出来,沿着皮肤,流过喉咙,穿过胸膛,最后沿着紫色的西服,滴落在脚下的地毯上。
“呸!难喝!”哈维把酒瓶砸在了墙上,他不会喝红酒,当然品不出几分滋味。
颓唐的坐在地上,哈维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什么。
越想就越是心急,越想,就越是躁动。
狂躁的拍打地面,肆意的砸烂桌子,掀翻床铺。
哈维从箱子里掏出了自己的战甲穿了起来,破损的战甲还没经过修补,也没清洗,上面覆盖了一层黑红的血液。
胸腹部的两个大洞很是碍眼,哈维直接砸碎了半面墙大的电视机,用手抓起一把碎片。
碎片开始扭曲融合,渐渐成为一个由骷髅组成的双头天鹰,哈维用力的把它拍在胸口。
地上剩余的碎烂零件,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引,修补剩下的漏洞。
地毯上的红酒伴随着战甲残留的血液,攀附在战甲上,在哈维后背画出了一条鲜活恶龙,恶龙面目狰狞,张开大口,仰天咆哮。
一个装饰用的植物,被哈维连根拔起,它是蓝色的玫瑰花,本来正在绽放,却被粗暴的按压在肩膀上,和战甲融为一体。
哈维觉得自己重生了,这才是自己,这才是完整的自己,力量澎湃在身体里,生命在肩膀绽放,周围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
美妙的一切!
哈维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落地窗,本来机炮都不一定打穿的防弹玻璃,正在凋零脱落,最后变成一地碎渣。
室外含有污染的空气,与室内被净化的空气相结合,最后,流入头盔的呼吸循环系统里。
哈维猛吸一口,只觉得神清气爽。
从高处向下看,总会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冲动,不如行动,哈维一步迈出,开始自由落体,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鸟谱仪和感应器全功率开启。
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慢,哈维很享受这种感觉,比屠杀时还要享受。
夜之城杂乱的声音充斥哈维的耳机,夜之城的混乱占满了哈维的屏幕。
他哈哈哈大笑,吼叫道:“我踏马开始爱上这座城市了!”
轻盈的转身,从包里掏出镰刀,刀锋与墙壁摩擦,让哈维不断减缓掉落的速度,离地面还有20米左右,用力的蹬在墙上,在月亮的照耀下,哈维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