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笼西山,夜笼深山。
“西湖处于山区,你说那些个才子佳人多么有闲情雅致啊,这里都能找到,当真是奇怪!”
楚辞玩笑,徐正无语。
「怪?谁能比得上你啊?」
楚辞见他没有反应,看看月色,收了千里镜。
“天色晚了,这戏在山上是看不成了,走,英雄也该登场了。台子上看戏,才更带劲!”
徐正颔首,又瞅了深山一眼,几个跳跃,跟了上去。
……
“老先生,你我对持,谁都占不得便宜,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范秋耳朵微动,先是开口。
“你走,我退?”
后方的温公子见局面有了控制,便在气氛组的簇拥下,走了上来,寅老见状退到一旁,漫不经心的站在温公子的一侧,垂手而立,一副泣血的指虎也不知在何时不见了踪影。
范秋见状也不在意,微微点头。
“当然,互惠互利,和气生财,大家都有赚头。”
温公子沉吟,又看了看深山,眸子一亮问出一个神经的问题。
“你是君子吗?”
范秋一愣,微微点头。
“诚信经营,童叟无欺,怎么不算呢?”
温公子嘴角一歪,淡淡开口。
“那可不一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不是双赢,马上就会知道。”
范秋闻言,心里一突。果然,不过片刻,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是传来,只是,有些焦急,有些囧破。
“秋队,有埋伏,救我,救我!”
范秋面色几变,却是不敢回头,因为对面的寅老不知何时已是取了一块抹布轻轻擦拭手上的指虎了。
“范秋!!!”
身后声音气极,已是变了语调。范秋看着寅老与温公子,咬了咬牙,悄悄的在背后对着手下黑衣打了几个手势。一脚飞出,黑球滚动。
“公子,小心!”
寅老掷飞了一个气氛组,拉着温公子就是极速退去。几个跳跃稳稳落下,便是被七八个黑衣跟上。
“乒乒乓乓”
寅老左右出击,打的黑衣节节败退。然而,黑衣比之以前更加难缠,有半边身子被打没的,依旧死死抱住他的小腿。加之身旁还跟着一个温公子,寅老只能稳扎稳打,眼睁睁的看着范秋消失在视野中。
温公子咬牙,跺脚,却只能徒叹奈何。黑衣杀得再多,不如一个范秋来的要命。他想慢慢耗着,仗着寅老的武力,直接压死。奈何对手太菜,基地先炸了锅,事发突然,让范秋只得兵行险着,弃卒保帅。
温公子退后,来到刘飞和地虎旁边,都是高手,却也是伤的这般惨烈,只能说,杭州府确实凶险。自己是不是该从长计议,再调拨些人手,还是说去那里借些?
劲风袭来,爆呵响起。
“公子……”
“公子小心!”
抬头望去,寅老已是飞扑而来,刘飞挣扎,未能起身。然而,两道劲风却从林子中窜出,先一步而来,如山如岳,遮天蔽日。
“刺啦……”
回刀声起,溅了温公子一脸茄汁。整个人颤颤巍巍,瞠目结舌。
“侯爷!”
寅老止步,躬身行礼。
楚辞一笑,安然受之。
“天寅,好久不见了,前些天,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寅老又拜。
“不敢。”
楚辞点头,走到地虎身前,踢了踢。
“这伤势,可不轻啊。赶快送回去看看,大晚上的,荒郊野外,别着凉了。”
寅老抱拳,拉着还没回过来神的温公子向着马车而去。
“慢着……”
寅老身子一抖,艰难转头。
“牌子!牌子留下,这情况,我一个千户的名头,可镇不住!”
寅老闻言,皱了皱眉头,一咬牙,将温公子腰间的牌子拽下来,吩咐个稍微健全点的,送了过去。